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亂

不算

“我……”厲行依然看着她,薄脣勾着一抹戲謔又邪魅的弧度,兩人坐在一個長條沙發上,洛櫻明顯感覺到,他正緩緩地在向她靠近,她的心裡警鈴大作,下意識往後退,厲行卻比她的動作要快,只是眨了眼睛,高大的身軀便逼近她,長臂一隻搭着沙發的靠背,一隻搭着扶手,將她整個人籠罩住。

“你……你要做什麼?”洛櫻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口,睜大眼睛看着他,呼吸急促。

“怎麼?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厲行笑得更加邪魅,一雙深邃的眸子在她的臉上流連,俊臉更加緩緩靠前。SmuS。

“不要……”洛櫻蹙眉,將小臉轉向一邊,一隻小手抵住他的胸口,用力推拒掙扎着。

“不要?”厲行騰出一隻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整個人控制住,然後薄脣貼到她的耳邊低語道:“你以爲……我會給你反抗的機會嗎?寶貝,你的掙扎只能是徒勞。”

“你……你放開我!不可以這樣。”洛櫻用力掙扎着,身體卻被厲行壓着動彈不得。

“爲什麼不可以?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嗎?”厲行輕輕一笑說道。

“不是,不是,從你跟莫玲妃在一起的那天,我們就沒有關係了!”洛櫻有着說不出的委屈,衝着厲行大聲喊道。

厲行愣了一下,但很快說道:“有沒有關係我說了算!”

“憑什麼?憑什麼厲行?爲什麼我們之間不管開始還是結束,一切都由你來主載?你把我當什麼?”洛櫻難以壓抑心裡的酸楚,淚水一瞬間便衝進了眼眶,讓她整個聲音都哽咽起來。

厲行似乎無視她的淚水,淡淡地說道:“當什麼?難道你不知道?”

洛櫻顫抖地吸氣,“你……既然喜歡莫玲妃,爲什麼不從一開始就和她在一起?爲什麼要招惹我?”

“招惹?寶貝,你怎麼能這麼形容呢?難道你不喜歡我?在一起……不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嗎?”厲行邪魅的笑着,薄脣在她的耳際緩緩遊移。

“不……不……你放開我……不要這樣……”洛櫻受驚般地大聲喊起來這,同時雙手不斷地掙扎,雖然她的力氣不大,但多少阻礙了厲行的動作,他有些惱,一下子撐起身,將洛櫻拉了起來。

他的手攥着她,而她卻不願意被他束縛,趁着這個機會拼命掙扎,並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刷的一下,一個堅硬的東西劃過厲行的手掌,他不由得嘶了一聲,洛櫻的手在他的眼前一晃,他只覺得閃亮炫目,他的眸子倏地眯起,並迅速地再次抓住她的左手,扯到眼前,目光定在她的無名指上。

“這是哪來的?”厲行死死地盯着那枚刺目的戒指,雙眼彷彿冒火,握着洛櫻的手更是咯咯作響,下一秒,洛櫻的小臉便蒼白起來。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好疼啊!”洛櫻皺起眉毛一臉的痛苦。

厲行卻彷彿沒聽到一般,又加大了力道,大聲吼道:“說,回答我,這戒指哪來的?”

又痛又氣的洛櫻衝口而出,“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關你什麼事?”

“你不說是嗎?好,那就把戒指摘下來。”她的話徹底地點燃了厲行的怒火,說着便要搶奪鑽戒。

“不要啊,你幹什麼?”洛櫻掙扎着。

“把戒指給我。”厲行低沉的聲音異常冰冷,彷彿是從地獄中傳出一般。

“不,我爲什麼要給你。”洛櫻固執地攥緊左手,眼睛瞪視着厲行,堅決地說道。

“你不給是嗎?”厲行冷冷地出口,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左手腕,拉到自己面前,眼睛死死地看着戒指。這個戒指他再熟悉不過,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它的來歷?可是……誰能告訴他,爲什麼會戴在洛櫻的手上。

洛櫻看着他怪異的目光,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安,她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歷行拉住,接着聽到他的質問,“哪來的?告訴我這個戒指哪來的?”

