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跟着太晟等人走進皇宮,只覺眼前靈光一閃,發現自身居然身處一個很是遼闊的廣場,極目遠處,隱約能看一片高大的宮殿羣。
衆人此刻身處的地方,以及目光所見的景象,與透過皇宮門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除了無二之外,其餘之人或多或少都流露出驚異之色。
人羣中,羅鬆目光微閃,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靈力波動,甚至翻手動了動手指,片刻後眼中閃過釋然之色,同時也感嘆皇室的陣法佈局。
若是一般人看來,既然皇宮外看到的皇宮內,以及身處皇宮內看到的景象不同,那就是一真一假的情況,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羅鬆通過觀察,發現四周的陣法晦澀莫名,散發着一陣陣迷幻氣息,看似虛幻朦朧,但卻透露着無比實在的氣息,這讓他立馬想到某種傳說中的陣法。
虛轉陣!
一想到這個陣法,其心中頓時淡定不了,死死地盯着四周,想要將周圍的陣法看穿一般。
又在後方的獨眼老者,看到羅鬆的樣子,冷冷道:“這是我皇室的離旋陣,並不是傳說中的虛轉陣,若我皇室能得到虛轉陣,並將之佈置出來,東部地域早就是我麓陽國的天下,哪裡還會有其他國家的存在。”
聞言,羅鬆臉上流露出釋然之色,衆人也都紛紛看向羅鬆。
儘管他們不知道虛轉陣,以及離旋陣究竟是什麼陣法,但能讓獨眼老者主動解釋,足以說明兩種陣法的非同凡響。
而最讓他們感興趣的,則是羅松本人,畢竟羅鬆不僅實力強大,煉丹與陣法一道上,也擁有極高的造詣和天賦,否則也不可能受到衆多大家族的招攬。
面對衆人投來的目光,羅鬆沒有任何在意,他面色如常,隨着帶隊的太晟朝前方走去。
衆人不知走了多久,四周景象突然變幻起來,待得一切穩定下去,衆人這纔看到四周的景象,與之前在皇宮之外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這……
別說是衆天驕們,就連羅鬆這個準陣法宗師,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細細琢磨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唯有真正的陣法宗師,才能佈置出如此詭異莫測的陣法。
皇室擁有陣法宗師,這一點羅鬆並沒感到很意外,但陣法宗師的手段,卻讓他感到萬分震驚。
他師從化龍門於化龍門易瀾,易瀾雖是一名陣法宗師,但他並沒有真正看過易瀾佈陣,也就是施展陣法宗師的手段,至於教授他的那些陣法,對於易瀾來說,只不過是隨手佈置罷了。
他原本以爲,以他如今的陣法造詣,即便與陣法宗師有差距,那也不會相差太多,可如今看來,他與陣法宗師之間的差距,絕對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以性。
羅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撼,擡眼看去之時,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宏偉的宮殿出現在前方,光是看到宮殿,便能感受到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威嚴與震撼。
不用多說什麼,前方便是麓陽國皇宮大殿,至於爲什麼他們這麼快走到這裡,想來與之前的離旋陣脫不了干係。
此時,在衆多天驕之中,有幾人面露失望之色,顯然他們除了進入傳承之地外,還身負打探皇宮的使命,只可惜光是的離旋陣太過詭異,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他們就從皇宮門口走到宮殿之前。
“走吧,陛下正等着你們。”太晟開口說道。
只見太晟單手一揮,周圍的侍衛一下子散開,駐守在皇宮附近,各司其職,如同一座座雕像般,對餘下的十大天驕與太晟兩人漠不關心。
衆人相互對視,並沒有說什麼。
儘管他們從長輩那裡,聽到一些關於皇室的秘聞。
皇室與衆多家族之間的關係,並非表面上那般簡單,否則以一個國家的力量,又怎麼可能無視四大家族的存在。 wWW. Tтkд n. ¢O
可以說,他們進入皇宮,在某種程度上講,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可他們進入皇宮的目的,就是爲了進入傳承之地,即便有危險他們也都會來。
再說皇宮也有忌憚,畢竟外面還有各大家族的長輩等着,除非麓陽國皇室想徹底撕破臉,擁有完全統治麓陽國的絕對力量,否則絕對不會對各大家族出手。
這一點,衆人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知道,皇室更加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不會貿然動手。
更何況這一次,皇室是爲了開啓傳承之地,他們更加對衆人動手。
除了四大家族之外,恐怕沒有幾個人知曉,皇室傳承之地,並不是想開啓就開啓的,即便它屬於皇室的傳承,可在沒有滿足的條件之下,麓陽國皇室也開啓不了。
至於爲什麼會如此,恐怕只有麓陽國先輩們才知道,否則傳承之地早就被掏空,哪裡還會存在,甚至拿出來與其他勢力分享。
羅鬆隨着衆人一起走進大殿,直覺眼前金光一閃,待得回過神來時,發現已身處一處開闊的大殿之中,滿眼金碧輝煌,絕對是帝王將相之風。
而衆人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大殿之中,而是全都集中向某個地方,也就是大殿上方,那個端坐在龍椅上的威嚴中年人。
此人赫然就是麓陽國當今皇帝——太雲秋!
