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孩會在專門的鏡面訓練室裡，對着虛擬客戶微調錶情肌羣，有專門的人員記錄並打分……”
隨着馬致遠一項項列舉，周望和郭炳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土狗”，都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瞳孔擴張度必須在15%到18%，製造無辜感……”
“嘴角上揚的弧度精確到30度左右，展示親和力……”
“和你對視的時候睫毛顫動的頻率，能讓你想起和初戀告白的那個夜晚……”
“特製的香水配方，包括了0.03%的費羅門提取物，這能讓她們的氣味更加接近於少女的天然體香……”
“她們甚至有適合自己的一套讚美詞庫，知道對什麼樣的人該說什麼話，無論是已婚的未婚的，年齡大的還是涉世未深的，她們需要經過專門的心理課程，懂得用不同的話術，打開不同男性的心理防線……”
“面部定期注射玻尿酸保持肌肉精度，聲帶定期接受類G醇注射維持特定頻率。”
說的口乾舌燥的馬致遠喝了一口水，最後笑着總結道：
“總之，無論是聲音的頻率，還是髮絲的弧度，這些女孩子身體的每一個細節，都可以稱作是實驗室級別的誘惑參數。”
周望咂了咂嘴，感覺自己聽得也有點口乾舌燥了。
又有外貌又有身材，說話還乖巧好聽，這不就是所謂的“完美情人”嗎？
他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郭炳會稱呼這裡爲“美人工坊”了。
就算馬致遠的描述裡難免有誇大其詞的地方，但也不至於全部胡謅，也就是說，可能沒有187項體態測試那麼誇張，但87項還是有可能的。
總之，有點東西。
還真沒接觸過這種女性的周望，好奇心也旺盛到了極點。
“馬經理，那還等什麼，趕緊喊出來讓我們長長見識啊！”
不用他開口，郭炳已經搓搓手，迫不及待的說道。
“郭少和周總請別急，我還有最後幾句善意的提醒，說完你們就能見到人了。”
“請說。”
周望倒沒有太急，現在才幾點鐘，他今晚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
“雖然這裡不是澳城，我們會所經營之初的理念，也不是爲了榨乾各位的錢袋子，但這些女孩子，確確實實是和澳城那幾家大集團用同一種系統方式培訓出來的。”
馬致遠鄭重說道，“經過我們的矯正，她們不會有謀取客戶利益的想法，但也請兩位保持一絲理智，畢竟生活歸生活，娛樂歸娛樂嘛……”
“另外，雖然我們會所沒有明令禁止，但我們一般不建議客人在會所之外和這些女孩子接觸，如果私下接觸產生了什麼糾紛，我們會所是不會負責的，希望二位理解。”
“最後一點，她們今天都是第一天上班，周總和郭少如果確實有很喜歡的，可以通過在會所長租的方式，讓她們成爲您在會所的私人管家，始終保持一對一的專屬服務，當然，這種契約式的關係也可以隨時停止，完全看您二位的心意。”
周望聽得一笑。
馬致遠的態度倒是開誠佈公，似乎一切都在爲客戶考慮，也許他說的是真心話，也可能這也只是營銷手段的一環。
畢竟雖然這裡不是澳城，看似沒有爲博紅顏一笑傾家蕩產的風險，但在維護客戶關係上，這些女孩子同樣能發揮出獨一無二的作用。
更陰謀論一點，當被其中的某個女孩子拿捏住，間接的，那個女孩子公關的客戶也就成爲了會所老闆手中的牽線木偶，有點細思極恐的意味。
不過周望不在乎，誰讓他擁有唐僧般的定力，根本不懼怕任何美色誘惑！
“馬總，說完了吧……人呢？”
郭炳顯得更不耐煩，倒不是他什麼也不懂，而是他背後還有自家老爺子，他就算想作妖也不可能。
郭望山既然同意他來這裡，那就說明老爺子早有預料，他什麼都不用管，真出了問題也不用他操心，自有郭望山兜底……
從小到大都是這種模式，郭炳已經習慣了，這就是他的底氣。
“兩位，請看這邊。”
馬致遠微微一笑，轉向另一側，隨即拍了拍手，休息室內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
兩人循聲看去，只見休息室另一側原本被簾子遮蔽的一面牆壁，此時隨着馬致遠輕輕拍手的動作，牆壁上落地的長簾緩緩向兩邊分開，露出了後面的透明鏡面。
而在鏡面後面，剛好呈現格子狀的彷彿三個試衣間一樣的空間裡，正垂手站着三個身高俱都在170以上的女孩。
這三個女孩穿着打扮的風格各不相同。
左邊手的女孩穿着蕾絲短裙裝，網格襪包裹着白皙的大長腿，五官清純，身材卻是魔鬼級別。
等周望目光右移，才發現自己的想法草率了……
無論是中間穿碎花長裙、作鄰家女孩裝扮，亦或是最右側一身OL裝、極有御姐範兒的女孩，她們的身材無出其右，全都是T0級別，腰細腿長，應有盡有。
三個女孩的年齡上或許有些微的出入，但應該都是20到25歲左右的樣子，正值青春年華。
