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個孽種
洛櫻對上他的視線,四目交匯的瞬間,她覺得心臟彷彿漏掉了一拍,他的注視總能讓她不知所措。更何況,他剛纔雖然沒有肯定的回答,但話裡的意思明顯是承認了,讓洛櫻呼吸急促,顫抖地問道:“爲……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
厲行微微挑眉,脣角的笑意有些不屑,一字字的說道:“大嫂,你不覺得這問題……應該去問你的丈夫嗎?”
“你……”是的,厲行的話沒錯,她的確沒有立場質問他,她的丈夫是厲徵,如果不是厲徵刻意授意,厲行又怎麼會進了她的房間?而且……之前厲徵給她的牛奶裡一定有問題,她身體的反應她十分清楚。
“呵呵,怎麼,又不是沒做過?我們之間很合諧不是嗎?”厲行再度開口,黑眸邪魅地掃過她,壞壞地笑道。
“你……你停車!”洛櫻再也受不了這種相處的煎熬,大聲吼道。過說厲問。
厲行卻只當沒聽到,繼續開他的車子。
“停車……停車……我要下車……”洛櫻氣極了,邊喊邊伸手去扳他的方向盤,卻被識破意圖的厲行一把抓住手腕,直接甩回到座位上,大聲吼道:“你給我坐好,想死也不要拉着我!”
洛櫻只覺得一陣心寒,抖着聲音卻力氣變小了許多,“你放我下去。”
“不可能,我既然答應了厲徵,就得安全把你送回到他身邊。”說完,他也再不理會她,加大了油門向厲宅駛去。
洛櫻終於放棄了徒勞的反抗,一路沉默,直到車子駛進厲家別墅。
小跑着進了別墅,本想回房間的,可剛進門,洛櫻就頓住了腳步。
她沒有料到,厲老太太和蘇曼妮都坐在客廳裡。
看到兩人走進來,厲老太太和蘇曼妮訝異地相視一眼,接着臉色便沉了下來……
洛櫻平復了一下情緒走上前,俯了俯身,“奶奶、媽……”
身後的厲行則站在原地,不動聲色。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在一起?”厲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從二人的身上掠過,嚴肅地問道。
“……”洛櫻正在猶豫着,要不要實話實說,那廂的厲行已經開口,“我陪她回了洛家,自然是一起回來。”
“你陪她回洛家?這是什麼意思?”厲老太太聞言皺緊眉頭。
“今天是洛櫻回門的日子,奶奶,您該不會不記得了吧?”厲行反問道。
“啪……”厲老太太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擡高聲音,“我當然知道她今天回門,可陪她的人不該是你。”
“呃……奶奶,是……”洛櫻想開口解釋,厲老太太的目光一凜,喝斥道:“閉嘴,我沒問你。”
洛櫻咬着嘴脣退到一邊,厲老太太再次看向厲行,“說,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大嫂回門,你這個小叔子要陪着去?”
厲行並不在意厲老太太的即將發怒的神色,大步走到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輕笑說道:“奶奶,這很明顯是大哥的意思,而且……在厲家,除了我,還有誰更合適呢?”
“住口,徵兒纔是她的丈夫,你有什麼資格?”
“呵,大哥就是覺得自己不合適,才拜託我的。”厲行冷冷一笑。
厲老太太目光一轉,彷彿刀子一般看向洛櫻,“怎麼,你覺得徵兒給你丟臉了?”
“不,我……”
“哼,讓我清楚明白地告訴你,能夠跟我們厲家攀上親家,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若不是徵兒身有殘疾,就憑你們洛家,怕是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洛櫻微鎖眉頭,不卑不亢地說道:“厲老夫人,厲家在A市的地位無人能及,財力更是雄厚,這次也多虧了厲家幫忙,洛家才能夠度過難關,但是……這並不代表,洛家因此就矮人三分!我做錯了什麼,您可以說我,但請不要污辱我們洛家。”
厲老太太眼神微微一凜,“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洛家的家教就是教你跟長輩頂嘴的嗎?”
“厲老夫人,這是我個人的行爲,請不要牽扯到我們洛家。”洛櫻毫不迴避,迎上她的目光。
“好,好啊,徵兒不在,你連奶奶也不叫了,不僅牙尖嘴利,還很虛僞!”厲老太太指向洛櫻,氣乎乎地說道。
“既然您如此不尊重洛家,我又如何稱呼您一聲奶奶?”洛櫻反問。
“你……”厲老太太一拍桌子,“反了,反了,曼妮,給我教訓這個沒有教養的丫頭。”
“媽,您消消氣。我來替您教訓她。”蘇曼妮安撫着厲老太太,說完,幾步走到洛櫻的面前,“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真是有娘養,無娘教!”
