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祖,那可是上古時期,人祖崛起之前,於萬族之間艱難生存的那些人,都可以被稱爲人祖。
人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代指在上古時期,爲人族生存與崛起做過大貢獻的修士,被人族所傳頌,因此凝聚有人族大氣運在身的一類人。
一旦獲得人祖稱號,可以說便能成爲人族之‘祖’,即便是那些人族強大的修士,又或是一些先天具備皇者之氣的人,在面對人祖都會受到人祖之力的壓制。
人祖之力神秘莫測,對於其他種族來說很詭異,而對於人族本身修士來說,人祖之力既是無上的力量,亦是壓制所有人族之人的聖力。
這種本就是從人族中誕生,對於人族之人的壓制,那是先天便會存在,並且還不分修爲強弱的壓制。
當然,若是具備人祖之力的人,與壓制的人修爲相差太大,那邊不會有很大的效果,頂多會給壓制的人造成小麻煩。
就比如現在鄧九彪氣虛境初期的修爲,壓制氣虛境中期的長袍年輕人還可以,可一旦是後期修士,恐怕以鄧九彪的力量,不可能壓制很長時間,以及壓制得對方完全不能動彈。
至於修爲更加高深的噬丹境強者,拼鄧九彪如今的修爲,施展出的人祖之力根本威脅不了他們。
可衆噬丹境強者之所以震驚,那是因爲人祖之力並不是一成不變,它會隨着擁有者的修爲增強而增強。
如果鄧九彪修爲能達到噬丹境,即便是初期境界,恐怕也能與後期修士一較高下。
畢竟,只要是在同境界內,人祖之力的便會壓制對手至少五成的力量,而如果修爲差距並不是很大,很有可能壓制到七八成,稱之爲同階無敵也不爲過。
“此子具備人祖之力,看樣子是適合修煉《人祖天地訣》,而非先天具備人祖之力,否則那長袍小子早就被他打敗了,哪裡還用得着這麼費勁兒。”一個家族的噬丹境老祖捻着鬍鬚道。
其他噬丹境老怪紛紛點頭,畢竟因果究竟如何,在經過羅鬆的提點後,他們已經完全明白了鄧九彪具備人祖之力的原因。
羅鬆也暗自點頭,誠如衆噬丹境老怪所認知的,鄧九彪的身體非常適合修煉《人祖天地訣》,這一點早在化龍門時他就知曉,否則當初在五陽山的時候,也不會被金姥姥那般看中,並急忙的收之爲弟子。
人祖之力他也曾見識過,如果不是他凝聚的奇龍魂內,擁有龍魂的些許氣息與力量,恐怕當時他也會敗在鄧九彪手中。
儘管很不想承認,但人祖之力對於人族之人來說,的確是至高無上的力量,先天壓制人族之人,比之那些皇者之氣以及修爲威壓更加有效。
此時此刻,鄧九彪神色淡然地看着對面的長袍年輕人,而對方卻滿臉驚恐地看着他,似乎正經歷着某種恐怖的事。
無形的力量,並且還是一股源自靈魂中,無法抗衡與抗拒的力量。
這就好像凡塵之中,一般的平民老百姓,突然面對至高無上,擁有無盡威嚴與皇者之氣的帝皇時,那種驚恐與無力感,連擡頭正視都不敢,更別說是反抗這股力量了。
主持傳承之戰的太晟,也明白了這場戰鬥的結果,毫無懸念地將是鄧九彪取勝,看向長袍年輕人輕搖了搖頭後,開口道:“好了,此戰鄧九彪取勝。”
話落,他大袖一揮,傳承臺半空中的傳承令飛向鄧九彪,同時困住長袍年輕人的人祖之力,也被太晟的噬丹境力量給驅散。
“你可服輸?”
太晟轉眼看向長袍年輕人。
這倒不是太晟欺負長袍年輕人,又或是以主持人的身份徇私舞弊。
那長袍年輕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場戰鬥,如果沒有強大的力量突破無形力量,他將沒有任何脫困的機會,更不要說是贏得這場比賽。
“晚輩自然服輸,多謝前輩解圍!”長袍年輕人抱拳謝道。
太晟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離開傳承臺,將戰場留給接下來的人。
在掠下傳承臺後,長袍年輕人對着鄧九彪抱拳問道:“鄧道友,儘管這個問題很唐突與冒昧,但在下還是很想知道,適才你施展的究竟是何種力量,爲何會......”
