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瘋人院

“沒什麼,剛想到就隨便問問。”

沈瓷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繼續問:“你當時覺得李大昌這個人怎麼樣?”

“挺不錯啊,之前不有人說他是黑社會出身嘛,我看他身上確實有些痞氣,說話也粗,也沒怎麼讀過書,不過人還算仗義,而且這幾年也爲公益事業出了不少力,又是建希望小學又是建養老院的,前陣子還以私人名義捐了一座廟。”

“捐廟?”

“對啊,這事我還是聽樂施那邊的人說的,估計他信佛吧,而且這幾年有錢人捐佛修廟的挺多,並不稀奇。”方灼隨口一言,又想到什麼事,“哦對了,李大昌捐的那座廟月底好像要舉行開光大典,具體你可以問下三組那邊,好像三組當天會派記者過去。”

沈瓷掛了方灼的電話,電腦屏幕已經暗了,她動了動鼠標,李大昌的臉再度出現在面前,她盯着屏幕上那雙看上去還算慈眉善目的臉看了好久,無果,只能放棄。

從公司下班之後沈瓷又去了一趟慈西醫院,已經連續好多天沒來看過謝根娣了,所以她進去的時候老太太也沒給好臉色看。

到底是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能夠自由下地,刀口也基本已經長好,開始有力氣坐牀上抱怨。

什麼親生女兒還不如醫院裡的護士,什麼把她一個人扔醫院連人影都見不着了,什麼不孝狠心之類,最後還是錢阿姨聽不下去勸了幾句,謝根娣這才停嘴。

不過沈瓷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這麼多年下來她對“母親”這個名詞早已麻木,剩下的也就只是作爲兒女的義務,所以只在病房裡坐了幾分鐘,向錢阿姨詢問了最近謝根娣的情況便起身回去。

很快便到了週三,持續幾天的大太陽好像一下子躲起來了,早晨起牀就見天氣陰沉沉的,沈瓷去公司之前還特意查了下天氣預報,果然說下午要開始下雨。

大概上午十點左右周彥給沈瓷打了電話,約好中午一起吃頓午飯,隨後再去南華康復中心,一開始沈瓷再三推辭,午飯就免了,南華她也能下午自己開車過去跟他匯合,可是午飯之前周彥居然直接把車開到了聯盛門口,沈瓷實在找不到藉口了,只能赴約。

去的還是之前園區附近的那家餐館,主營江浙菜,周彥似乎已經摸清沈瓷的口味,偏素,喜歡清淡,除了海棠糕之外不喜歡甜食,所以點的菜沈瓷都能接受。

午飯之後已經將近一點,從園區直接去南華康復中心,周彥開的車,畢竟是兩個人一起演戲,沈瓷要扮演的角色是周彥的助理,坐他車去才顯得自然。

南華中心位置不在鬧市區,但也不算偏,加上這幾年甬州周邊幾乎都開發起來了,所以路面通暢,交通也比較便利,抵達南華中心附近差不多一點半。

周彥在路邊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熄火。

“車子不能開進去,我們得在這下車。”

周彥之前來過,所以知道南華的規矩,沈瓷點頭,跟着他下了車,身處之地像是另外闢出來的一塊停車場,場邊四周種了許多樹,樹杆很粗,樹冠也很茂密,看上去最起碼已經在這長了一二十年。

“走吧,康復中心在路對面!”