洛櫻覺得氣惱,倔強地回視着他,“厲行,你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說的。你以爲是誰,想知道什麼,我就要告訴你什麼?我偏偏不說,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厲行眯了眯眼睛,“說,洛氏能夠起死回生,是不是跟這枚戒指有關?你要嫁給誰?你要嫁給厲家的誰?”

轟的一聲,洛櫻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她震驚而難以置信地看着厲行,半天才動了動嘴脣,“你……你說什麼?誰?”

“呵……”厲行一聲嗤笑,“怎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覺得你是在裝無辜。”

洛櫻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究竟在說什麼。”

“難道我說錯了?難道不是洛氏和厲氏聯姻,厲氏才肯出資幫洛氏度過了難關?不然……我不相信……厲氏會做賠本的生意。”厲行十分篤定地說道。

“厲……厲氏?”洛櫻倒吸了口氣,小嘴微微張開。

厲行冷冷一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你……你是說……我要嫁的人是……厲家的……?”洛櫻震驚無比地看着他,心臟彷彿漏掉了一拍。

這個樣子倒讓厲行一愣,“怎麼了?手上既然戴着厲家祖傳的鑽戒,會不知道要嫁給什麼人?洛櫻小姐,你會不會太可笑了?”

“我……”洛櫻的目光有些呆滯,她的確不曾打聽過,自己要嫁給什麼人?只知道對方的家族很有實力,在A市數一數二,否則也不會那麼大手筆地拿出那麼多錢幫洛氏渡過難關,可是……她怎麼都不會料到是姓厲的。對於A市的豪門,她向來沒有什麼瞭解,也根本不感興趣,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嫁入豪門,更何況是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之下,既然她不愛那個人,那麼他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可是,更加讓她無法想像的是,她要嫁的人姓厲,而厲行……同樣的姓氏,難道僅僅只是一種巧合嗎?不,不,洛櫻下意識地搖頭,他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他和厲家的關係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怎麼?你想解釋什麼?”厲行微勾嘴角,露出一線鄙夷的淺笑。

“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結婚對象是厲家大少爺。”洛櫻似乎丟了魂一般,喃喃自語。

“哈……爲了錢,你情願自己嫁給一個什麼都不能的廢人,洛櫻,你還真是沒讓失望,果然嗜財如命,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從一開始爲了錢向我出賣身體,再到現在爲了錢出賣婚姻,你跟那些人盡可夫的dang婦有什麼區別?”厲行咬着牙根惡狠狠地說,並起身推開她,彷彿避瘟疫一般,生怕沾染了什麼骯髒的東西。

他的話,彷彿一把尖刀刺進了心裡,痛得她連呼吸的力量都沒有。他的話充滿了嘲諷,字字句句都凌遲着她的心,他如此輕視自己,最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事實,不管有着怎樣的原由,事實就是如此,她無法回壁,她就是這樣的人。想到這裡,洛櫻忽地就笑了,輕輕淡淡地對厲行說道:“厲先生,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人,一個爲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人。你現在知道,那麼……是不是可以讓我走了呢?”

“走?沒那麼容易!”厲行從齒縫中狠狠擠出幾個字。

“不然你想怎樣?”洛櫻生沙發的角落裡縮了一下,防備地看着他。

“怎樣?”厲行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既然你的身體是用來出賣的,就算對方是廢人你也不在意,那麼……對於我就更不該拒絕了。”

“你……你什麼意思?”洛櫻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什麼意思?寶貝,這個不需要說,做了你自然就會知道。”說着厲行便向她靠近。

洛櫻大驚,下意識地尖叫起來,“不要……別碰我,不要碰我……”

厲行一把扯過她的胳膊,狠狠說道:“你在裝什麼貞潔聖女,不是已經賣過很多次了嗎?也不在乎多這一回。”說着薄脣便欺向她,對着她的嘴脣吻下去……

“唔……唔……”洛櫻驚恐地看着他臉貼向她,她想掙扎,身體卻早已被厲行控制住,根本絲毫動彈不得。她的薄脣覆上了的脣,帶着涼涼的溫度,只是一下下,接着便按住她的頭,用力壓下去,彷彿懲罰一般地瘋狂掠奪。洛櫻想要扭動身軀予以擺脫,他的大手卻置地她的身後,將她整個人托起貼向他,兩個人的身體剎時間貼合的更加緊密。