“人祖之力。”
鄧九彪留下淡淡地一句話,跟着就返回到童天展等人的身邊。
然而,他說出‘人祖之力’這四個字,卻讓在場大部分人神色一愣,顯然他們是第一次聽說人祖之力。
唯有那些少數的氣虛境天驕,以及衆多家族的長老們,神色連連驟變,他們沒有想到鄧九彪施展的詭異力量,居然是流傳在人族中最神秘莫測,可卻有最神聖的人祖之力。
擁有人祖之力者,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基本上是同境界內無敵手,先天立於不敗。
而當知道鄧九彪擁有人祖之力,並能將至控制得如此熟練,那些家族參戰的天才們,全都神色凝重起來,即便是四大家族內的頂尖天驕,此刻也都沒有小覷鄧九彪。
“人祖之力啊,那小子顯然是已經加入了某種勢力,如果他是我顧家的子弟,又或者說是客卿,那該有多好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笑呵呵道。
羨慕的並不是只有他一個,其身邊的那些噬丹境老怪,又有哪一個不是抱着這種心,甚至有人都開始謀劃,在傳承之戰結束後,該怎麼去將鄧九彪拉入自己家族,又或是所在的勢力之中。
“居然是人祖之力,本皇子必須將其拉攏,一旦成爲本皇子的助力,必將成爲本皇子的左膀右臂,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我能夠繼承皇位的資格。”
某個高臺之上,三皇子太銘死死地盯着人羣中的鄧九彪,其眼中一片火熱與激動。
與他有同樣心思的,還有端坐在不遠處高臺上,同樣盯着鄧九彪的大皇子太明。
當然,他們心中也很明白,如果選擇鄧九彪的話,那將會失去與羅鬆交好的機會,反之如果選擇羅鬆的話,便會失去與鄧九彪交好的機會。
這種事情不能兩全,畢竟在之前鄧九彪四人攔下羅鬆的舉動便可看出,他們與羅鬆之間絕對有恩怨,否則絕不可能大庭廣衆之下,冒着被護城陣法攻擊的危險,差點對羅鬆出手。
其中的恩怨,儘管外人不是很清楚,但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恩怨絕非簡單,甚至有可能是生死大仇。
所以,選擇其中的任何一人,必將得罪或是將另一人退遠。
所謂的捨得捨得,有舍纔有得,有得卻也亦是會有失!
“這個當真是很難抉擇的事......”
大皇子和三皇子心中輕嘆道,一時間他們很難拿定主意。
鄧九彪和長袍年輕人掠下傳承臺後,傳承之戰繼續開始,只不過沒有比鬥幾局面,童天展便也跟着上臺。
他以極爲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將同爲氣虛境初期的一名家族天才打成重傷,頓時引來無數道仇恨的目光。
對於那些仇恨的目光,他童天展絲毫不在意,而是轉眼看向高鐵上,那魚衆多噬丹境強者並列而坐的羅鬆,其黑眸中閃爍着森然的殺機。
他的這個樣子,自然在場衆人人看在眼裡。
與羅鬆敵對的霖家,各個目光閃現,甚至已經開始謀劃怎麼與童天展一行人合作,將羅鬆這個‘叛徒’給踢下神壇。
當然,那些想結交羅鬆的家族,亦是開始謀劃起來,該怎麼去打壓童天展等人,這樣無形之中就與羅鬆站在一條線上。
到時候羅鬆再怎麼不近人情,也會看在他們幫助打壓童天展一行人的份上,多少會有些情面可講。
還有那些自知與羅鬆結交不了的家族,當他們知道鄧九彪身居人祖之力後,也紛紛開始支持鄧九彪等人。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那小子居然如此囂張,吳小友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話,我糜家定然第一時間將他們剷除!”糜家老祖神色肅然道。
同時,他看向傳承臺上的童天展時,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既然他以及糜家要與羅鬆綁定,那麼羅鬆的敵人就是糜家的敵人。
別看他平日裡笑嘻嘻,一副爲老不尊的樣子,可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他出手絕不會留情面,更別說是對敵人了。
周圍的一些噬丹境強者儘管沒有表態,但他們也都向羅鬆投去善意的目光,顯示出與羅鬆站在同一條線上。
“多謝前輩,此事是晚輩的個人恩怨,晚輩想自己處理。”
“再說那些人,一年前的就是晚輩手下敗將,早不被晚輩當成是對手。”
“他們若是知趣的話,晚輩也就不會爲難他們,若是執意與晚輩爲敵,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將他們一一斬殺乾淨!”
說話之間,羅鬆眼中煞氣瀰漫,渾身散發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甚至讓衆噬丹境強者心中都微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