周彥帶沈瓷過去,只是停車場上鋪的都是煤渣,她腳傷還沒恢復,走幾步又差點崴到,辛好被旁邊周彥一臂攬住,兩人身子一下子貼緊,沈瓷聞到了他身上厚重的沉香氣息。

“這裡路不好!”他聲音依舊淡淡,沈瓷卻別了下身子避開他的觸碰,可能是做得有些太明顯了,她自覺尷尬,悶着頭一瘸一拐地往前面走,身後周彥卻沒太在意,只是低頭笑了笑。

穿過那片煤渣鋪成的停車場,大概又走了幾百米,樹木漸漸稀疏了,終於看到不遠處有灰色的牆,牆體砌得很高,走近之後只能看到冒出來的一小截屋頂,而門口外邊先是一道長而高的鐵門,鐵門後面還有厚實的木門,所以整片區域都被圍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樣子。

不過除此之外這裡似乎並無特殊之處,如果不是門口豎了一塊“南華神經康復中心”的牌子,大概沒幾個人會注意到這裡建了一座精神病院。

周彥帶沈瓷走到門口,早就有人在等了,是位穿着藍大褂的中年男人,高高瘦瘦,面目硬冷,周彥似乎認識他,跟沈瓷介紹對方是康復中心裡面的主任,姓胡,專門負責患者的吃住和日常安排。

周彥與他簡單交談,又出示了南華蓋章的預約函,之後便是對方搜身,搜得很仔細,把周彥的電腦和沈瓷的包都搜了一遍,取出裡面的手機,鑰匙,甚至包括指甲鉗和沈瓷夾頭髮的夾子,確認一切無誤之後才讓保安開門。

“吱呀”一聲,老式的鐵門從中間打開,穿藍大褂的男人刷了一下脖子上的卡,木門也隨之解鎖,如此過了重重關卡之後沈瓷終於跟着周彥進了康復中心,只是前腳踏入後腳保安便又將門重新關上,“嘭嘭”兩聲,兩道門將外界與這裡徹底隔離。

沈瓷心口莫名跳了跳,環顧四周,高高的圍牆,一律灰色牆體,上面都裝了一圈圈高壓電網,而眼前是一條寬而長的水泥路,兩邊有樹和綠化帶,以之爲中心由遠及近排了很多房子,房子差不多都是兩層高,沒有陽臺,窗戶上都裝了鐵欄,外牆是同樣的灰色,所以根本看不出這些房子各自的用途。

沈瓷跟在後面,一路都擰着手指。

其實說實話裡面的環境還算不錯,至少從這裡看上去整潔乾淨,但可能是因爲天氣陰沉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落入眼裡的全是灰白兩色,加上到處都攔着高牆鐵網,所以沈瓷自踏入這裡開始就覺得心裡像是堵着什麼東西,壓抑,窒息,甚至有些喘不過氣,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感覺——安靜!甚至都不能用安靜來形容,說死寂或許會更準確些,反正就是整片區域都毫無聲音,靜得沈瓷都能聽到耳邊吹過的風聲。

她默默深呼吸,追上兩步走到周彥身邊,壓低聲音問:“爲什麼這裡看不到一個人?”

周彥剛想回答,一直走在前面帶路的胡主任卻搶先了一步:“現在是午睡時間!”

沈瓷皺了下眉,顯然對這個答案抱懷疑態度,周彥笑了一下,耐心地跟她解釋:“由於所收病人的特殊性,所以這種機構都有嚴格的門禁和作息時間,下午兩點前這裡規定病人都必須在自己房間裡休息。”

“那兩點之後呢?”

“得按病人性質而定,一部分可能會在護工的看管下小範圍活動,還有一部分可能就只能呆在固定的區域。”

“爲什麼?”

周彥腳步停了停,有些東西他能理解,因爲他是心理醫生,由於職業需要他會經常接觸這方面的病人,也會看到一些在常人看來無法理解甚至不能接受的事,可沈瓷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換個說法講,層層高牆和鐵門,隔開的是兩個全然不同的世界,他該怎麼跟她解釋這個世界裡面的規則?

