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程海這麼做，是爲了讓千初蕊早日振作起來。
怕楚楚之後才知道，會有所誤會，所以在電話裡一口氣都說清楚了。楚楚表示理解，並且答應他一定會回家。
其實大家也都清楚，肖遠航心裡一定明白他們的真正目的，這不難猜。
但如楚楚現在所見到的一樣，他就算知道，也還是會來。
肖遠航對姐姐的感情，大概就如同葉雲深對她的感情吧，有些事是永遠無法替代的。
“公司不忙，就早點過來了。”
“你的傷都好了嗎？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差不多了，未來再做做復健，就沒什麼問題了。”
所幸那次車禍並沒有給他的身體造成什麼永久性的傷害，否則她是怎麼也賠不上的。現在看他一切都好，身體慢慢地轉好，她也就放心了。
肖遠航看着楚楚，欲言又止，最終什麼都沒說。
楚楚一看場面安靜得有點尷尬，站了起來：“你先坐會兒，我去廚房給你拿點水果。”
楚楚在廚房裡洗水果，切水果，有點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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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她楚楚的身份暴露之後，周圍好多人的感覺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最明顯的就是和她的身份有直接關係的葉雲深及肖遠航了。
特別是肖遠航……
他的反應讓她更加在意。
他似乎很後悔之前對她說過一些傷害的話，以及做過的那些不是他親手但也是間接造成她傷害的事。
“我記得你好像不愛吃梨，給你切了點蘋果。刀工不好，你將就着點。”
“你記得？”肖遠航似乎有些意外，她竟然記得他的喜好。
“大方向的事，還是比較容易記的，畢竟是這幾年，也不久。”楚楚儘可能自然地解釋着。
她沒有刻意隱藏，因爲覺得沒必要，記得他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並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她又沒有癡呆症，哪那麼容易忘事兒。
肖遠航吃了幾片，說：“楚楚，對不起，我一直以來都欠你一個道歉。”
“退一萬步說，即便你曾經傷害我至深，你也救過我一命，足以抵消了，”楚楚笑說，“更何況你沒有，所以這聲對不起，我就給你退回去了，不簽收。”
她這麼說，並不能減輕他心中的負擔：“我是慶幸我的身體機能反應比大腦快，能救下你。不然我一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噗嗤……你自責什麼？又不是你開車撞的我。”楚楚儘量帶動氣氛。
“因爲沒有保護好你，”肖遠航沉着臉色，語氣也很沉重，“桃子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不是我那時不肯低頭，也不至於讓你失去了姐姐。”
“你別把事情都攬到自己頭上了，發生那樣的事誰也想不到，更不是你所希望的。”
姐姐死了，他的難過又會比她少幾分？
“我最近一直在反省，我曾經都做過什麼幼稚的事。對無辜的你說出那些傷害的話的我，愚昧責怪你憎恨你的我，遇見你，該跟你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