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戌!”臉色一沉,風輕歌也沒多於的時間反應,右手捏着燒火棍猛地朝着前方擲出,那手中的力道爆發,肉眼難見的燒火棍已經飛馳而出,“刷”的一下扎住鄭子戌的衣服,“轟”的一下撞在城牆上。
他就好像是被曬着的衣服一樣,直接掛在城牆上,看着被自己吊得有點彎曲的燒火棍,不由地顫聲問道:“喂喂喂,湯圓妹妹,你這東西靠譜嗎,不會斷嗎?”
“斷也得忍着,誰叫你吃那麼多。”緩緩朝着前方靠近着,風輕歌挑眉說道。
她沒有用第一種方法,直接衝過去。因爲,四周都是護衛,她要是第一時間衝出,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衝上來阻攔她。鄭子戌還好,摔一下沒什麼,但是慕蒼雲,那身子本來就單薄,這一下摔下去,骨頭都得斷幾根。
若是鄭子戌知道現在的風輕歌在想什麼,絕對會哭死在城牆上。那還被掛着的人只是祈禱着,這燒火棍不會斷,還好,他還有湯圓妹妹相助啊。不然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殘廢啊!不過,他最近被關進了大牢裡面,能吃什麼東西啊,現在肚子還餓着呢。怎麼說,也不應該是他胖了啊。
慕容楚黑眸中的冷光乍現開來,按在城牆上的雙手不由地緊了幾分,嘴角的笑容也冷卻了起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風輕歌居然還留了這一手,從那邊就算是飛,也完全不可能趕過來,更何況要將一根燒火棍扔過來,那需要多強的力道,才能這麼準確的救下這個鄭子戌!
“有意思,風輕歌,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趣呢,只不過,你現在手中還有東西丟過來救慕蒼雲嗎?嗯哼?”嘴角向上一勾,慕容楚冷聲笑着,緩緩伸出手來一招,後面的護衛早就準備好了,上前幾步,手中的弓箭已經對準了下方的鄭子戌。
風輕歌的臉色不由地一變,慕容楚的做法再明顯不過了,鄭子戌跟慕蒼雲那邊,他都會同時進行,就算救了慕蒼雲,下面的鄭子戌也跑不了。而且,以她的速度這樣過去,怎麼才能護住這兩個人!
“湯圓妹妹,你不用管我的,救老大就是了!”扯着嗓子,鄭子戌吼叫着,擡頭看着上方的慕容楚,嫌棄的說道:“不就是想摔死我嗎,來啊,現在就讓你的人射我啊!”
“是嗎,這麼大義凜然,風輕歌,你說,我射還是不射呢?”根本沒有把下方的鄭子戌看在眼中,慕容楚冷冷的一笑,所有的弓箭手拉開了鐵弓,那幾十把箭全部對準了下方的人,只要鬆手的一瞬間,下方的人絕對會變成馬蜂窩!
見到這陣勢,鄭子戌也不由地嚥了一口唾沫,呵呵苦笑道:“那個,開個玩笑啊,湯圓妹妹,救命啊!”
“……”剛纔什麼都不怕的氣勢呢,都被狗吃了麼?嘴角不由地一抽,風輕歌早已經捏緊了雙手,雙腳踩在地面上,微微弓着身子笑道:“試試看?”
“喔?但願你一會兒也有這樣的自信。”慕容楚笑道,伸手從袖中取出聖旨,朝着前方展開,嘴角的笑容勾勒出來,他微闔雙眸笑道:“逆臣慕蒼雲,大逆不道,謀害先皇,意圖篡位。本該凌遲處死,但……作爲大哥的,念在你是弟弟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從今日起,逐出雲國,雲國之中,再無岑王之名。”
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不爲人知的冷光,被吊在上方的慕蒼雲只是冷淡的低下頭來,看着還在城牆上冷笑着的慕容楚,淡淡的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是,不僅要逐出雲國,而且,還得死呢。先活過現在,再說以後的逃亡生活吧,慕蒼雲。”手中的聖旨一卷,慕容楚直接朝着下方拋了出去,白紙黑字,上面還蓋着雲國岑王的國璽印記。先皇駕崩,新王上位,這一切,都是他慕容楚說了算。
只是啊,你看得,終究不如先皇遠呢。
乾涸的嘴脣微微張開,慕蒼雲緩緩擡起頭來,望着那蔚藍色的天空,淡漠的問道:“大哥,你可知道,父皇爲什麼不將我逐出雲國,就算是你逼迫他寫下傳位書,他也不願意將我逐出雲國的原因嗎?”
“如果又是那句尊母遺言,那麼你可以不用再說了,也只有他那個老不死的,纔會相信這句話。只要你活着,我這雲國的位置,就坐不牢靠。”慕容楚的臉色一沉,但依舊是冷言笑着,那些什麼理由,都不如死了得好,只有死人,才能叫他安心。
“呵……”自顧自的嘲笑着,任由着微風輕拂着自己額前的長髮,慕蒼雲淡淡的笑着:“那只是其一,其二,是我根本沒把雲國的勢力看在眼中。幫雲國四處征戰,打下國土,不過是順便而爲。若我想取雲國,輕而易舉。”
輕而易舉?彷彿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慕容楚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直接笑噴了出來,捂着自己的肚子笑道:“哈哈,是嗎,那你倒是舉一個我看看,現在都淪爲我手中的廢物,有什麼實力跟我爭這雲國天下!”
“你在害怕,就算我現在是廢物,還不能讓你安心,單憑着這一點,你就輸了。”真正強勢的人,就算前後左右都是敵人,也不會畏懼半分。他未殘廢之前,就已經讓人畏懼,現在斷了雙腿,仍舊不能讓這高高在上的人安心,他,纔是真正的贏家。
黑色的瞳孔緊縮,那被人戳中軟肋的感覺,難受無比。慕容楚猛地一巴掌落在城牆之上,怒聲道:“是,我怕,所以你都得死。把他也給我射下來!”
其中一個護衛立刻擡起手中的弓箭,瞄準了上方的慕蒼雲,“嗡”的一聲,弓弦一顫,那直射而出的弓箭擦過上方的繩子,被吊着的慕蒼雲身體一鬆,整個人已經朝着下方墜落了。
“x-fly!”早已經準備好的風輕歌就等着眼前的這一刻,在弓箭射出的一瞬間,她的雙手已經朝着身體後方放去,所有的雷電都在瞬間爆發,猶如閃電般擊打在地面上,那青石板的地面“譁”的一聲裂開一個大洞,所有的雷電都變爲了推動器,猛地將站立着的風輕歌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