“啊……”洛櫻因爲她的動作再次尖叫,他的脣舌趁機竄入她的口中,攪動着她的味蕾,讓她再次味嚐到了那熟悉的紅酒醇香。記憶在一瞬間回到大腦裡,往事裡的一幕幕,在眼前閃現,她的身體被他緊抱在懷裡,他的脣,他的手,都在她身體上做着最原始的動作,她明明知道不該這樣,但是在他的觸碰下,她的身體生出本能的反應,她居然有些不想拒絕。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慢慢地,洛櫻放棄了反抗,任由厲行肆意地動作,一雙迷濛的大眼睛緩緩的閉上,下一秒,耳邊卻傳來嘲諷的冷笑,“呵……果然是人盡可夫,只是一個吻就有了反應。”

洛櫻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到他那雙戲謔而諷刺的眸子,就好比被當衆撕光了衣服極盡羞辱,漲紅着一張臉,顫抖地說道:“你……你無恥。”

厲行挑挑眉,“我無恥?呵……我不過是滿足你罷了!怎麼,因爲我沒有繼續下去,yu求不滿了?”

“你……”洛櫻倒抽了一口氣,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她真的懷疑認錯了人,她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人與在馬賽時那個甜言蜜語,對她極盡寵溺的厲行相比較,她幾乎有些不相信,會是同一個人。

“怎麼,真的因爲我沒有滿足你?”厲行聳聳肩,“別擔心,我繼續就是。”說完,再次傾身靠近她,作勢便要抱住她。

洛櫻突然覺得很噁心,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大力氣,拼命用力推開他,接着揚起手,毫不猶豫地向他的臉甩了一巴掌,“厲行,你混蛋。”

那爸沒那。啪,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的清晰,厲行完全沒有想到,洛櫻會有這樣的舉動,他的臉微微一偏,轉回頭的時候,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

一時之間,洛櫻也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會出手打厲行,因爲氣極了,她本能地反應,可是……當清脆的聲音響起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洛櫻先錯開了眸子,低聲說道:“厲行,放我走吧!既然我們已經毫無關係,我嫁給誰,又出賣了什麼,都與你無關。收下這筆錢,我們之間再無相欠,從此……就當陌路人吧。”

“陌路人?”厲行眯了眯眼睛,“你嫁給了厲家大少爺,就是我厲行的大嫂了,試問……我們怎麼可能是陌路人嗎?”

“你……你說什麼?”如果說剛纔已經夠震驚,那麼此刻就是無比的震驚。同樣的姓氏,她自然知道厲行與厲家關係匪淺,可沒想到他是自己未來丈夫的弟弟,自然也就變成了她未來的小叔子。如此戲劇的一幕,似乎只有在狗血的電視劇中才會出現,沒想到,卻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這究竟是諷刺還是一種愚弄,原本以爲從此以後與厲行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但沒想到,命運的安排卻讓她和他即將成爲一家人!

“怎麼,你不相信?那要不要……我幫你求證一下?”厲行拿出電話,作勢便要打。

洛櫻已經猜到了他想做什麼,趕緊按住他的手,“不……不要……求你了。”

“呵呵,這麼說……你相信了?”厲行笑眯眯地看着她。

洛櫻頓了一下,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接着擡頭看着厲行,“那麼……我可以走了嗎?”

厲行倏地緊鎖眉頭,目光猶如寒星,“你說什麼?”

洛櫻毫不畏懼,淡淡地說道:“既然厲行先生已經知道我是你未來的大嫂,是不是該以禮相待呢?現在錢已經還了,我可以走了嗎?”

