那個士兵在感覺到了自己的繩索被掙開之後,心裡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範輝。”身後那幾名士兵看到他率先成功掙脫開後,連忙極爲小聲地叫了他一下,然後小幅度地蹭了過去。
趁着那羣海盜沒注意的時候讓他幫忙把繩索解開。
而周圍的人發現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後,在前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替他們擋着。
那些人慢慢靠近範輝。
隨後等着範輝替自己鬆綁。
至於其他遠處的還是依舊沒有動。
他們怕如果全部都聚攏過去會被發現,到最後一個都逃不掉,所以爲了能夠讓他們這幾個人成功逃離,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動,只有在可能的情況下自己找石片進行自救。
範輝小心翼翼地盯着那羣海盜,手上毫不減速地替他們一個個慢慢地鬆了綁。
他的手腕上多處割傷,有的傷口甚至還重複的被割到,以至於造成了很深的傷口。
但此時他已經無心去顧及這些了。
現在逃命是他們唯一的目標。
至於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他的手腕活動的越大,傷口流出的血就越多。
鮮紅色的血液被染了在了袖子口,越來越深,範圍也越來越大。
可他還是依舊儘量能多解開一個就多解開一個。
不一會兒,周圍的那幾個人就都成功解開了繩索。
幾個人用眼神互相示意了一番。
決定先由他們幾個人先成功逃出去將信息傳遞出去,然後再找大部隊來施救。
那羣人連忙擋在那裡替他們作爲掩護,讓他們慢慢地一點點地逃出去。
只是才退到小樹林的那裡,範輝神經太過緊張,一直注意着那些海盜的動靜,卻忘記了腳下。
一個不注意竟踩斷了一根枯樹枝,清脆的斷裂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響起。
“喀——”
瞬間,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就像是被冰凍了一樣站在那裡。
而本來那幾個正在看戲的海盜不過是聽到聲響隨意的那麼一瞥,結果沒想到這麼一看,發現有五六個兵竟然自己掙脫開了繩索,已經逃到了小樹林裡!
如果不是及時看到,估計再等一會兒就連人影都沒了!
要知道他們抓的人太多,逃掉那麼一兩個根本發現不了。
到時候那些人帶着大部隊殺過來,就他們這些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越想越心驚的那幾個海盜就這麼瞪圓了眼睛看着他們。
而範輝和其他幾名士兵也凝住了腳步看向了他們。
一個對視,幾番怔愣之後,竟幾乎同時的一個報告,一個轉身就往小樹林裡跑去。
“老大!那幾個當兵的逃了!”
弗老大在聽到自己手下的這一舉話時,立刻扭頭看過去。
的確,地上有幾根斷裂的繩索,人已經快速地朝着小樹林的深處而去。
“那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快點去追啊!”傅老大着急的一人一腳對着還傻愣在原地的那些手下踹去。
被踹疼的那些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地醒過神來,拿着槍朝着那些逃跑的士兵追去。
“怎麼會這樣!”這橫生出的意外讓傅老大的眉頭皺得死死地。
他很擔心這件事要是被葉小姐知道的話,自己肯定第一個逃不過去,
要知道葉小姐現在可是在氣頭上,萬一在阿九那兒受得起沒撒完,全撒在他身上怎麼辦?!
他老了,沒阿九那麼年輕,可經不起葉小姐那幾下踹啊。
所以,他默默祈求着老天,希望在葉小姐沒有發現之前,趕緊把人都給追回來。
脖子也伸長着一直朝着小樹林裡頭張望着。
只可惜,老天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哀求。
“發生什麼事了。”聶然的聲音從身後淡淡地傳了過來。
嚇得傅老大一個激靈。
他的頭慢慢地、慢慢地一點點轉了過來,難看的臉色中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
“葉小姐……”
原來剛在遠處聶然和九貓在聽到那名海盜模糊不清的一聲呼喊後,也趕了過來。
“那個……”傅老大怕她責備,猶豫了許久纔開口道:“那羣當兵的,他們有一些……跑……跑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聶然的臉“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什麼?!”
這下就連身邊的九貓臉色也變了變。
聶然面色發冷地質問道:“好端端地怎麼會跑?!”
傅老大很是心虛地回答:“我……我估計是……其中第一批暈倒的人裡有幾個提前醒過來的,趁着我們不注意割斷了繩子就跑了。”
聶然沒有注意到爲什麼他們明明就在這羣士兵的旁邊卻沒有發現他們有逃跑的舉動,而是厲聲道:“那還不快點去追!”
