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羅鬆剛踏進船艙,兩道銀芒迎面襲來。
羅鬆心中一驚,也來不及多想什麼,擡手一抹,一道藍光靈罩浮現出,卻在瞬間被銀芒刺碎,另一但道赤色靈罩凝聚成,纔將兩道銀芒抵擋住。
嗯?
銀芒停在半空中,竟是兩根銀筷,且筷身有一半刺入赤色靈罩之中,險些也破入靈罩之中,這讓羅鬆暗暗心驚,剛剛出手的時候,他幸好多準備可以手,不然兩根銀筷將刺入他的身體之中。
正當他心驚之際,原本停在半空中的銀筷銀芒大漲,他立馬感應到一股暴亂的氣息充斥在兩根筷身之上。
不好!
羅鬆心頭猛跳,單手一拍胸口,根本沒有再去管兩根銀筷,而是激發血光印,其周身血氣暴漲,血光罩瞬間凝聚出將他整個人護在其中。
就在血光罩凝聚的剎那,兩根銀筷爆發出的靈光似達到頂點,一下子又收斂消失,似乎並沒有什麼要發生,可羅鬆沒有絲毫攜帶,全力催動血光罩,甚至在血光罩上有神秘的血色紋路閃現。
兩根銀筷平淡無奇,只是下一刻……
嘭!!
兩根銀筷瞬間爆開,可不知道爲什麼,銀筷爆發出的可怕力量,並沒有擴散開,而是匯聚在羅鬆周身,似都有意識地在針對羅鬆。
當靈光斂去,顯現出羅鬆的身影,他毫髮無損,只不過神色變得有些陰沉,這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啊。
擡眼看去時,只見一個身穿蟒袍的中年人,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面容剛毅,棱角宛如刀削一般,尤其是他的那一雙眼睛,猶如兩片刀子般鋒利,令原本臉色陰沉的羅鬆,心中頓時一驚。
“吳鬆小友,請坐!”中年人擡手示意羅鬆坐下。
見狀,羅鬆平緩了一下心緒,當即就坐了下去,可在他坐下身的瞬間,立馬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將他鎖定住,就好要將他的一切都給看透看穿。
“晚輩吳鬆參見八王爺!”羅鬆衝着中年人抱拳道。
八王爺沒有說話,而是輕皺着眉頭,神色略有些複雜地盯着羅鬆,似有什麼東西想不通。
片刻後,八王爺又突然大笑起來,說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對於小友的傳聞本王多少聽說過,但在沒有見到小友前,本王還是對你有所懷疑,不過如今看來,你比傳聞中更加厲害。”
聽着八王爺的這番話,羅鬆心中微緊,他了不認爲對方剛剛的舉動,只是想試探他,給他一個下馬威,因爲那出手之間,他分明感覺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
“八王爺說笑了,晚輩這點微末道行,哪裡能入得了不敗戰神的法眼,王爺這麼說太擡舉晚輩了。”羅鬆謙遜地說道。
眼前這八王爺,不僅是噬丹境強者,給羅鬆的感覺更是深不可測,與霖家老祖比起來亦是不逞多讓,而對方能被稱爲不敗戰神,且在麓陽國總有如此大的權勢,其城府與實力絕不是一般噬丹境修士所能比。
並且,他不認爲以對方的身份,會這般大張旗鼓的登鐵血戰舟,只是爲了見一下他。
“小友莫要謙虛,在本王一生中見過很多天才,但唯有小友能與我那侄兒相媲美。”八王爺笑說道。
侄兒?
聞言,羅鬆心中立馬想到之前聽聞過,被稱之爲麓陽國第一天驕的二皇子太鳴,乃是麓陽國萬年不遇的天驕,甚至有流傳說,二皇子太鳴註定成爲化神境強者。
“晚輩何德何能,那裡能跟二皇子相提並論。”羅鬆連忙推脫道。
在八王爺面前不推脫不行,因爲羅鬆實在搞不清對方是什麼意思,從他進入船艙之後,有一句沒一句,到現在他都不明白對方的目的。
見羅鬆似有戒備,八王爺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喝了下去,同時說道:“小友可知此乃何酒?”
