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開槍,要麼就坐下!”
聶然看他傻傻地站在自己身後,舉着那把可笑的槍支,語氣冰冷地提醒了一句。
如果不是因爲要握着方向盤,這個男人早就被自己卸了槍,廢了手。
哪裡還能有這種那槍頂着自己的機會。
要知道,她這樣做本來就存着巨大的風險。
而這人居然還敢舉着槍站在那裡,完全就是自我暴露,這不是在沒事給她找點事情麼!
聶然微微擡眸,朝着後視鏡裡那個男人看了一眼。
那男人受了傷,一直閉着眼休息,可即使如此,在被聶然擡頭看了一眼之後,徑直對那名手下說道:“把槍收起來,坐下。”
儘管說話的聲音虛弱,但是那語氣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大都發話了,那名手下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依照自家老大的吩咐收起了槍支,並且坐了下來。
而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間,對面幾輛小轎車就這樣迎面和他們擦肩而過。
顯然是沒有料到,這羣人會就此選擇返回。
聶然一邊開着車,一邊望着後視鏡裡那些呼嘯而去的轎車。
即使在確定已經甩開那羣人一定距離,但她還是保持着穩定的速度,朝着前面開去。
“老大,人已經被我們甩開了。”那些手下看到那些車子一輛輛的從眼前掠過,然後朝着身後而去,連忙報告道。
那個男人終於這會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也不應一句,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駕駛座上的聶然。
身邊那名手下順着自家老大的視線望過去,隨即就起身對着聶然呼呵了一聲:“喂!你可以下來了。”
聶然眉心微蹙,距離指定地點就差兩三站路了!
如果強制性驅車過去,這羣人一定會起義,一槍斃了自己。
這會兒她身上沒有帶槍,也沒有任何幫手,以及籌碼。
這羣人差不多目測有十多個人,一人一槍就足夠把她打成馬蜂窩。
大腦在快速地運轉了幾秒之後,最終她也不多說什麼,方向盤猛地一打,一腳油門直接踩到底。
那些人沒想到聶然會這樣做,站着那幾個人被這一個油門踩的一個個直接朝着後面退去。
就連那個受傷的男人也一下子朝着椅背撞去。
“砰”的一下,發出了不大不小的撞擊聲。
那男人瞬間眉頭擰緊了起來。
“媽的,死丫頭,耍花招是不是!信不信我真宰了你!”那個男人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正準備要大步上前,結果誰知……
“吱——”又是一陣急剎車。
車裡的人一個沒注意,頓時一個個又全都紛紛朝着擋風玻璃上撞去。
“哐——哐——哐——”
那羣人就像是疊羅漢似得一個接着一個撞了上去。
而地面因爲這一急剎車也碾出了兩條黑色的車輪痕跡。
車子,終於徹底停了下來。
在穩定下來的第一秒時間內,那個被折騰得不小的男人就掀開了撞在了自己身上的兄弟,然後拉開了槍支的保險,“靠!敢耍我?我他媽非要殺了你不可!”
“我只是驚魂未定,這才踩錯了油門。”
聶然就這樣坐在駕駛座上,車內的燈光昏暗,她半張臉被鴨舌帽遮着,再加上她有意低着頭,只能隱約模糊地看到那半張臉。
她話語裡滿是無辜,完全沒有任何的懼色。
“踩錯油門?你當老子傻是不是?”那名手下完全不信地道。
這女的能成功的從那羣人裡面逃脫出來,車技如此之好,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到底傻不傻我不清楚,我只想知道,我現在可以下車了嗎?”聶然微微擡頭,視線定在了斜對面的那個男人身上。
“下車?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居然還敢說下車這種話!”
她不會腦子有什麼問題吧?
囂張也不是這樣囂張的啊!
剛纔好歹還有那些追殺他們的人,逼得他不得不收手。
這會兒那羣追殺他們的人都甩開了,就剩下這麼一羣大老爺們,和她一個女的。
什麼顧忌都沒有,她不僅敢那樣耍他們玩兒,居然還這樣平心靜氣的問能不能下車。
這算什麼?當他們手上的槍是玩具、是擺設嗎?
“臭丫頭,你是覺得我不敢對你開槍是嗎?”那男人站在她面前,“啪嗒”一聲,直接拉開了保險。
聶然坐在那裡,即使被槍支這樣指着,她依舊沒有絲毫的害怕神情,她擡眸,點頭道:“是啊,你不敢開槍。”
那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頓時大笑出了聲,“我不敢開槍?哈哈哈,我居然不敢開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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