“這麼跟你說吧……”周彥又重新邁開腳步,沈瓷跟上,“神經康復中心可能跟你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樣,這裡收容的都是有精神病史的人羣,而精神病的範圍很廣,抑鬱症,妄想症,精神分裂或者厭食貪食症,這些都屬於精神病範疇,而每種精神病所體現的症狀也是不同的,有的嚴重,有的輕緩,有的在不發病的時候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但也有一些存在嚴重的自虐和暴力傾向,所以病人入院之後會先接受專業的檢查,隨後根據檢查結果來安排對應的病區,而南華康復中心會把病人分爲輕症和重症兩種,輕症患者會有一定的活動區域,而重症患者則是完全被隔離的,這麼做也是爲了患者自身安全及醫護人員的安全考慮。”

“對!”胡主任回頭笑了一聲,“周醫生對我們這的情況已經很瞭解了,總體而言我們康復中心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大概可以算是國內福利性神經醫療機構裡條件最好的一所了,而且這裡的工作人員也比較有耐心,絕對不會出現任何虐待或者傷害患者的現象。”

一直掛着臉的主任居然停下來跟沈瓷耐心介紹,她在受寵若驚之餘總覺得對方帶着“自賣自誇”的嫌疑,於是皺了一下眉,試探着問:“之前好像是聽說你們這裡條件不錯,不過前陣子不是有新聞報道你們這裡一名患者懷孕,在婦科診所跳樓受傷的事麼?”

這話一出對方臉色再度陰沉下來。

“沈助理,你這是哪裡道聽途說來的消息?我們中心一向管理嚴格,而且只收容婦女和兒童,怎麼會有患者懷孕,而且還跳樓?”他冷笑一聲,一臉不可置信,“哪家報社或者媒體謠傳的,這事我得去跟院長說說,關乎到我們中心這麼多年累積下來的聲譽,如果真有這事我們必須告對方誹謗。”

說得如此義憤填膺,把跳樓這件事抹得乾乾淨淨,沈瓷心裡發寒,但臉上照舊,隨後勉強笑了一下:“那可能是有人謠傳吧,網上的消息,反正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說完她瞥了一眼旁邊的周彥,兩人目光正好對上,周彥還是那副沉靜的樣子,不過眼底那一抹探究讓沈瓷心口縮了一下。

你還有五天時間想和你敘敘舊愛不是簡單的佔有我還不想死V298重新給他設問進入瘋人院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我要去找她了江家壽辰(6)一場婆娑一場地獄你圖他什麼稿子和辭職信這男人的煙癮很重他有強烈的控制慾她痛不欲生找個乾淨點的地方透透氣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小瓷,你帶我離開這裡吧她衝進去找他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晚上在這等我回來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面試,素齋館糖炒栗子高處的風景才漂亮何需忍痛削骨,時間自會爲你執刀所有醜陋都曝光在衆人面前深夜帶着情緒去找她深夜帶着情緒去找她我和別人有約了帶你去一個地方忌日,鬼影子都沒有他的親生父親她醒了與江丞陽的律師見面喜歡搞同一個女人鳥投林,鯨投海與溫漪見面你什麼意思他的目的應該沒這麼簡單婚宴當天我想去找你就當我已經死了醍醐居偶遇新婚之夜他有強烈的控制慾他在那方面有問題吃火鍋敬畏命運結婚前夜毒駕,情況一團糟接溫漪吃飯她求他幫忙此生,似有伏筆出院回家我們來做場交易想和你敘敘舊借刀殺人結婚請帖她讓他感覺到生命的鮮活你變了他對她產生了念想年底回來剛好結婚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牆根下的女人我今晚留下來陪你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他找不到她了你是誰?四人行阮家喪禮,她的直覺她只是履行承諾是不是被嚇到了他父親的死因檢查報告一朝登頂直接付諸行動她性格里的毀滅因子搜身博大的愛他着了魔,入了道共度平安夜喜歡搞同一個女人大概是被她嚇到了她可算找到了比她更會算賬的人她性格里的毀滅因子無家可歸你是誰?魚會不會閉眼睛是病還是心魔他着了魔,入了道那根筋斷了一筆筆賬都算清楚這個溫柔的男人出院回家訂婚宴前夜,他什麼心情我帶你去見他吧你不要胡來她必須是陳遇的太太她被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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