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是他!
慕蒼雲,鷹凌飛,藍雨,三個人同時到她苗疆之境,莫非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可是……
她真的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去見那個男人,爲什麼他也會跟過來!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還有顏面過來見她嗎?
“蘇蕭吟,我先回避。 ”冰冷的聲音就在門外,那麼的遙遠,卻又近在咫尺。
連忙小跑着朝着大門處而去,看着阻隔着兩個世界的大門,她不由地神色一滯,到底是否應該出去。鷹凌飛,真的已經避開了嗎?
“蕭吟,是你吧?”站在門外的藍雨聽着裡面的動靜,鈴鐺聲作響,伴隨着她特有的花香,他是不會認錯的。既然到了,爲何,還不開門呢。
“咔咔……”緩緩開啓的石門從下方移動着,自兩邊大開。侯在裡面的侍女站成一排,那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絕色的天香美人們同時邁步而出,搶眼的紅色衣裙搖曳,站在最後的蘇蕭吟上前,只是目光落在慕蒼雲身後,那被黑衣籠罩着的人,低着頭靠在他的肩頭,看不清楚她的容顏。一股似曾相似的氣息就縈繞在她的鼻尖,好熟悉的味道,像極了小王妃,但,這氣息裡又夾雜着一道讓她顫慄的味道,讓她有些不舒服。
迅速偏移視線,看着依舊是一身碧水藍衣衫的藍雨,蘇蕭吟不禁勾起嘴角,妖嬈的聲音迴盪着,“藍雨,好久不見,我要的東西呢?”
“你還真是直接,東西,我已經找到了。”輕聲一笑,藍雨握着右拳伸出,淡聲道:“就在我的拳頭裡,你想要,可以拿去。”
“我又怎麼可能敵得你一拳之力,你要想給我,現在就應該拿出來了吧。說吧,有什麼事讓你們倆這麼大動干戈的,來這個地方找我?同是兩個大忙人,可別說是來我這小地方飲茶賞花纔是。”雙眼微闔,蘇蕭吟扭、動着腰肢走出。
那纖細的手指滑過慕蒼雲的臉頰,她嘖嘖的笑道:“莫非藍雨你是爲了慕蒼雲?這身後的姑娘是誰呢,怎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我開口說了這麼久,也沒半點反應。”勾住那黑色的兜帽,蘇蕭吟緩緩朝着一旁揭開,那陌生的面容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有些驚豔。
她靜靜的靠在慕蒼雲的肩膀上沉睡着,姣好的面容上寫滿了柔弱,彎眉如柳,整個人都埋在了慕蒼雲的背上,只有半張的側顏,卻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蘇蕭吟輕勾着嘴角,呵呵笑道:“慕蒼雲,我還沒有看出你是個多情的種子,娶了小王妃,納了桑國的維納公主,聽說還跟雪國的公主落然好上了,這個美人,又是誰呢,值得讓你這麼費盡心力的,送她來苗疆呢?看她的氣息,已經快是個死人了吧?”
輕聲一笑,蘇蕭吟煽動着自己的扇子,繼續笑道:“這死人就應該送到鬼星宗門去,他們可是研究活死人的一把手,就算你的小美人死了,在他們的幫助下,也可以活過來的,只是你這堂堂的迦倻海之主,要去求一個瘋子,恐怕對你的身份有所影響吧。你們兩勢力,可是大陸上人人都畏懼着的呢。”
“她是我的弟子。”藍雨的聲音很輕,看着睡着般的人,他柔聲道:“也是慕蒼雲的妻子,你認識的,輕歌。”
捏着扇子的手兀然一頓,蘇蕭吟的瞳孔不由地緊縮,輕歌,是小王妃?怎麼可能,小王妃的氣息她認得,怎麼可能是如今的這個?一個就算怎麼變,也不可能連着自己的氣息都變了啊。除非,這根本不就是當初的那個人。
手指扣住風輕歌的下巴,蘇蕭吟仔細的觀察着她的臉,不是人皮面具了,這纔是她的真容。只是,眼前的人精神似乎受到了衝擊,元神不穩,隨時都可能散開。那一點攝魂燈的幽光在她的眉間閃爍,蘇蕭吟心中一沉,原來是這個東西阻隔了她對氣息的感應。
“她怎麼了。”沒了之前的嘲諷,蘇蕭吟的長指甲緊扣着扇子,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過,她單手扣住風輕歌的脈搏,黑眸緊縮,這豈止是精神受損那麼簡單,她整個人的星力枯竭,經脈都斷了,傷及肺腑,大腦周圍的經脈都變得死寂,要不是有攝魂燈穩住她的魂魄,她早就死了!
要不是靈魂被困,眼前的人,已經去了。這身體,也跟死人一樣,沒有半點的生氣!
“慕蒼雲!”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慕蒼雲的臉頰上,蘇蕭吟瞪大了眼,咬牙道:“你答應過我什麼,要照顧好小王妃,你呢!爲什麼她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只有到傷心欲絕纔會這樣,元神受創。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纔會讓你變成這樣。絕望得連一絲生存的意願都沒了?
藍雨鬆開手來,那小小的火紅色石頭就在他的手掌心處,偏頭看着情緒漸漸被勾起的人,他淡漠的說道:“火靈石,能控制你體內的妖狐血脈,不會再讓你情緒波動。但,凡是都都有承受的度,當你情緒波動到火靈石也無法控制的地步,那麼它會碎裂失效,你會變得比現在更加的瘋狂。”
“瘋狂,哈,我什麼時候不夠瘋狂了?能鎮壓得了一時就是一時,我可不像慕蒼雲,爲了自己的宏圖大業,連自己的女人都能傷成這個樣子!小王妃我救不了,送鬼星宗門去吧。”取過藍雨手中的火靈石,蘇蕭吟伸手將寶石放在自己胸前的項鍊上,那銀絲迅速將火靈石包裹在內,感受着自己體內被平息的火焰,她才吐出一口大氣來,冷聲道:“我真的救不了她,或許,可以去找找朝陽宗門的百里葉華,他當年能讓自己重生,也有解救小王妃的辦法。”
鬼星宗門,朝陽宗門……
聽着這倆可笑的名字,慕蒼雲淡淡的說道:“蕭吟,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難道再找我之前,你們已經去過他們那裡了,沒救?連他們都沒有辦法,我一個小小的苗疆,又有什麼辦法呢?”勾起嘴角,蘇蕭吟收回手指,看着沉睡中的風輕歌,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