“參見陛下!”
衆人全都單膝跪地,對着端坐在龍椅上的太雲秋參拜,包括太晟以及那獨眼老者也不例外。
然而,在衆人之中,還是有一個人沒有跪地,只是簡單的拱手拜見,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參拜,這人自然就是羅鬆。
“羅鬆,你好大的膽子,簡單陛下還不跪拜,反了你不成!”獨眼老者盯着羅鬆厲聲喝道,聲音中冷意如刀。
甚至衆人都能感覺到,獨眼老者對羅鬆的殺機,如果此地不是皇宮大殿,而是換做其他地方,他們毫不懷疑獨眼老者會對羅鬆出手,將這個不敬皇帝陛下之人誅殺,以正皇室威嚴。
對於獨眼老者的呵斥,羅鬆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沒有跪拜下去,這讓獨眼老者心中的殺機愈發強烈,周身散發出一股驚人的威壓,儘管只針對羅鬆一人,但由於距離較近,周圍其他人也都感覺到難以呼吸。
“羅鬆,見朕爲何不拜,莫不是你認爲朕沒有資格不成!”太雲秋怒拍龍椅。
接着,一股比獨眼老者更加強大的氣勢,從太雲秋的身上散發出,雖直面壓向羅鬆,但周圍的其他人,亦是感覺如置身滄海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這滔天氣勢碾壓致死。
唔~
羅鬆悶哼一聲,整個人被這股山嶽般的氣勢死死鎮壓,如果不是他拼死抵抗,只怕早就被壓得匍匐在地。
此時,羅鬆能感覺到體內的筋骨血肉,正在承受着無法想象的力量壓制,一陣清脆地爆鳴聲從他的體內傳出,赫然就是他的骨頭聲響。
如被踩在腳底下的白骨,慢慢被碾碎的聲音,聽得四周匍匐在地衆人心神狂震,他們的身體本能地驚顫起來,似乎害怕那種恐怖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威壓如浪,一陣蓋過一陣,一波強過一波,此刻羅鬆身上的衣衫,已慢慢被鮮血滲溼,這是皇威的恐怖,壓得他體內的鮮血都滲出。
“大膽羅鬆,事到如今還不跪拜陛下,您難道真的想死嗎!”一旁的太晟低喝道。
“羅某跪父母跪至親,連天地都不跪拜,何人能強迫我跪下,只要他自問有資格滅殺如今的我,否則……”
說到這裡,羅鬆沒有再說下去,因爲只要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得懂話中的意思,他這是毫不掩飾地在威脅太雲秋,甚至是其背後的整個麓陽國皇室。
未等衆人反應過來,羅鬆順着太雲秋的皇者威壓,整個人屈身盤坐在地上。
他雙目圓瞪,血絲瀰漫,似用盡所有的氣力,調動體內被鎮封的氣血。
砰砰~
一聲聲更加劇烈的悶爆聲,宛如炸豆豆子聲響,從羅鬆的體內不斷傳出。
一聲聲、一陣陣,聽得周圍的一些人心驚膽戰。
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此刻的太雲秋並沒有說話,其散發出的皇者威壓,也並沒有再增強,而是神色如常的看着羅鬆,甚至其深邃的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期待。
大殿內除了羅鬆體內筋骨的爆鳴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而衆人全都跪拜在地上,別說是擡頭看,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帝皇之威不可犯,否則定當遭受滅頂之災!
時間一點點流逝,對於衆人來說很快,但對於時刻承受太雲秋皇者威壓的羅鬆來說,每一刻都宛如千年萬年般長久,在痛不欲生中渡過。
某一刻,羅鬆艱難地擡起頭,其雙眼竟被一層淡淡的血光所瀰漫。
“給我......”
“破!!”
羅鬆仿似在用生命怒吼,聲音爆發出的瞬間,自其體內猛然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氣血之力,瀰漫整個皇宮大殿。
這......
他居然......
衆人紛紛擡頭,如同看絕世怪物一般的盯着羅鬆,即便是太晟與獨眼老者也不例外。
唯有端坐在大殿上的太雲秋,輕撫着鬍鬚,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