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東歐已是深夜。
夜風寂寥,冷月薄涼。
在一座險峻陡峭的峰頂,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
城堡裡,一樓每個房間中都放着一口棺材,入夜,棺材裡的血族推棺而出,縱情狂歡着。
他們有的口中銜着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有的嘴邊還沾着鮮紅的血痕,看起來畫面詭異而妖魅。
這時,一位身穿簡單白恤衫,牛仔褲的女子緩緩推開城堡的大門,一步步走了進來。
她的長髮及腰,如瀑如緞,她的五官明豔動人,她的身姿纖挑迷人。她紅脣微抿,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她所過之處,所有血族無一不戰戰兢兢地匍匐下去,以虔誠朝聖般的姿態對她進行叩拜。
她,就是顏笑笑。
其實,早在數日前她就抵達了東歐,只不過心裡糾結又矛盾,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心情來見伊恩。
這個曾經說他是自己親生父親的男人。
對於血族對她的誠惶誠恐,顏笑笑完全沒有理會,依舊以不變的步伐往前走。
半個小時前。
伊恩的房間裡。
他正在浴室裡洗澡,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一個閃身,從臥室的窗外掠了進來。
此時她正穿着一件只能堪堪擋住****的緊身短裙,三兩步走到臥室那張大牀前,毫不客氣地坐了下去。
聽着浴室裡嘩嘩傳出來的水聲,想象着那個高大男人站在淋浴下的模樣,米娜爾忍不住勾起了紅脣。
過了片刻後,浴室的門被打開,米娜爾聽到腳步聲,擡頭望過去。
水霧繚繞間,浴室門口站了個未穿衣服的男人,只在腰間圍了個白色浴巾,上半身完全露出在空氣。目光在他身上掃過,看着他結實緊緻的肌肉,以及那八塊極具力量美的腹肌,米娜爾嬌聲開口道,“伊恩,人家可等了你好久了呢!”
其實,在她進來的時候,浴室裡的伊恩就已經感覺到了,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來的人是米娜爾。
視線清冷地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伊恩俊眉一蹙,面無表情地反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當然是來看你啊!”米娜爾從大牀上站了起來,順手取過旁邊衣架上的乾毛巾,朝他走了過去,“你的頭髮還在滴水,我來幫你擦乾吧。”
說着,她一個閃身已經停在男人的面前,可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擡起,手裡的毛巾就被人抽了過去。
“我自己來。”伊恩不冷不熱地說着,一邊擦自己的頭髮,一邊反問道,“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有什麼事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距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
米娜爾臉上的笑容頓時減了幾分,紅脣一嘟,語氣中帶着些許怨氣,“人家特意抽空來找你,你就是這麼歡迎我的嗎?”
“米娜爾,如果你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離開這裡了。”伊恩丟開手裡的毛巾,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直接進了換衣間。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深灰色的睡袍。
“我長途跋涉地來這裡,你就不想我再多陪你一會兒?”反正每次見面,這個男人說的最多的話無非就是趕她走,米娜爾都習慣了。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米娜爾生得嫵媚又性感,的確是男人偏愛的那種女人。
偏偏,有人就是例個。無論她使什麼樣的手段,伊恩對她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不必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伊恩淡淡回了她一句,轉身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盛着鮮血的紅酒瓶。
米娜爾看了他一眼,洗過澡後,他的短髮還是半溼,此時略有點兒凌亂地散在額邊,卻讓他看起來比平時更年輕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對她來說擁有無限的魅力,她也很欣賞他的專情和癡情。然而,令人惱恨的是,他的專情他的癡情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米娜爾慢慢悠悠地走到門口,忽然她的腳步一頓。
拿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眼,米娜爾輕嗤一聲,隨口反問道,“伊恩,如果我說,我有她的消息了呢,你也打算趕我走嗎?”
“你說什麼?”伊恩正在替自己倒鮮血的動作立即停住,擡頭對上她漫不經心地視線,再次追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找她嗎?如果我提供有關她的消息給你,你要不……”
米娜爾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伊恩便放下手中的紅酒瓶,一個瞬移停在了她面前。
大手一把扣上她的手腕,伊恩目光牢牢鎖住她,一字一句地問道,“說,她在哪裡。”
“老規矩。”米娜爾絲毫沒有被他凌厲的氣勢嚇到,而是把紅脣一噘,碧綠如翡翠的雙眸脈脈含情地盯着他。
伊恩微惱,卻也拿她沒有辦法。盯着那張紅脣沉默了幾秒鐘,伊恩擡起右手捏上她精巧的下巴,終於傾身朝她靠了過去。
眼看着他的脣就要碰到她的,米娜爾的碧眸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然而,下一刻,忽然一道清清冷冷的女聲由遠至近,打破了門口即將發生的旖旎畫面。
“伊恩先生倒是好閒情,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嘛!”
伊恩聞聲,動作一頓,立即就放開了抓着米娜爾的手。擡頭當看到來人的臉時,他不禁面露喜色,“笑笑!”
米娜爾看了一眼來人,臉色當即就變得難看起來。這個顏笑笑簡直比她媽媽還要招人討厭,自己好不容易騙到了伊恩,原本就快要得手了,卻被她給破壞了。
“米娜爾小姐好像對我的出現很不開心?”顏笑笑瞥過米娜爾,將她臉上的表情變化都收在眼底,“如果是我打擾到你們,那我就先離開了。”
“不打擾!一點兒都不打擾!”伊恩也看了米娜爾一眼,不冷不熱地對她道,“米娜爾,我還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接待,你回去吧!”
“可是,我有……”
米娜爾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伊恩就再次催道,“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你先回去!”
他的語氣中已經有了明顯的不耐,如果再繼續留在這裡,只怕他會更加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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