“行軍之舟,晚輩想應該是軍中之酒。”羅鬆迴應答。
八王爺搖了搖頭,指了指羅鬆,笑說道:“看來小友還是沒對本王放下戒心,也罷,本王也就不瞞你了,今日請小友前來,是有一件要事想擺脫小友完成。”
“八王爺說笑了,以您的權勢與實力都辦不到的事,晚輩又有什麼能力辦得到。”
“如果說羿元前來我麓陽國,小友是否願意爲本王辦這件事,嗯?”八王爺放下手中的就被,一副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這話落到羅鬆耳中,卻不亞於驚天之雷。
八王爺知道羿元,此事本應不會讓人感到奇怪,但這個名字在羅鬆面前提起,卻無言中說明了很多問題。
就如同兩個月前,從霖家老祖口中聽到羿元的名字一樣,給他的震撼以及用意,他瞬間就明白了。
“慚愧,還請前輩明言,若是晚輩能夠辦得到的,一定竭盡所能全力辦到。”羅鬆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能有什麼辦法,人家是噬丹境強者,更是麓陽國的八王爺,在整個麓陽國除了當今皇帝太雲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壓得住他。
縱使是霖家老祖,羅鬆相信雙方一旦起了衝突,最終勝利者一定是八王爺此人。
畢竟,八王爺自身的實力不僅強大,身後更有麓陽國的鐵血軍團,其中絕對有噬丹境的強者,霖家老祖又怎麼可能與之相抗衡。
“呵呵,小友果然是明智之人,其實本王想拜託小友的這件事很簡單,只需小友奪得皇室傳承之戰的前十,進入我皇室傳承之地,替本王取出太上聖皇珠即可。”
“什麼!?”
羅鬆神色一變,這頓時引起了八王爺的注意,不禁問道:“怎麼?小友莫非聽聞過此珠?”
羅鬆臉上閃現出掙扎之色,最後還是深呼出一口氣,擡眼看向對面的八王爺,說道:“晚輩的確聽聞過此珠,想必王爺應該也已經猜到,對晚輩提及此珠之人是誰了吧。”
羅鬆沒有明言指出是誰,但八王爺身爲噬丹境強者,縱橫沙場百多年,又怎麼可能聽不出羅鬆話中的意思。
“看來霖樑這個老匹夫,也在打太上聖皇珠的主意。”八王爺神色微沉。
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擡眼看向羅鬆時,臉上流露出一抹玩味之色,說道:“憑本王對霖樑那老東西的瞭解,他既然也在打太上聖皇珠的主意,並且還想你提起,想來他也是想讓李幫他奪下此物。”
“而霖樑老匹夫向來不信人,你應該有什麼地方受他的脅迫吧。”
“誠如王爺所言,晚輩的確受霖樑脅迫,被他種下天羅噬魂蟲,還望王爺能施法救助,此恩此情,晚輩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羅鬆對着八王爺抱拳道,臉上更是一副誠懇的樣子。
見此,八王爺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嘲諷與不屑,不過羅鬆此刻的表現,正是他最想看到的。
“放心,只要你能幫本王取出太上聖皇珠,本王不僅幫你拔除天羅噬魂蟲,更對你重重有賞。”
“爲表你我之間的合作,這顆天羅丹你便服下吧,此丹雖然會讓你體內多出一條天羅噬魂蟲,但兩條都是公的,就算是半年蟄伏期到了,兩條噬魂蟲忌憚之下,能夠延緩發作半年。”
說着,八王爺揮手丟給羅鬆一顆丹藥,赫然就是那藏有天羅噬魂蟲蟲卵的天羅丹。
看着手中的天羅丹,羅鬆臉上流露出複雜之色,而八王爺並沒有催促,反而一臉戲謔的看着羅鬆,他想看看羅鬆到底會怎麼選。
猶豫片刻,有羅鬆仰頭就將手裡的天羅丹服下,這讓八王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看來你心裡已經有了選擇,想來在本王與霖樑老匹夫之間,你應該已經有了計較,去吧。”
“晚輩告退!”
羅鬆衝着八王爺抱了抱拳,轉身就離開了船艙。
不一會兒的工夫,那身穿銀白盔甲的將領走進船艙,看着八王爺問道:“王爺就不怕那小子選擇霖樑?”
八王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說道:“在這一次皇室傳承之戰中,此人是唯一能與太鳴抗衡的人物,一旦他能奪得太上聖皇珠,並且還在麓陽國境內,換做是你的話,你會選擇將太上聖皇珠交給誰比較安全。”
聽此一言,銀甲將領笑了,他明白八王爺話中的意思,更不用多說什麼。
並且,一旦八王爺能得到太上聖皇珠,其突破化神境將不再虛無縹緲,就算是當今皇帝太雲秋,也將沒有能力再阻止八王爺舉國征討血昌國。
“廖新,我們去皇都等那小子吧。”八王爺放下手中的酒杯,半臥在身後的太師椅。
“屬下遵命!”
銀甲將領轉身離開船艙,去並沒有發現,那平放在桌上的酒杯,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碎裂成十幾塊。
至於臥靠在太師椅上的八王爺本人,也在銀甲將領廖新轉身離開船艙後,身形逐漸變淡,最後徹底消失在船艙中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羅鬆也回到霖家飛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