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沉冷的男人,突然擡手,修長手指攥住柳含倩烏黑的長髮,往上狠勁一提。
“嘶嘶……”
柳含倩只覺得頭皮一陣陣刺骨的疼,兩眼發暈地被羈景安像老鷹叼小雞一樣地給用力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羈總,哥……有什麼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柳含倩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羈景安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恐懼地悄然吞了幾口口水,昏黃深幽的燈光裡,男人的俊臉瞧不出半點的情緒,喜怒莫辯,冷冷地沒有開腔,但寒涼可怖的氣息,令她忍不住心神俱寒。
羈景安一手毫不費力地拎起柳含倩的身體,騰空的右手,倏然高高地揚在半空中,挾裹千鈞之力惡狠狠地甩向她的臉。
這一巴掌,直接把柳含倩打的跌坐在地板上,半邊腦袋都快要扇麻木了,腦袋裡嗡嗡作響,眼前發昏,視線模糊得瞧不清楚羈景安眸底的冷光。
“啊!”
柳含倩差點疼哭了,手腳拼命用力掙扎,試圖掙脫羈景安的鉗制,一邊胡亂地反抗踢打,一邊含着哭腔大聲咒罵,“羈景安你有病吧,你憑什麼打我?”
“就憑你暗中聯繫強哥綁架了我的女人。”
羈景安取出潔白乾淨的手帕,神情淡淡地擦拭修長的手指,鋒利的眸子緊緊地盯着柳含倩那張梨花帶雨的委屈小臉,男人抿成一條鋒利直線的薄脣,勾起了一抹淬了冰的冷笑。
越是準備下狠手,越笑得如沐春風。
“強哥是誰?不,我沒有……哥,我是清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對自己的嫂子下毒手呢?”
柳含倩沒想到這麼快就東窗事發了,哀哀地求饒,大腦卻飛快地旋轉該怎麼做才能讓羈景安消除對她的打擊報復。
“我曾經放過你一次,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挑戰了我的底線。”
說完,羈景安朝門外的方向做了個手勢,早就等候在走廊上多時的兩個黑衣保鏢立即矯健地竄進來,站立在羈景安的眼前,畢恭畢敬地開口說道,“羈先生,需要我們做什麼?”
“打斷她的兩條腿。”
羈景安下巴擡了擡,指着癱倒在地板上的柳含倩,面無表情,狹長的眼眸寡淡得毫無波瀾。
шшш ▪TTKΛN ▪c o
“是,羈先生。”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粗暴地拖着柳含倩的兩條腿往臥室裡面走,速度快得驚人。
羈景安要打……打斷她的兩條腿?
這一瞬間,柳含倩終於感覺到了來自心底最深處的害怕,尖叫着瘋狂地掙扎,擡手兩個男人的手臂上狠撓,“不,!羈景安,我是你唯一的親妹妹,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打電話告訴媽媽,她絕對不會同意你這般殘忍地對待我。”
她不要變成殘廢,不要!
這個快要被嚇破膽的女人竟然是羈先生的妹妹?
兩個黑衣保鏢有片刻的遲疑,愣怔了幾秒鐘,倏然察覺到羈景安投射過來的冰冷視線,渾身一震,立即像拖着一條癩皮狗似的拉扯着柳含倩直衝向臥室。
砰地一聲緊緊關閉了房門,把女人淒厲的慘叫聲統統隔離在外。
羈景安走出套房,隨手點了根菸舒緩地吸上,淡冷的目光瞥了眼左手上的腕錶,計算着時間。
大概抽完一根菸的功夫,柳含倩臉色慘白地被黑衣保鏢拖回到客廳,淡粉色的睡裙卷在大腿上,露出兩條軟綿綿耷拉的腿,兩隻膝蓋上面佈滿鐵青黑紫的痕跡……
只一眼,羈景安就能看出來,柳含倩的兩條腿是真的廢掉了。
即使被及時送到醫院,也無法醫治到完好無缺的狀態。
男人點頭,滿意地眯了眯眼,脣邊的笑恍然妖冶的曼陀花開,“把她送到棚戶區,送到一個叫柳嫣芳的手裡。”
“羈景安!”
柳含倩已經被疼得小臉慘白,這會兒聽完羈景安無情而殘忍的話,徹頭徹尾地憤怒了,充滿痛苦淚水的眼眸深處,有熊熊的火光在燃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把我弄成這幅鬼樣子,不……不把我送去醫院救治,反而送到媽媽那裡,你是想害死我害死媽媽嗎?難怪你剛出生的時候,媽媽寧願詐死也不願意撫養你……因爲,你根本就是個魔鬼,毫無人性和親情的魔鬼!”
“知道得罪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
羈景安的笑容越發絢爛,恨到極點的那些戾氣一點一點往外瀰漫,他的聲音越發低沉悅耳,“有人被扔進毒蛇窟,成爲了毒蛇的美食,還有人被我硬生生一拳一拳給打爆腦袋和心臟。至於你,居然敢對我心愛的女人動手,你算個什麼玩意?!”
他說她算個什麼東西,呵。
柳含倩瞪得眼眶都快脫落,赤紅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羈景安,尖銳地嘶吼,“如果不是她在倪威面前挑撥離間,挑撥我與倪威的感情,我怎麼可能找強哥綁架她?我的條件並不比她差,憑什麼她能嫁給有錢有勢的你,我就不能嫁給倪威?”
她只不過想要過得更好,躋身到上流社會享受奢靡的生活,有錯嗎?
渾身狼狽滿臉污漬的柳含倩,在羈景安的眼裡,彷彿跳樑小醜一般可笑,再沒有心情多看她一眼,男人轉身就走,只冷冷地拋了一句話,“你們馬上把人送過去。”
“羈景安,你不是人,回來,送我去醫院,我不要成爲廢物……”
柳含倩放聲痛哭咒罵,回答她的,是空寂的回聲。
她痛苦地閉上眼,兩手攥成拳頭,洶涌的恨意一層層地在心底生根。
……
一個小時後,羈景安驅車回到公寓,剛推開臥室的房門,意外地發現牀頭燈亮堂堂的,夜羽凡坐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等他。
男人勾脣愉悅地走過去,俯身在她的嫣紅脣瓣落下一吻,輕輕地笑,“在等我?”
夜羽凡被男人給逗弄得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裡全是羈景安眉眼舒展的迷人模樣,忍不住心跳加速,顫着聲音回道,“嗯!我一個人睡不着。”
“睡不着?”
男人挑眉戲謔地望向夜羽凡,攔腰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裡走去,幽深的黑眸溫情脈脈地凝視她,薄脣性感地開啓,“那就陪我一起洗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