“洛櫻,你他|媽|的……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厲行被惹怒了,咬牙切齒地吼着,恨不得下一秒將洛櫻生吞活剝了。

“當然,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難道不對嗎?厲先生,難不成……你想對你未來的大嫂動粗?這樣……雖然算不上**,但是……也足夠變態不是嗎?”洛櫻微微笑着,有些苦澀卻不失自信。

厲行盯着她,忽然一笑,“呵……你還不是我大嫂,所以……我可以做……”說完,他一下覆上她的身體,大手在她敏感的部位上游走,瘋狂的舉動彷彿一隻餓了很久的狼。

屈辱的淚水一下子衝進眼眶,洛櫻哽咽着哭出聲,“厲行,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我會恨你一輩子!”

嗡的一聲,不知道怎麼的,聽到她近似於絕望的話,他覺得一陣心慌,手一下子僵住,力道也下意識地收起了幾分。趁着他微愣的時候,洛櫻用力推開他,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包,護在胸口,“厲行,別過來。不要讓我更恨你!就算我是你未來的大嫂,但是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從此表面上以禮相待,私下裡就是陌生人,我相信……你也不願意讓你的家人知道我們曾經的關係。”說完,她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厲行伸了下手,卻終究沒有挽留。如果不是今天洛櫻來還錢,他沒有看到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洛家是通過與厲家的聯姻而扭虧爲盈,一直以來,這是他心裡的一個迷團,始終沒有搞清楚,爲什麼佈置好的一切會變成這樣的結果,原來那個破壞他計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厲家。還有洛櫻要嫁進厲家,這一舉動徹底地打亂了他的預想,在最安排的,時候,他猜測過很多種可能,卻獨獨沒有想到這一條。原本以爲洛櫻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但是……偏偏事與願違。

醫院的病牀邊,洛櫻撥了撥手上閃亮的鑽戒,又看了看依然沉睡的父親,她不禁悲從中來。

抓起父親的手,她輕輕地說道:“爸爸,快醒來吧!您知道嗎,我明天就要結婚了,您難道不想親眼看着我披上婚紗嗎?爸爸,別再睡了,您醒來看我一眼吧!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都快要支撐不住了!您就忍心一直讓女兒這麼苦撐着嗎?”

雖然並不抱什麼希望,但是洛櫻覺得這樣說說心裡會舒服一些,否則壓抑得快要瘋掉了。她趴在父親的牀邊,一邊依偎着父親,一邊低喃着,午後的陽光照進病房,在這個微涼的深秋裡感到格外溫暖,她竟不知不覺地睡着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她好似一個小公主,坐在如夢如幻的雙層木馬上,隨着歡快的音樂轉着圈,父親則上在下面,不斷地向她招手,她開心地露出甜甜的微笑。緊接着畫面一轉,父親突然消失不見,一個高大而冷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他遠遠地站着,目光冰冷的凝視着她,彷彿沒有一丁點的溫度,她眨了眨眼睛,在記憶中搜索着他的名字,忽然,他勾着嘴角冷冷的一笑,一轉身也消失不見。

洛櫻一下了被驚醒,接着便感覺到有人在觸摸她的頭髮,她的意識有瞬間的空白,但很快就明白了什麼,一下擡起頭來,便看到父親慈愛的目光,及略顯憔悴卻溫柔的神情。洛櫻驚喜又激動,一下子就溼了眼眶,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爸……爸爸,您醒了?您真的醒了?”

洛鴻飛仍然很虛弱,勉強地點了點頭,淺淺一笑。

“您……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幫您叫醫生?”洛櫻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只怕是一場夢。

洛鴻飛搖了搖頭,大手輕輕地拉住洛櫻,聲音沙啞而低沉,“不要……爸爸沒事,有你陪着就好。”

“可是……爸爸,您纔剛剛醒過來,一定要讓醫生檢查一下。您等等,我很快就回來。”

洛鴻飛閉了閉眼睛,表示同意,洛櫻這才趕緊按鈴叫了醫生。

很快幾個醫生便來到病房進行會診,洛櫻趁這個機會給陳莉姿打了電話,將洛鴻飛醒來的消息告訴了她。

醫生爲洛鴻飛檢查後,確認情況良好,又給他用了些恢復體力的藥,便離開了病房,不多時陳莉姿帶着洛梅便來到了醫院。

“鴻飛,你醒了?”陳莉姿急步上前,看到醒來的丈夫,有些驚訝,也有些激動。

“爸……爸,您終於醒了。”洛梅跑到牀邊,一把推開洛櫻,撲到洛鴻飛的身上。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沒事。”洛鴻飛搖搖頭,緩聲說道。

“怎麼沒事啊?差點丟了一條命,還說沒事!要不是發現的早,你就……”說着陳莉姿竟哭了起來。

洛鴻飛下意識地皺起眉,“好了,哭什麼?我這不是沒事嘛!”他看了看陳莉姿又問道:“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了?”