眼看着巴掌就要打到臉上,洛櫻只覺得腰上一緊,接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圈進了懷裡,耳邊響起淡然而戲謔的聲音,“這麼漂亮的臉蛋,打傷了多可惜。”
衆人皆是一怔,洛櫻更是難以置信地擡起頭,陽光般帥氣的臉龐映入她的視線,那晶亮的眸子以及淺勾的薄脣,此時正帶着笑意,她對他並不陌生,是那日午後在花園裡見到的男人!傭人口中的御少爺。
“怎麼?嚇傻了?”男人笑眯眯地說道。
“……”洛櫻頓覺失態,忙掙扎了一下推開他。
打了個空的蘇曼妮看到眼前的人,完全呆住了,“你……”
“怎麼,很意外嗎?看我的眼神怎麼像見到鬼似的!”男人笑意加深,不屑地說道。
“厲……厲御,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蘇曼妮緩了好一會兒神才問道。
厲御卻只當她是空氣一股,轉向厲徵說道:“哥,你不會被這兩個女人嚇住了吧?”
厲行沒有表情地聳了下肩膀,“沒有你快而已。”
“哈,能夠贏你也不容易啊!”厲御笑的毫不掩飾。
“混帳,你們還把長輩放在眼裡嗎?”厲老太太徹底地怒了。
此時,厲御才轉移目光看向她,依然是那副陽光的笑容,卻帶着三分的邪氣,“嘖嘖嘖,這就是厲家女人的修養,恃強凌弱,非打即罵,你們就不怕傳了出去,丟人現眼嗎?”
“你……你……”厲老太太蹭地站起來,卻因爲動氣臉漲得通紅,嚇得蘇曼妮忙跑回去,扶住她,“媽,媽,您彆氣,彆氣啊!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厲家……沒有你這個野種,來人……來人,周管家……”厲老太太大聲地喊着。
“呵,怎麼,又想把我趕我出去?”厲御輕蔑地撇撇嘴,“你以爲……我還是當年的小孩子嗎?”
“你……周管家……周管家……”
“奶奶,您怎麼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客廳裡頓時安靜下來,接着周管家推着厲徵走了進來。
“徵……徵兒,你回來了?”蘇曼妮朝他招招手,“快過來安慰一下奶奶。”
厲徵依舊是溫和的笑,示意周管家推他過去,“奶奶,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
“哼,還用說嗎?”蘇曼妮冷哼一聲,看向厲御。
厲徵轉過頭,眉眼露出喜色,“阿御?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阿行,你怎麼都沒有告訴我?”
“昨天剛到,今天安排好了住處,就想着過來跟你打個招呼!”厲御挑挑眉,嘴角噙着笑意。
“既然回來了,就應該住在家裡,怎麼能住在外面呢?”厲徵微皺了一下眉說道。
“不許……我堅決不許……”不能厲御開口,厲老太太直接打斷,激動地說道。
“奶奶,您別這樣,阿御在國外那麼多年,現在總算是回來了,他當然應該住在家裡。”厲徵試圖說服厲老太太。
“哼,他在國外多久,關我們什麼事?他是一個野種,沒有資格住進厲家。”厲老太太十分地堅持。
“奶奶,您在說什麼呀?阿御他是我的弟弟,您不可以這麼說他。”
“徵兒,他不是你弟弟,他是個野種。”厲老太太指着厲御,激動地說道。
“奶奶……”
“行了,你們祖孫倆不必爲了我這個不相關的人,傷了和氣。厲徵,謝謝你的好意,你應該明白,我是不會住在這個家裡的,就算是你們請我,也不可能!”厲御無所謂地笑笑,“今天……我只是來打個招呼,告訴你們我回來了,當然,我壓根就沒期待你們歡迎我。”說完,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阿御……阿御……”厲徵轉着輪椅,意欲追去,被厲行伸手攔住,“行了,我送他回去,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吧!”
聽着遠去的汽車引擎聲,厲徵轉回頭,嘆氣道:“奶奶,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徵兒啊,奶奶這都是爲了你!這個野種現在跑回來,就是要跟你爭家產的,你千萬不能對他仁慈,否則,他就會從一隻羊變成一隻狼,到時候,他們兩兄弟聯手,你就……”
“奶奶,不會的,阿行和阿御都是我的弟弟,我們是親兄弟,他們絕不會這麼做。”厲徵堅持道。
“你……你這個傻孩子!”厲老太太瞥了一眼洛櫻,“我問你,今天……爲什麼是厲行陪着洛櫻回門?你做什麼去了?”
