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顏笑笑依然在跟米娜爾過招,然而卻是以一個逃一個追的方式在進行着。
顏笑笑覺得自己簡直要跑斷了兩條‘腿’,這個‘女’人跟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有仇啊?
居然這麼追着自己不放,有意思麼?
“踩着十二釐米的高跟鞋這麼跑來跑去,你不覺得累嗎?”顏笑笑一邊揮舞着手裡的長木劍,一邊氣喘吁吁地發問。
“哼!小純種沒有了,我就退而求其次地嚐嚐賀蘭家嫡‘女’的血是不是真如傳說那般美味!”米娜爾面對她的白荊木長劍,到底還是有所忌憚的,所以才導致跟她僵持這麼久還沒能把她拿下。
要是放在平日,以米娜爾的身手,一打顏笑笑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可是,這該死的太陽,不僅抑制了她的能力,就連速度和靈敏度也大打折扣,實太可怕。
米娜爾把牙咬得直響,偏偏就是沒有辦法傷她分毫。
“跟你說多少遍了,我的血不好喝!”跟她耗了近十分鐘,顏笑笑感覺這十分鐘裡消耗的能量比跑一萬米還要多得多。
再看看米娜爾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顏笑笑暗暗在心裡哀號。這麼跑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要不了多長時間,自己肯定會因爲‘精’疲力竭而被她逮到,而這個‘女’人一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模樣,估計被她抓住,自己的脖子和腦袋就要分家了。
她眼珠轉了轉,發現伊恩正悠閒自得地坐在會議桌前喝咖啡,並沒有要抓自己的意思。
腦筋飛快地運轉着,顏笑笑對着袖手旁觀這場貓捉老鼠遊戲的男人大聲喊道:“喂!你個大男人能不能說句公道話?我來這裡一不是尋仇二不是挑事,這個‘女’人爲什麼非咬着我不放?”
“伊恩,昨晚你讓我放過那個小純種我已經答應你了,現在難道你還要阻止我吸這個‘女’人的血嗎?”瞥過未置一詞的男人,米娜爾也不示弱地反問了一句。
伊恩聽着她們兩個人左一句右一句,只覺得腦袋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記得有人說過,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是,他現在只想說,一個‘女’人就可以唱三臺戲。
這兩個‘女’人在一起,他真的是完全招架不住。她們如果光是打架也就罷了,偏偏沒過上幾招話卻已經說了一籮筐,吵得人頭大。
伊恩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昨晚打電話給楚衡做‘交’易是不是做錯了,否則怎麼平白無故要遭這份罪?
“你們兩位繼續,我不發表任何言論。”伊恩很明確地表明自己的態度,對她們兩個‘露’出很紳士的笑容。
“伊恩,你別見死不救啊!”顏笑笑忍不住哇哇大叫起來,“你作爲男人,怎麼忍心看我被這個惡毒的‘女’人當點心吃掉?”
米娜爾見顏笑笑居然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詆譭自己,頓時氣憤不已:“你找死!”
殷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芒,米娜爾飛身而起,五指成爪朝着顏笑笑的‘門’面直攻過來。
顏笑笑心下一驚,連忙以劍身迴護,還好她這段時間跟着賀蘭靖學了些真本事。
米娜爾的手都沒來得及碰到她就被長木劍,就再次被木劍‘激’‘射’出的白光‘逼’得後退了半步。
顏笑笑壯着膽子再次朝她揮出長劍,米娜爾便又被迫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當發現米娜爾居然如此害怕自己手裡的長木劍後,顏笑笑的膽子頓時‘肥’了。她化被動爲主動,繼續以長木劍朝着米娜爾的‘門’面揮舞過去。
“怎麼樣?怕了吧?”顏笑笑很得意地擡了擡下巴,底氣十足地炫耀道,“告訴你,老孃可是練過的!知道這把白木劍的來頭嗎?它可是賀蘭家最厲害的寶貝,專‘門’斬殺你這種惡毒的血族!如果你現在向我認個錯,或許老孃還會考慮放你一馬,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米娜爾見她如此囂張,心裡氣得不行,可是看了一眼橫在自己眼前的白荊木長劍,她只能恨恨地瞪着顏笑笑。
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一點兒真本事,不過就是仗着自己手裡的那柄劍罷了。
血族之所以怕白荊木,是因爲只要被白荊木所傷,血族的傷口就很難在短期內自動癒合。有傷在身更容易被獵人追蹤到,以受傷的身體對抗獵人,活命的機會更加渺茫了。正因爲如此,白荊木的殺傷力對血族來說可以算得上是致命的。
眼看着顏笑笑一步步往自己‘逼’近,米娜爾看了一眼離她不遠的木椅,暗暗在心裡算好時機,當顏笑笑擡腳的時候,米娜爾手臂猛地一揮,那隻木椅一下子就擋在了顏笑笑的前面。
這個狀況發生得太過突然,顏笑笑根本沒有防備,一腳踩在了椅‘腿’上。她的身體當即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在半空中搖搖晃晃了好幾下,然後身體一傾倒在了地上。
原本一直抓在手裡的白荊木長劍頓時脫手,而顏笑笑的手臂一下子杵在了桌角處,蹭破了皮,隨即就有血珠從傷處溢了出來。
會議室內,立即有一股鮮血的甜香氣息彌散開來。
米娜爾瞳孔的顏‘色’又深了幾分,她齜了齜獠牙以看獵物的眼神盯着趴在地上的顏笑笑:“賀蘭家嫡‘女’的血,果然與普通人的血不同,光是聞着這股甜香的味道就讓人‘欲’罷不能呢!”
白荊木長劍正躺在離顏笑笑很遠的地方,想要撿回來是不可能了。顏笑笑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米娜爾,心下一凜,忍着傷口處的疼痛,手‘腿’並用地往手退:“你、你別‘亂’來……”
好吧,她後悔剛纔逞一時威風以語言‘激’怒了米娜爾,現在估計不管她說什麼,米娜爾都不可能會放過她。
可是,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怎麼辦?怎麼辦?
眼看着米娜爾越靠越近,顏笑笑心裡急得不行,拼命地想着辦法。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大腦突然就像是空了一般,什麼也想不到。
米娜爾看着顏笑笑,就像在看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紅‘脣’一勾,擡手直接朝她抓了過來。
顏笑笑瞳孔一緊,在這個危急關頭,她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沉香木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