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燙!好燙!”顏笑笑感官原本就比普通人要靈敏得多,她立即縮回自己的手,一邊呼痛,一邊睜開眼睛。
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兩顆肉蛋中隱隱有光亮透出。純白色的光芒很溫潤,漸漸穿透蛋殼,慢慢變得耀眼起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圓圓,滾滾,你們還好吧?”顏笑笑看着眼前場景,嘴巴張得老大,只覺得目瞪口呆。
兩顆蛋當然不會回答她的話,它們周身的白光越聚越多,也越來越奪目。下一刻,忽然兩顆蛋像是承載不住光芒了,那些白光似乎幻化成無數把光劍,驟然將蛋殼劈成兩半。
光芒中,有兩個全身光溜溜白嫩嫩的嬰兒從蛋中滾了出來,滾到軟軟的大牀上。
當視線落在兩個嬰兒的身上時,顏笑笑眼底的神色頓時從震驚變成欣喜。她迫不及待地將兩個嬰兒抱起來,低頭打量着她們。
只見這兩個女嬰都緊緊地閉在眼睛,在被她抱進懷裡的那一刻,同時‘哇’地一下子大聲啼哭起來。
她們的肌膚白嫩如雪,她們的五官小小的湊在一起,她們的眼睫毛又長又密,隨即她們的啼哭,有節奏地輕輕顫動着。
她們的頭髮烏黑,她們的個頭也比普通嬰兒要大上一些,看來在肉蛋中養得還不錯。
“圓圓,滾滾,乖乖哦,不哭不哭!”顏笑笑看着大聲啼哭的兩個嬰兒,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哄了。她又輕輕將她們放回牀上,一會兒拍拍這個,一會兒哄哄那個,手忙腳亂。
很快,外面傳來腳步聲。
“笑笑!怎麼回事?圓圓和滾滾怎麼哭得這麼厲害?”門被打開,顏如玉人還沒走進來,聲音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可是,下一秒,忽然傳來顏如玉的驚呼聲,“出、來了?寶寶從蛋裡出來了?”
自從顏笑笑把它們從肚子裡生出來後,這是它們第二次啼哭。顏如玉和伊恩聽到孩子的哭聲一直未停,放心不下,就過來看看,沒有想到兩個寶寶竟然已經破殼出來了!
“快給我看看!”伊恩已經一個瞬移來到牀邊,從顏笑笑的手中接過嬰兒,那一刻,他的心情已經沒有辦法用激動來形容。
他低頭凝視着手中的嬰兒,小小的手小小的五官軟軟的胳膊軟軟的小腿,他甚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她弄傷了。
“對了,孩子的名字還沒有起好吧?我給兩個孩子起名字吧。”伊恩又看了一眼顏笑笑手中的寶寶,然後又看看顏如玉,很顯然是在徵求她們兩個人的意見。
“你起名字可以,但是姓的話,我希望她們隨我。”顏如玉看了伊恩一眼,見他臉色一滯,又接着說道,“你們西方的姓氏太長太囉嗦,兩個寶寶跟着我姓顏,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伊恩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想法,自己催眠了女兒還改掉女兒的姓氏,現在如果再給兩個孫女也冠上他的姓,萬一哪天笑笑真的恢復記憶,只怕會真的恨死他這個當父親的。
在心裡默默權衡了一下利弊,伊恩到底還是點頭了,“那就姓顏吧。”
顏笑笑點點頭,對這個主意倒是也很認同,“我也覺得跟着母親大人姓顏挺好聽的。”
“名字就叫思念吧!顏小思,顏小念。”顏如玉視線瞥過伊恩,落在顏笑笑的臉上,“笑笑,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思念?思思,念念,是挺好聽的。”顏笑笑重複着這兩個字句,點了點頭,片刻後,突然又對上她的視線,“可是,思念誰呢?”
她這話一出,顏如玉和伊恩臉上的神情同時一僵,有那麼幾秒鐘,臥室裡只有兩個孩子的啼哭聲。
伊恩率先反應過來,第一個開口打破這種尷尬又詭異的沉默,“當然是思念我和你母親。”
“嗯!那就叫顏小思和顏小念。”顏笑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嬰兒,又擡頭瞥過伊恩手中的嬰兒,喚道,“思思,念念,你們的名字是奶奶取的,是不是特別好聽呀?”
聽完她的話後,兩個嬰兒突然都不哭了,掛着淚珠兒的眼睫毛顫了顫,緩緩睜了開來。
瞬時,整個臥室裡最明亮的光好像都匯聚到了她們的眼睛裡。那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如寶石般剔透晶瑩,又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閃耀奪目。
“孩子的眼睛好漂亮!”伊恩看着懷裡與自己對視的小傢伙,不由地點了點頭,特得意地說道,“這孩子長得像我!以後大了也肯定是個漂亮的小公主!”
“哪裡像你了,分明是像我更多!”顏如玉看了一下他的眼睛,跟他爭道,“你的瞳仁是淺棕色,兩個寶寶都和我一樣是黑色。”
“那也是像我更多!”明明已經活了幾百歲了,可是此時的伊恩居然也顯出了大男人最幼稚的一面。
顏笑笑看着自己的父母,無語地搖頭道,“爹地,你們別爭了,我看思思和念念,眼睛像母親大人,五官輪廓長得像爹地,”
“我就說像我更多!像你母親只有一雙眼睛,眉毛,嘴巴,鼻子,耳朵,都像我!”伊恩聽了這話,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是女兒貼心啊。
聽着他們三人的交談,兩個小傢伙忽然嘴角一咧,笑了起來,那神情就像是聽懂了他們的話。
“笑了笑了!看到沒有,剛纔念念衝我笑了!”伊恩心情高興得簡直要上天了,原本嬰兒的笑容真的有魔力,甚至比任何一種催眠更能打動人心。
“孩子剛出生都是要餵奶的,”顏如玉朝她的胸前瞥了一眼,問道,“笑笑,你有沒有……”
“母親大人,我沒有。”被她這麼盯着,顏笑笑有點兒不太自在,瞥了撇嘴,回道,“再說了,我們血族生了孩子哪有餵奶的,當然得喂鮮血!爹地,你說對不對?”
“哈哈!對,我們血族怎麼可以喝奶這麼娘氣!”伊恩將懷中的女嬰遞給顏如玉,“你先把她抱着,我去取最新鮮的鮮血過來!”
說完,他一個瞬移就從臥室裡消失了身影,足以見得有多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