“噢……奶奶,這是我的意思!今天早上……我的腿疼的厲害,回門的日期不好隨便改,而我更不想讓洛櫻失信於她的家人,所以……就請阿行幫忙……”
“可是……這始終不妥啊!”厲老太太搖頭說道。
“奶奶,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您不要生氣,我希望您天天都開心。”厲徵勸道。
“呵呵,想讓奶奶開心……你就快點讓我抱曾孫。”
“奶奶,我……”
“我什麼我啊?你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來,奶奶在盼着什麼!難道你不想讓奶奶開心嗎?”厲老太太收起笑容問道。
“不,怎麼會呢?我當然希望奶奶開心!”厲徵連忙解釋。
“那就行了!奶奶知道,你一向最乖的。”厲老太太再度露出笑容。
“可是,奶奶,我和洛櫻……畢竟剛剛結婚,而且……而且我的身體……”
“你的身體怎麼了?”厲老太太沉下臉,“你只是腿腳不方便些而已,又不影響做爸爸!別跟我拿這些來做藉口。”
“不,奶奶,不是……我只是……只是覺得,這種事……要順其自然,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
厲老太太點點頭,“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你們年紀輕輕,身體也很好,只要不避|孕,很快就會有孩子的。若是三個月還沒有……那就去醫院做個檢查。”
洛櫻擡頭看了厲徵一眼,又迅速地移開,聽着這番對話,着實讓她尷尬。
“奶奶……您這樣……我們會有壓力的。”厲徵看了看洛櫻說道。
厲老太太想了想點頭道:“行了,行了,你們不必害臊!既然你們覺得時間太短,那就半年好了。總之啊,讓我抱上曾孫,這纔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書房裡,厲行眉頭緊鎖,一言不發。而厲徵則仰起頭,一臉期待地凝視着他。
“阿行,你考慮好了嗎?爲什麼不說話?”厲徵終於等不及問道。
厲行爲難地看着他,“不,徵,我……”
“阿行……”厲徵急忙打斷他,“拜託你,不要拒絕我!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要答應我。”
“不,徵,這不妥!”厲行立刻否決。
“阿行,爲什麼?難道你忍心看着我被揭開傷疤?”
“徵,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爲什麼不肯幫我?”厲徵追問。
“我……”厲行雙眉緊鎖,彷彿心事重重,卻又令人無法猜透,好一會兒才說道:“徵,你應該明白,這麼做是不對的。她畢竟是你的妻子。”
“不,沒什麼不對。我不能給洛櫻的,你可以給她。我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奶奶限我三個月讓洛櫻孕……”他邊說邊苦笑,“可是你知道……這根本無法實現!”厲徵擡起頭,雙眼泛紅,表情中帶着一抹難言的渴求,“阿行,算我求你了!再幫我這一次!”
厲行想了想,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閃,“徵,如果你想要孩子,完全可以用……”
“不,我不能用那個,除了你,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厲徵痛苦地閉上眼睛,“我可以失去一切,但是……我不能失去一個男人最起碼的尊嚴。阿行,幫幫我!”SsT。
“可奶奶想要的是你的孩子!一個真正的親曾孫。”
“沒差別!我們是兄弟,身上都流着厲家人的血,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是奶奶的曾孫。答應我阿行。”厲徵懇求道。
厲行走到窗前,凝視着夜色,在厲徵看不到的地方,他微微勾了下薄脣,語氣卻非常的勉強,“好吧,我答應你。”
洛櫻洗了澡,剛從浴室走出來,李媽就走了進來。
她把一個杯子遞給洛櫻,“大少奶奶,這是大少爺吩咐我送進來的。”
“紅酒?”裝在透明高腳杯裡的紅色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更爲妖豔。
“半小杯而已,不會醉的。這是大少爺的意思,他今天晚上會來過夜。”李媽以爲她會拒絕,趕緊解釋,說完,走到落地窗前,將最厚的那層窗簾拉上。
窗外的光亮被厚厚的簾子遮擋住,洛櫻一個人睡的時候,她不喜歡拉上這層簾子,因爲……她並不是特別喜歡太黑的環境。但是她記得……那個人在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光。
李媽拉好窗簾,就站在洛櫻的面前,盯着她手中的酒杯,彷彿她不喝,她就不會離開。
洛櫻猶豫了一下,仰頭喝下。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酒量太差,還是那杯紅酒太醇厚,很快,她就覺得輕飄飄的,倦意十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身上異常的沉重,脖際更是傳來一陣陣灼熱的氣息,她憑着自己意識,努力睜開眼睛,眼前卻是一片的黑暗。