陳莉姿愣了一下,立刻說道:“公司……公司很好啊!現在運營正常,你就放心吧!”

洛鴻飛疑惑地看着她,“這怎麼可能?公司出了什麼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們是怕我着急,都在瞞着我吧?”

“呃……不是,不是啊,之前確實有些問題,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呀!”陳莉姿一邊說一邊打電話,“不信……你問王山。”

看到陳莉姿一副篤定的模樣,洛鴻飛將信將疑地接過電話,那邊很快傳來王山的聲音。

洛鴻飛與王山進行了簡短的通話,瞭解了幾組數據後,他終於相信陳莉姿所說的話了。掛斷電話後,他看着衆人問道:“怎麼回事?你們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陳莉姿猶豫了一下,洛梅卻是忍不住地說道:“爸,這當然是洛櫻的功勞啊,因爲她肯答應嫁給……”

不等說完,就被陳莉姿喝斥住,“梅梅,你給我住嘴。”

“媽,你幹什麼呀?”洛梅不滿地反駁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一邊去!”陳莉姿衝她使了個眼色。

雖心有不甘,但洛梅沒有再堅持,立刻老老實實地閉了嘴。

陳莉姿的態度讓洛鴻飛更加奇怪,“怎麼回事?你爲什麼不讓她說?”

“呃……呵呵,鴻飛啊,洛梅她是小孩子,你別聽她胡說八道。事實是……”陳莉姿想要解釋,洛鴻飛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看着洛櫻問道:“櫻櫻,你要嫁人了?嫁給誰?”

“我……”洛櫻咬着嘴脣,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快告訴,不要讓爸爸着急。”洛鴻飛有些焦急地催促。

洛櫻看了看陳莉姿,終於點點頭,“是的,爸爸,明天就是婚禮了。”

“什麼?爲什麼這麼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洛鴻飛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他瞪着陳莉姿大聲說道:“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說,洛氏的起死回生是不是跟櫻櫻的婚事有關?是你逼的對不對?”

“呃……不……不……鴻飛,你誤會了。”陳莉姿立刻擺着手,予以否認。

洛鴻飛自然不會相信,雙手用力捶着牀,“區區一個洛氏,我可以不要,就算丟了我這條老命也不足爲惜,你居然用櫻櫻的幸福來換取這一切,陳莉姿,你……”

看着暴怒的父親,洛櫻驚呆了,從小到大,父親從來都是溫順儒雅的,在家裡也是處處以陳莉姿爲主,即使吵架了也都謙讓着她,記憶裡,父親從來沒有對母親發過這麼大的脾氣。眼前的父親讓她覺得震驚。

“鴻飛……鴻飛……你不要激動,你聽我說啊!”陳莉姿看到他漲紅的臉,緊張地說道。

“說什麼?你有什麼對我說的?陳莉姿,你說……究竟把洛櫻嫁給了誰?”洛鴻飛氣紅了眼,指着她質問道。

“呃……鴻飛,這是一門好姻緣,櫻櫻嫁過去,以後可就是少奶奶了,對方無論家世和家底都是A市首屈一指的。”

“首屈一指?”洛鴻飛眯着眼睛,“你……該不會把櫻櫻嫁給厲家吧?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癱子?”