她們的氣質不盡相同，此時俱都微笑着看向鏡面之外，顫動着長睫毛的美麗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正無聲的傳遞着某種讓人悸動的信號。
周望一眼看去，也是驚豔。
不能說這三個女孩的顏值有多拔尖，畢竟他自己身邊並不缺乏禍國殃民級別的女神，無論是姜沫還是丁一，僅從顏值上必然吊打這些女孩。
但是，這三個女孩子卻給了周望一種極致的精緻感，她們的五官、髮型，乃至手指上形狀不一的指甲油，在那暖黃色燈光的映襯下，都透着一種說不出的明豔。
就像是被精心打磨的藝術品，此時正站在最昂貴的櫥窗裡，供人觀賞。
她們的笑容恰到好處，沒有虛僞的僵硬，只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自然，尤其是中間那個鄰家女孩，似乎還有些忍不住笑場的樣子，很難看出有演的痕跡。
三個女孩子完全是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兩人面前，郭炳輕咳一聲，不由端正了一些坐姿。
這時，一旁的馬致遠卻笑道：“二位放心，她們的視線雖然面對你們，但其實她們完全看不到你們，這一整面牆壁都是雙面鏡。”
“哦？”
一聽三個女孩看不到自己，郭炳頓時來勁了。
他忍不住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幾乎要貼到那玻璃上，似是想看得更仔細一些。
“周總不走近一些看看？”
馬致遠見周望沒有動作，就笑道。
“我又不近視，這個距離足夠了。”
周望搖搖頭，隨即好奇的問道，“我看她們身後都掛着不少衣服，所以她們真的是在試衣間裡？”
“是的。”
馬致遠解釋道，“因爲她們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其實都是她們自己挑選的，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應她們的性格底色，但如果二位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人遠程指引她們換上其他的衣服……”
“還能現場看變裝？”
郭炳頓時來了興趣。
“沒錯，郭少和周總要試試嗎，她們身後掛的衣服，全都可以更換。”
“聽着有點刺激啊，狗哥，要不要試試？”
郭炳自然是蠢蠢欲動，不過他還是先徵詢了一下週望。
“刺激個屁，這不是變態嗎？”
周望沒好氣的說道，“要看你不能帶回房間慢慢看，在這裡看人家換衣服算什麼回事？”
聽周望這麼一說，郭炳不由訕笑道：“害，叔，這不是沒見過這種形式，所以有點好奇嘛……行，那就不看了，都聽您的！”
一旁的馬致遠被郭炳這一聲突然的“叔”搞得有點懵逼，沒聽說郭望山和周望還有什麼親戚關係啊？
不過他自然不會探究，只是也不太自然的咳了一聲，因爲之前來挑選伴遊的客戶，幾乎就沒有不看的……
甚至裡面的不少人，光是這個過程就要花費大半個小時，他們一般還要來上一杯香檳，再點一支雪茄，慢慢享受這個過程。
其實馬致遠自己也比較喜歡這個流程，等於他也被周望給罵進去了。
“那二位，這三個女孩之中，有合你們眼緣的嗎？”
馬致遠只能趕緊開口詢問，以掩飾突如其來的尷尬。
周望只是對看過來的郭炳擺了擺手，“你先挑吧。”
“叔，那哪行啊……”
“少廢話，讓你挑你就挑，趕緊的，別磨嘰！”
“那……行吧。”
見周望不像是假客氣的樣子，郭炳也就笑着搓了搓手，只是真到了挑選的時候，郭炳左右看看，又開始糾結起來。
“那個，馬經理，我能不能選兩個啊？”
周望聽得忍俊不禁，你這逼還挺貪，不過倒和當初第一次進商K的他脾氣很像，既然都喜歡，那當然要都留下。
然而馬致遠卻是搖頭，“抱歉，郭少，規矩就是這樣，這幾個女孩對我們會所來說也是珍稀資源，培訓不易，所以只能提供一對一的服務……當然，我們也有其他在會所作兼職陪侍服務的女性，郭少有興致的話，一會兒可以看看另外一本圖冊。”
“那行吧，我要這個好了。”
郭炳聞言遺憾的點點頭，略作猶豫之後，還是指向了最右邊更衣間裡的那個OL女孩。
周望不是很意外他的選擇，郭炳這種年紀，就是這種姐姐類型的女孩子吸引力最大。
隨即周望又是失笑，自己這老氣橫秋的想法又是怎麼回事，好像論真實年紀，郭炳還要比自己大幾個月來着……
“那周總？”
“中間那個吧。”
聽到馬致遠的詢問，周望倒沒有太多糾結，想了想，還是指了指中間那個有着陽光笑容的鄰家女孩。
其實左邊那個風格更性感的女孩子也不錯，有一種妖冶的美，只是周望看到中間的女孩，莫名的想起了纔在“副本”裡接觸過的丁一。
她身上的明媚，有幾分丁一的影子。
“好的。”
聽到兩個人都作出了選擇，馬致遠也就笑着起身，“那就麻煩二位跟隨我們服務員的引導去各自的房間，先略作休息，也和各自的女伴熟悉一下，之後二位在會所之中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詢問她們，我就不再露面。”