她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明明之前房間裡是點着燈的,而這會兒伸手不見五指,顯然……此刻的情形與那一晚一樣。
正怔神之際,一隻大手撫上她的臉龐,接着她的小臉被固定住,就在她睜大眼睛,剛想開口的時候,一雙微涼的脣|瓣堵住了她的嘴,“唔……”
大手和脣|舌都充滿力量,將她死死地固定住,且不顧她的掙扎,掠|奪着她檀口中的津|香……
洛櫻用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可那人卻絲毫不給她機會,一隻大手向下探去,趁她一個失神,飛快得從她的睡衣下襬探了進去,覆|上她腰際柔|滑的肌|膚。
“唔……放開……”熟悉的味道傳來,洛櫻當然知道來人是誰。 шωш_ttκa n_C〇
“噓……乖一點,我說過,你是我的!”低沉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洛櫻渾身一顫。本能的排斥,“厲行,你放開我。”
身上的人微微一滯,停了動作,但僅僅只有幾秒鐘,接着,他的大手便探到她的胸|前,佔|據了最柔|軟的地方。
“啊……”熟悉的快|感如電|流一般襲|捲了洛櫻,她禁不住一聲輕呼,身體更是下意識地扭|動了一下。
只是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讓身上的人發出一聲悶哼,接着,洛櫻只覺得胸|前一涼,酥|麻的感覺彷彿千萬只小蟲子啃|咬着她,整個人像被抽乾了力氣,只能急|促地呼吸。
耳邊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男人的手滑|向她的腿|間,下一秒,一股勢如破竹的力量衝|進她的身|體,她無法掙脫,雙手無措地攀住身上的肩膀,隨着他的動作一起沉|淪。
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空無一人,唯有牀側那微微的凹陷提示着她,昨晚曾經發生的事情。
抱着被子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李媽敲門走進來,“大少奶奶,您醒了?”
“李媽,大少爺呢?”洛櫻試探着問道。
“大少爺一早就由周管家陪着出去了。”李媽邊收拾房間邊說道。
“呃……大少爺以前也經常出門嗎?他好像很忙。”洛櫻接着問。
李媽搖搖頭,“也不是,可能最近有些事情要處理。”
“這樣啊!那……二少爺和三少爺平時不住在這裡嗎?”厲家的氛圍始終讓洛櫻覺得奇怪,尤其是厲老太太稱呼厲御,一口一個野種,還有對厲行的態度,雖然此事她的關係關不大,但是她已經嫁進厲家,有一些事情,她有權利瞭解。
李媽怔了下,停了手上的動作,“大少奶奶,在這個家裡,除了大少爺,其他人的事情,您最好還是不要過問。還有,千萬不要在老太太面前稱呼御少爺爲三少爺,不然……您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好,我知道了。李媽,謝謝你的提醒。”一切正如洛櫻猜測的那樣,這厲家的關係果然複雜,也許就像李媽說的,她想要明哲保身就不能多管閒事。
日子就這樣過了下去,自那一晚開始,她的房間裡,一到晚上便拉上厚厚的窗簾,而厲行則會夜夜都會如期而至,與她纏綿,但卻從來不睡在她的身邊,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那半邊的牀鋪早已沒有丁點的溫度,但她卻仍然可以感覺到那熟悉的獨獨屬於他的氣息。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漫長,尤其對於洛櫻這樣的職業女性,從以前忙碌的工作中突然閒賦下來,每天過得極其無聊,而最讓她奇怪的是,厲御沒有再出現過。而厲行也只是在晚上的時候纔出現,卻也從來不讓她看到他。
洛櫻輕輕地敲開了書房的門,厲行最近很忙,白天的時候總是在周管家的陪同下外出,而晚上回來後,則一頭扎進書房,再不見人影。洛櫻雖然無心過問,但終究她是他的妻子,總要盡一些做妻子的義務。更何況,她還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將牛奶放在桌子上,洛櫻輕聲說道:“阿徵,休息一會兒,喝杯牛奶吧!”
厲徵擡起頭,順手揉了揉太陽穴,微笑道:“櫻櫻,謝謝你。”
“謝什麼,我們是夫妻,照顧你是應該的。”洛櫻端起牛奶遞給他。
厲徵接過杯子,卻同時包裹住她的小手,柔聲說道:“這些日子我很忙,除了晚上都沒什麼空陪你,你……不會生我氣吧?”
洛櫻的手微顫了一下,他刻意提到了晚上,是在向她暗示什麼嗎?紛亂的心思此刻有些迷惑,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可是……又什麼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