“哎呀,鴻飛,你怎麼這麼說厲家大少爺?”陳莉姿有些尷尬地持了洛櫻一眼,畢竟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向洛櫻透露過這件事,她怕洛櫻知道自己要嫁一個廢人而反悔。可是,眼前事已至此,她必然要自圓其說,“要知道,如果不是大少爺有點殘疾,那樣的豪門可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能高攀起的。”

不想這句話更加惹惱洛鴻飛,衝她大聲吼道:“既然那麼想高攀,爲什麼不把你自己的女兒嫁過去?”說着大手指向洛梅,這樣的一句話,好似平地扔下的一枚驚雷,讓四個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洛櫻,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着洛鴻飛,腦袋裡一片空白,全部都是洛鴻飛剛剛的那句話。

洛鴻飛看到女兒的反應也愣了一下,反應最快的還是陳莉姿,趕忙賠笑說道:“鴻飛,你說什麼呢?什麼叫我自己的女兒?難道櫻櫻不是我的孩子嗎?”

“……”洛鴻飛輕咳了一聲,馬上說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被你氣糊塗了。”

洛櫻卻是直直地看着洛鴻飛,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爸爸,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剛纔……是什麼意思?”

“這……”洛鴻飛無言以對,陳莉姿忙上前,拉住洛櫻的手,“櫻櫻啊,別聽你爸爸的,他糊塗了,他啊……是太心疼你,怕你受委屈,所以才胡言亂語的。”

洛櫻轉頭看着她,目光滿是詢問和探究,看得陳莉姿一陣心慌,忙說道:“怎麼,你不相信?不信……你問你爸爸。”

洛櫻再次看向父親,此時洛鴻飛已經平靜了下來,和顏悅色地說道:“櫻櫻,別胡思亂想,爸爸只是氣昏了頭,什麼事都沒有。”

“爸爸,真的嗎?可你剛纔的話……”洛櫻還是有些猜疑。

洛鴻飛拍拍她的手,“傻丫頭,都說是爸爸氣糊塗了,你當然是我們的女兒,我向你保證。”

洛櫻又看了看陳莉姿,她趕忙賠笑,“是啊,是啊,櫻櫻,別瞎想啊!”

洛櫻想了想終於點點頭,但洛鴻飛的話卻像刀一般刻在了心裡,尤其是父母親的閃爍其辭更讓她心生疑惑,聯想到母親對洛梅的偏心,以及對她的冷淡,她就更加懷疑了。只是……父母親都矢口否認,她也不能再問。只能將這個疑問暫時放在心裡。

見洛櫻終於相信了,洛鴻飛和陳莉姿都鬆了口氣,但馬上洛鴻飛就說道:“和厲家的親事立刻取消,我不同意把櫻櫻嫁給厲家的大少爺,我絕不允許爲了洛氏而犧牲櫻櫻一輩子的幸福。不行,絕對不行。”

陳莉姿一聽頓時急了,“哎呀,鴻飛啊,這怎麼行?婚禮明天就要舉行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我們怎麼能臨陣悔婚呢?這有關厲家的臉面,厲家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厲家不會答應?那我也不會答應!退婚,你馬上就去辦!陳莉姿,你當我是死的嗎?趁着我昏迷,把女兒嫁給一個廢人,你只顧着洛氏,你有沒有想過她的幸福?”洛鴻飛大聲地質問。

“我……”陳莉姿尷尬地看了洛櫻一眼,接着說道:“鴻飛,你想想我的難處,當時洛氏欠了一大筆債,你又急需救命錢,難道我眼睜睜看着不管嗎?我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再說……這件事情我徵求了櫻櫻的意見,她也是願意的!所以……”

“胡說,櫻櫻會同意嫁一個廢人?陳莉姿,你休想蒙我!”洛鴻飛氣紅了臉。

“我……我沒有……櫻櫻在這裡,你……不信,可以問她嘛!”陳莉姿邊說邊看着洛櫻,神色間有着一閃而逝的緊張。

洛鴻飛蹙着眉,看向洛櫻,輕輕地問道:“櫻櫻,你媽說得都是真的?這門婚事……當真是你自願的?”