傅老大被她那極具氣魄的一聲冷呵給嚇了一嚇,忙不迭地回答道:“追了追了,發現之後我就馬上命人去追了。葉小姐你放心,他們走的那條路也是條死路,很容易就抓回來的,不會有問題的。”
他試圖想要努力壓制平息聶然的火氣,一個勁兒的保證那條路絕對是條死路,肯定會被抓回來。
聶然看他這麼誠惶誠恐的樣子,這才勉強地說了一句,“最好是這樣。”
隨後才暫時放過了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聶然在等待那些人歸來的同時,船上的聶誠勝顯得很是焦躁不安。
距離那個女孩子所說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大半了,還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他該怎麼做。
他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
難道真的要拿自己去換嗎?
周圍的幾個士兵看到自家師長在船艙裡如此來回重複的踱步,禁不住地問道:“師長,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師長,要不然我們還是報告上去吧。”
報告?
這兩個字觸動到了聶誠勝的神經線,他馬上神情激動地道:“不行,不能報告上去!”
那一次攻打海盜的時候他被扣了下來,這回好不容易能做出點成績可以翻身,怎麼能彙報上去求救。
這樣他往後還怎麼見人!
那幾個士兵看到聶誠勝那憤然的神情,也就站在那裡不再說話了。
聶誠勝繼續在船艙內來回的踱步,思考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只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任何的頭緒。
沒有信號,那羣人的定位也不明,要想在這麼一個大的島上找人無疑就是大海撈針。
再加上那個女孩子聰明的很,似乎很熟悉這些信號定位系統,說話都是掐着點和他聊。
一點馬腳都不露。
讓他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突破點。
現在除了彙報,似乎的確只剩下她所說的那個要求了。
難道真的陷入絕境了不成?!
越想他就也發的煩躁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手裡拿着電話對正來回走動的聶誠勝小聲彙報道:“師長,總指揮部打來的電話。”
“總指揮部?”
總指揮部怎麼會沒事給他打電話?
難不成這件事驚動到他們了?
不會吧,這件事從出事到現在也不過就幾個小時的時間,哪裡會那麼快驚動到他們。
更何況這次的行動,每艘海警船都有各自劃分的區域。
除了他們2區的人之外,別人根本不會知道這塊區域的情況。
難道……又是哪裡出事了?!
帶着這樣的疑問,他走過去接了電話。
“喂。”
他才說了一個字,電話那端的人聲音便馬上響了起來,“聶師長,我想請問一下,你在沒有和指揮部彙報的情況下爲什麼會離開巡查地帶?”
電話裡參謀長的語氣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說嚴肅兩個字。
聶誠勝心裡一個“咯噔”,只覺得情況不妙。
緊接着,就聽到參謀長繼續地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早晨七點二十分,有兩艘非法船隻從你巡查的海域經過,另外兩個區域內的船隻想要讓你幫忙攔截,卻怎麼也找不到你們的船隻,就連無線電也沒有回覆。你能告訴我,你去哪兒了嗎?”
越說到最後,參謀長的語氣越發的嚴峻了起來。
“有非法船隻?我沒有收到任何的通知以及消息。”聶誠勝下意識地說完之後纔想起來七點多的時候他一隊陷入沼澤,正處危險之中,那時候他極有可能沒有注意到。
“你沒有收到消息?那麼你當時人在哪裡?爲什麼不在自己所在的活動區域範圍內!”參謀長聽到他的推脫,語氣裡分明已然是壓制不住的火氣。
聶誠勝連忙報告道:“因爲昨晚在夜間巡邏的時候聽到有槍響在海面響起,當時我們看到一艘船隻倉促離開那片海域,我們在警告多次未果之後只能上前追擊並攔截。”
電話那端的參謀長聽了這話,語氣才稍稍好了許多,“那麼現在人已經抓到了嗎?”
聶誠勝緩了一口氣,說道:“暫時還沒有,他們爲了躲開我們,在凌晨五點登島藏匿。”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做?”電話那端的參謀長問道。
“我已經派三個小隊登島追捕。”聶誠勝說到這裡,停頓了幾秒之後,才繼續道:“現在還在追捕中。”
他不敢將三小隊已經全軍覆沒的消息給彙報上去。
剛纔參謀長已經生了不小的氣,好不容易平緩了下去,他實在不想用這件事再刺激他。
萬一惹怒了他,到時候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電話那端的參謀長聽了後,才嗯了一聲,“那好,有消息及時彙報。”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聶誠勝那口一直屏息在胸口的濁氣緩緩吐了出來。
總算勉強應付完了。
他在心裡暗暗地想着。
但,這段讓他喘息的時間並沒有太長,因爲聶然所要求的兩個小時已經到了。
熟悉的聲音從對講機的另外一端準時響起,聶誠勝才發現原來剛纔和參謀長竟在不知不覺中花費了整整四十分鐘。
伴隨着電流的聲音,聶然的話從那一端悠悠響起,“怎麼樣,已經兩個小時了,想好了嗎?”