“謝了，馬總……很有意思的體驗。”
周望主動和馬致遠握了握手。
“那希望周總，能夠有空常來，就算把這裡當做在魔都的第二個家也未嘗不可。”
馬致遠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只是還不等周望多想，馬致遠又問道：“周總這兩位隨從，要給他們安排一個休息的地方嗎？”
馬上要進入的是私密場合，馬致遠纔有此一問。
“行，麻煩馬總安排一下，另外，也給他們安排一個按摩的技師吧，不過這方面看他們自己需求，不用勉強。”
周望看了一眼一直安靜站在門邊的高興和小汪，隨口道。
……
“我的房間在六樓？”
過了約莫五分鐘，重新進入了電梯的周望，詫異的看了一眼負責引路的服務員小姐姐。
明明他們剛纔去的是負一樓的SPA中心，周望也明確說了要先做個按摩放鬆一下，他看着郭炳也是被帶到了負一層的某個房間，沒想到自己卻被帶去了六樓。
“是的，周總，給您安排的休息室在六樓，您放心，那裡也可以做SPA的。”
小姐姐趕緊恭敬答道。
周望點頭，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再多問，直到出了電梯，穿過被厚實地毯鋪就的走廊，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在隔着一兩米的位置，服務員小姐姐停了下來，躬身道：
“周總您請，進門的密碼馬總應該已經發到了您的手機上，我是無權幫您開門的。”
“哦？”
周望一怔，掏出手機，果然看到了馬致遠發來的短信，他依言上前，在門把手上輸入了那一串六位數的密碼。
房門應聲而開，周望走了進去，環顧四周，不由一怔。
這是一間入眼面積起碼超過一百平的套房，一進門就是鞋架衣架，入眼的區域有擺放了高檔沙發的會客廳、大理石桌面的餐廳，右拐能看到房門敞開的主臥，還有一間應該是娛樂室或者書房之類的次臥。
在餐廳和會客廳的隔斷處，是紅木打造的酒櫃，上面不僅擺放了許多高檔的紅酒洋酒，還提前備好了幾條香菸。
讓周望感覺不像是巧合的是，那些酒，還有煙，都是自己熟悉，或者說經常在消費的品牌，有一種專門爲他準備的既視感。
而又讓周望眼神停留了一下的是，門口的鞋架上，已經擺放了一雙小白鞋，裡面還塞了一雙輕薄的棉襪，而在一側的衣架上，則掛着一條鵝黃色的碎花長裙，細細的白色肩帶垂落空中，隨着周望開門的動作微微搖曳。
周望認出了這些衣物，正是他在休息室相中的那個女孩身上的。
這時，周望聽到了主臥方向隱約傳來的水聲。
周望看到地上提前擺放了一雙男式拖鞋，他換了鞋子，穿過廊道朝主臥裡走去。
進入主臥，周望才發現水聲並不是從那有着浴缸的衛生間裡傳來的，而是從陽臺的方向。
繼續往裡走，經過有着垂簾的白色大牀，再穿過隔斷的玻璃門，眼前出現了氤氳的水霧，以及一個佈置在落地窗前面的SPA室。
旁邊有按摩牀，再往前，則是一個約莫三米見方的溫泉水池，緊挨着頂層的落地窗，窗外有綠植點綴，夜空垂落。
周望也看到了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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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跨坐在溫泉水池旁邊，正伸手試探着水溫。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有着漂亮五官的女孩轉過頭來，看到周望之後，她微微一怔，緊接着露出了羞澀的笑容，眼神略微躲閃，卻又好像在偷偷打量着周望。
失去了玻璃的阻隔，周望看得也更加清晰，呼吸略微一滯。
烏黑的眼睛清澈明亮，眉毛細長自然，鼻樑柔和，嘴脣小巧紅潤……單看面容，她就像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像盛開在池塘裡的白色荷花。
但她身上的穿着卻截然相反。
這也是周望呼吸停滯的主要原因。
她此刻穿的居然是レオタード……傳說中的日式體操服！
這種衣服是不是叫體操服其實周望也不太確定，但他又確實只在島國電影上見識過，應該是體操服吧？
總之，女孩遮掩不住的白皙肌膚和傲人身材，和身上的深藍色白細帶體操服互相映襯，使得純和欲這一刻在她身上完美交織，形成了任何正常男人都無法忽視的絕妙風景。
（如圖所示）
女孩在羞澀一笑之後，在池邊蹲下身來，用一種混雜着雀躍和羞赧的表情，用一種軟糯又剛好能讓人聽清的嗓音開口道：
“周總，您好，我叫黎諾一。”
彷彿是因爲周望長時間的凝視，有些受不了的女孩不太自然的扭了扭腰肢，在自我介紹之後，她又咬着嘴脣擡頭詢問。
“那個……我可以幫您更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