“……”洛櫻看了看兩人的表情,遲疑了一下,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可是急壞了陳莉姿,忙說道:“櫻櫻啊,你怎麼不說話?你這樣……會讓你爸爸以爲是我逼你的?可事實是……”

“住口,我讓你說話了嗎?”洛鴻飛衝她吼道。

“我……”

“我沒問你。”洛鴻飛不滿地看了看她,轉向洛櫻,“櫻櫻,跟爸爸說,是不是你媽逼你的?爸現在已經沒事了,只要你不願意,沒人可以逼你嫁進厲家,這件事情,爸爸可以替你做主。”

洛櫻微微低下頭,是的,她當然不是自願的,可是……目前,洛氏已經受了厲氏的幫助,而且父親的病已經好轉,她倒是可以跟父親說實話,但是,這由此帶來的結果,她不是沒有想過。厲行毫無疑問會立刻撤資,而洛氏將會重新陷入危機,洛氏一旦出了事,父親難免不受刺激,醫生已經再三叮囑,父親的病經受不起刺激,她沒有這個膽量去拿父親的生命來賭,因此,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悔婚。

“櫻櫻,你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怕爸爸不能替你做主嗎?”洛鴻飛看着女兒,心疼地說道。

洛櫻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媽說得對,我是自願的,是我自己同意這門婚事,願意嫁去厲家的。您不要責怪媽,不是媽的錯。”

洛櫻的話讓陳莉姿鬆了口氣,厲家的婚事萬萬不能退,不然洛氏只會比之前更慘,在A市,沒有人敢惹厲氏,跟厲氏做對意味自尋死路。而她之所以敢在洛鴻飛面前說洛櫻是自願的,完全是因爲她相信洛櫻也懂得這其中的道理,她相信,既然洛櫻已經答應了,就不會棄洛氏與洛鴻飛不顧,再悔婚。不得不承認,在某種程度上,洛櫻的確比洛梅更懂事,更顧全大局。

洛鴻飛很意外女兒的回答,“櫻櫻,你說的都是真的?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願意嫁給一個廢人?”

“爸爸,您不必擔心,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很高興能夠幫得上忙,用我的婚姻能夠換來洛氏及爸爸的平安,我真的覺得很有價值。爸爸,您不會必介懷,我答應您,一定會好好地生活,就算是嫁出去了,我還是您的女兒啊!”洛櫻笑眯眯地安慰着洛鴻飛。

“櫻櫻,你這樣說,會讓爸爸格外心疼的!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不好,沒能把你保護好!”洛鴻飛憐愛地摸着洛櫻的頭髮,不禁老淚縱橫。

洛櫻撫着洛鴻飛的胸口說道:“爸爸,別這樣,您不能夠激動!您纔剛醒過來,需要靜養。”

“好,好,乖女兒!”

度日如年我很努力憤怒而瘋狂的舉動都聽你的可憐的女孩心狠的男人有話要說不算亂截然不同價格太高願賭服輸打碎紅酒不要懷疑我可以嗎憤怒而瘋狂的舉動心交給我可憐的女孩心狠的男人是因爲你宴會偶遇陳香芸的回憶二和他冷戰憤怒而瘋狂的舉動忘我一吻一個耳光因他自殺算我求你和他冷戰你的道歉一文不值度日如年沒有拒絕那一些舊年往事有話要說爲情所困餐廳再遇再一次的懲罰一塊木頭再一次的懲罰憤怒而瘋狂的舉動願賭服輸她不過是一顆棋子一場爭吵你看上的人我何必記得陳香芸的回憶一那一些舊年往事請你自重打碎紅酒楔子是因爲你回到馬賽及時趕到陳香芸的回憶二忘我一吻不要懷疑同樣失落冤家路窄一場爭吵意外驚喜五味雜陳結識知己及時趕到五味雜陳心交給我出了意外你是不是懷孕了可有想我交易沒完一塊木頭冤家路窄他纔是最沒有資格的人給你要的她不過是一顆棋子獨自一人的婚禮這就是她要找的證據些許改觀五味雜陳可憐的女孩心狠的男人一起住吧酒吧看到意外一幕萬劫不復度日如年向我獻身新的女友私人號碼忘我一吻這事沒完他只是一個孽種不會放手他纔是最沒有資格的人放過我們我喜歡你被奇怪的感覺籠罩她不過是一顆棋子叫我阿行憤怒而瘋狂的舉動他能幫你因他自殺夜晚被襲你愛我嗎我喜歡你放過我們他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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