聶誠勝氣不打一處來,向來順風順水的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尷尬無奈地處境。
爲了自己的位置和麪子,他既要小心隱瞞着上面,還要被她如此脅迫。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聶然輕笑出聲,“我想給你個機會,讓你當一把成爲疼愛士兵的好上級啊。怎麼,不喜歡嗎?你剛纔還不是很着急他們的生死嗎?”
聶誠勝胸口大起大伏着,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聽着那因爲壓抑而粗喘的氣息,對講機那頭聶然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原來到了生死的危機關頭,還是會只顧自己啊。”
周圍都是2區的士兵,那對講機又不能縮小聲音,那話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聶誠勝心頭又一虛,氣急敗壞地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這麼激動,是因爲心虛嗎?”聶然一陣見血地調侃着他。
氣得聶誠勝恨不能吐血。
“我警告你,最好快點把那些人全部放了,否則大部隊圍攻上來,對你沒有好處!”他惡狠狠地對着裡面對講機那頭的聶然說道。
“不需要大部隊圍攻啊,我說了,只要你過來,我立刻就放了你的那些士兵。”聶然在對話那端步步緊逼,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不然我就要把你的士兵們一個個丟下海了。”
“你!”
聶然隨即像是掐着時間點一樣,替他決定地道:“我帶着你的士兵們在島上的入口方向等你。”
說完,又一次的將對講機給掛斷了。
聶誠勝這下真是氣着了,一個沒忍住就將手裡的對講機用力地砸在了桌子上。
發出了好大一聲聲響,驚得其他人的心頭都顫了顫。
“給我馬上安排另外一支隊伍馬上潛入入口方向,將人拿下!立刻!現在!”
聶誠勝的勤務兵劉德看到他臉色鐵青,不禁小聲地道:“可是師長,他們敢這麼說,估計是已經做好了埋伏的準備,我們貿然進入惹怒他們,那……”
到時候把那些兄弟們真給丟海里了怎麼辦。
他很想把這句話問出口,但是在看到聶誠勝那張憤怒到極點的神色,最終還是把這句話給重新吞了回去。
“現在我是師長你是師長,快點現在去安排!”聶誠勝那張吃人的眼神讓劉德一個勁兒的點頭,轉身就朝着外面去安排另外兩個小隊登島事宜。
在過了十五分鐘後,劉德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並且報告道:“師長,其他兩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行登島。”
“很好,讓他們馬上登島!”
聶誠勝大手一揮,剛下完命令,手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邊的電話,就聽到裡面傳來士兵的聲音,“報告師長,我們查探到入口處有人影在晃動,身穿迷彩,並且不斷朝我們這裡移動,應該是我們隊的人!”
那話語中透着滿滿驚喜。
而聶誠勝本人更是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呆愣在了原地,“你說什麼?”
剛不是那女孩子還說要拿這些士兵換人的嗎?
怎麼現在那羣士兵逃出來了呢?
難不成是那女孩子知道那羣士兵逃出來,爲了能夠重新拿到籌碼,所以這才迫不及待地要騙自己,藉此引自己上鉤?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暗心驚不已,並且不斷的後怕。
還好自己沒有上鉤。
要是真的抱着犧牲自己的想法,那豈不是真着了她的道了!
“他們現在在哪裡?”聶誠勝言語中是抑制不住地激動和喜悅。
那人回答道:“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登島入口,看樣子受了不少的傷,大部分都倒在那裡。”
聶誠勝一聽有人受傷,馬上吩咐道:“快,快派人馬上前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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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殺人折磨人,卻是她的優良與美德
有醫德卻無醫心,瞧病純純屬看心情。
一次受傷,天作之緣,讓兩個天南地北扯不上半毛錢關係的人見面了
再後來,當女人成爲了一軍之醫之後……
第一次見面
“脫褲子。”女人俏臉毫無表情的看着男人那地,絲毫無視男人已然噴火的眼神
第二次見面
“脫褲子。”口罩下,依舊是那張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俏臉
然後到了第三次見面
實際上,這其實就是一個看似單純無害,實則腹黑心冷的女人將一代“呆”將調教成二十四孝老公的故事!調教與反調教,到底誰調教了誰,且看正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