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監視我?”
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若不是顧驀有意指使人監視她,羅司機離開以後,她跟雪瑤在金色時光咖吧裡遇到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被顧驀知曉的一清二楚?
……
雖然一開始沈宴卿早就已經做好了出門必然會在顧驀的掌控下暴露一舉一動甚至每一句話,但是當實際情況從顧驀口中被明目張膽而大言不慚地說出來,沈宴卿內心中卻還是有些無法忍受。
她有一種自由人權與個人隱私被人嚴重忽略的感覺。
而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顧驀並不想替自己的舉動做任何辯解。沈宴卿現在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不管是從她的人身安全考慮還是他的私心以及佔有慾,顧驀都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任何錯誤。於是男方淺笑着,滿不在乎的拐過了沈宴卿的話題:“如何,‘顧氏集團總裁夫人’的頭銜你覺得可還好用?”言語間,顧驀的脣角一直保持着微微上翹的動作,十足的不着調。
其實他完全不在乎沈宴卿囂張二的行徑會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反而很開心她選擇利用自己。只是,顧驀真的許久沒看沈宴卿大發脾氣,他真的很想看沈宴卿因爲他的這句挑釁而跳腳的模樣。
最近兩人之間的冷戰以及沈宴卿在面對他時的淡漠,幾乎一層不變的臉色已經讓顧驀開始感覺到某些潛在意識上的危機感。
他希望兩人之間可以儘快有個明確的轉變,就好像正常的夫妻,可以相濡以沫,互相關心。
顧驀也自認他從來沒爲任何女人如此付出,如此地抓心撓肺過。
唯獨沈宴卿!
只是沈宴卿現在似乎完全沒心思去感受顧驀的迫切渴望與故意施威,她只是有些詫異於眼前男人的厚顏無恥程度。本想就他轉移話題的惡劣行徑怒駁兩句,可是又咋然聽到顧驀的“質問”,沈宴卿原本憤怒的表情轉眼間變得有些心虛而不自然了起來:“我……”她眼神開始輕輕閃躲:“我、我只不過是隨口說的,並沒有顯擺的意思,也沒有利用你的心思。”沈宴卿稍微別開眼,咬着脣,一時間竟對於自己的行爲舉止找不到任何有力的開脫證明。
在她看來,顧驀現在就是在惱她亂用他的名頭。可是當時的情況……想到自己終歸還是擺脫不了惡言相向的挑唆而利用了“顧氏集團總裁夫人”的光環,搬出顧驀這座大山,沈宴卿的思緒忽然停頓,竟再也不想爲自己找任何藉口。
她無話可說。
有些事情興許解釋的越多就越是欲蓋彌彰。還有就是……她今天真的不想再跟顧驀多說一句話,感覺很累。
顧驀似乎是看出了沈宴卿心中的想法,眉心幾不可察的微微隆起,心情轉瞬間變差了許多:“你覺得利用我的身份去解決你的困難是一種很難以啓齒的事情?”他臉色驀然染上幾分不悅,沉了下來。
怪只怪沈宴卿臉上的表情變化實在是太過於明顯,就算顧驀想自欺欺人,騙自己偏離不好的思維軌道往好處想都很難。
沈宴卿聽到顧驀的話,眼神淡漠地瞟向他,輕微地晃了幾下。脣際將將張開有些不耐煩地想快點結束這次談話,卻被顧驀怒然打斷:“沈宴卿!在你心裡面,當我顧驀的夫人就這麼令你覺得難堪嗎?”顧驀的聲音忽然轉冷,降溫的速度實在令人措不及防。
沈宴卿忽然感到腰間傳來輕微痛楚,實在不想再繼續就這個話題跟顧驀糾纏下去,於是她仰起頭,眼神連敷衍都不願地瞪着顧驀:“如果你現在是在爲我下午時候冒用了你的名義而不高興,那我跟你道歉就是!放手!我很累……”邊說,沈宴卿一邊企圖掙脫顧驀。
至於是否會對成爲顧驀的夫人而感覺到難堪,沈宴卿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有些事情不需要挑明瞭說,只願雙方心裡明鏡。
顧驀沒聽到沈宴卿的正面回答,卻明顯像是更加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想一般,加上沈宴卿從頭到尾表現的都是一副疲於應付的模樣,心不在焉的狀態,更是令兩人之間的誤會加深。
顧驀眸光一瞬間暗沉個徹底,原本的心理這一刻也全部轉化爲憤怒:“哦?”就只聽男人嗓子裡忽然逸出了一道暗沉的單音,下一瞬,幾乎在沈宴卿還沒來得及察覺些什麼的時候,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顧驀強制性的了浴缸的邊沿。
沈宴卿心下驀然一緊:“你幹什麼,顧驀!我今天……”本想以“累”爲藉口,拒絕顧驀的索歡,卻不曾想,此刻的顧驀根本就聽不進去她任何言語,簡直如洪荒猛獸一般,大手直接便了黏貼在沈宴卿身子上面的枚紅色睡袍,低頭便封住了她幾乎欲言又止的嘴巴。
沈宴卿憤怒地張大雙眼,完全沒料到顧驀會如此舉動。只是不論她怎麼推拒,顧驀卻依舊不動如山。
最後實在反抗的沒勁,沈宴卿乾脆閉上雙眼,任由顧驀在自己身上施爲,猶如死灰。
顧驀狠狠地蹂躪着沈宴卿的脣瓣,忽然發覺身下的小女人跟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不再反抗,任由着自己折騰……不知爲何,見到這樣的沈宴卿,顧驀心中非但沒有一絲征服之後的,反而越發的焦躁,慌亂不安。
“啊——”
口中驟然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怒吼,在沈宴卿驀然張開雙眼的瞬間,顧驀竟一把甩開了她:“我不管你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沈宴卿,我告訴你,你既然已經是我顧驀的女人,就只能一輩子都想着我,看着我!我永遠不允許你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情,否則……”顧驀的眼神陰翳詭譎,可怕的風暴在其中暗涌。
沈宴卿看着這樣的顧驀,卻只是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然後再次回覆恢復到開始的冷漠淡然。
顧驀發狠地一拳頭揮到了她臉頰邊上的瓷磚上面,見沈宴卿神情驀然僵凝,男人緊繃的俊顏上卻忽然露出了一絲笑紋,隨即再沒多說任何一句話,顧驀起身抓了剛剛的睡袍便出了浴室。
獨留沈宴卿一個人傻傻地坐在浴缸邊沿,彷彿瞬間脫力一般,緊緊地將自己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