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看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楚楚也還是選擇相信厲珩之。
她既然相信厲珩之，就不會對聿芷彤有什麼仇視的心理。
她在等到答案之前，並不準備把聿芷彤規劃爲“小三”一類。
而現在，知道了一半真相之後，也完全沒有了那個必要，對聿芷彤，便更加恨不起來了。
相反的，是同情。
她不是當事人，她無權去評判她當年的抉擇是否正確，但既然連當事人之一的厲珩之都沒有表露出過責怪的意思，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雖說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選擇負責，但這事又牽扯到了他，息息相關的感覺……
還真的是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呢。
哪怕只是朋友，因爲自己而受到了傷害什麼的，也一定會有所愧疚，更何況是曾經喜歡過的那個人？
楚楚注意到，從他到她家以及上飛機的那些照片中，聿芷彤一直將自己包裹的很嚴。
現在是冬天，她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是現在結合她所知道的真相……
“難道，她身上有傷？”
“你猜得沒錯，”厲珩之點點頭，“她去了一趟巴特勒後，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她的孃家雖在海城，但那個家族她是回不去了。”
“爲什麼？”
“儘管離婚是她提出來的，但在家族人眼裡看來，她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儲啊……世人的觀念便是這樣。即便他不是巴特勒的王子，只是一個平民，人們自然而然的想法，還是最傳統的女方被休的概念，特別是那些迂腐的長輩。芷彤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個工具，工具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還有存在的意義嗎？她回不去，在海城，除了她的一位好友之外，我便是她認識的唯一的一個朋友了。”
“怎麼這樣……”楚楚聽後，儘管那故事和自己無關，心裡也還是覺得涼涼的。
這種時候，她不會去糾結什麼諸如那爲什麼她找你而不找另外一位好友這樣的細節問題了。
如果自己出事，她想到的，除了厲珩之之外，自然是曾經那些和自己關係最密切的人。
“她的事，她朋友並不知情，只有我知道，”儘管楚楚沒問，厲珩之還是說得明明白白，“她當時很無助，只能找我。我知道，有些人會說即便是這種事，她該找的人也不該是已有妻兒的我，但情況特殊，那種情況下，她不可能去找別人。”
“我明白的，”楚楚點點頭，絲毫沒有要怪罪他的意思，“我也覺得你應該去幫她。她沒錯，錯的人是那個變態。”
這種事，難道還要大肆宣揚嗎？
她離婚回家已經被家裡人看不起，若是還將這種事宣揚出去，她大概都沒辦法再海城立足了吧。
“她真的好可憐……爲了家族才嫁給那種人渣，可是她回來，卻沒有人再接受她。她自己都會覺得不值吧？可是我記憶中的她，卻沒有那種怨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