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身的凌冽氣勢釋放開來,就算沒有當初的實力,也能夠震懾住眼前的這些護衛。直到石門再次關閉了,那些護衛纔不由地吐出一口大氣來。
“剛纔進去的人是誰啊,聖女身邊的暗衛?”
“誰知道呢,反正拿着玉訣的人絕對沒錯的,唔……玉訣?”
“是啊……玉訣……”
那溫暖的風吹拂在身上,可他們卻覺得寒冷刺骨,等等,玉訣?
去他大爺的玉訣啊,那東西不是在一年前就已經被外來者盜取了嗎,軒轅家族,向來都是按玉訣的指令辦事,卻不曾想,這一年來都是軒轅聖女擬定旨意,他們只需要接旨就是了,但是現在,居然有人拿着玉訣進去!
“看什麼,快打開石門,把那人找出來!”就好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貓咪一般,守在外面的護衛全身一顫,連忙朝着石門的方向跑,只是這石門闔上,必須要軒轅聖女才能打開,玉訣也只是借用軒轅之力而已。
怎麼辦,裡面那麼重要的人,可不能被救出來了!
“頭,彆着急,這裡就一個出口,那小子除非是死裡面不出來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不信他不出來!”捏着拳頭,一旁的護衛沉聲道。
他們都知道失職的下場,與其自首,還不如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裡面的機關重重,進去的人又不一定能活着出來,他們幹嘛自己嚇自己的。
“也對,就在這裡守着!”
“剛纔,你們什麼都沒看見!”
“剛纔有什麼嗎,沒有,接着守着,打起精神來。”
軒轅家族的人,還是跟以前那麼好糊弄,只不過這也與他們長期不與外面人接觸有關,想的東西都太少,不知道外面人心險惡,這樣的方法都能矇混進來,還真是……
玉訣中的白色光芒照亮四周,那淺淺的光華閃爍着,指引着風刑天朝着前面走。這洞穴倒是然他留意了些,軒轅家族的陣法最爲玄妙,而這裡就跟平時居住的山洞一樣,長長的一條道下去。每一間房都沒有門窗,只有一架石頭砌成的小牀,古老的器具還在,但卻早已經落滿了灰塵。
能剩下的東西很多,唯一值得看的,就是隔成的小房間,一路下去,居然沒有一間是重複的,雖然都是牀鋪,但牀的大小跟長寬完全不一樣,高度也有所改變。
“像是萬年前軒轅家族居住的地方,紫霜會被關在這裡?”眉頭緊促,風刑天靠着玉訣的光芒朝着前方走去,這黑漆漆的一條道下去,連個燈光都沒有,若不是身邊還有玉訣在,他根本不知道往哪走。
繞開這裡的房間,迎面而來的是陰暗的儲藏地,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唯一堆砌着的瓶瓶罐罐,也碎得不成樣子。偶爾還能看到一些上古時期所打造的狩獵石器,磨出來的骨頭牙齒等等。
再往前,就是一個呈現出圓拱形狀的洞穴,牆壁上坑坑窪窪,都是鑿出來的痕跡,像是他們之前計數開會的地方,越往下走,那寒氣越加的強生,深入骨髓般的寒冷侵襲,根本不是衣服能夠抵禦的。
結成冰的水柱一塊塊倒插在石頭中,剛開始還能勉強的走過去,但到了後面,完全被冰牆給堵住,根本沒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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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玉訣不會指錯路的,但是……”這一塊的大冰跟石頭一樣,堵住了前方的隧道,就好像是特定做出來的門,阻攔其他人進入一般。
風刑天握着玉訣站好,伸手敲了敲結實的冰塊,退後一步,他提拳直接砸了過去。只不過那反彈回來的力道,讓他繃緊了身子,不由地捂着自己的右拳,連連甩動着。
“忘了軒轅家族的規矩了……”這上古的家族,動不動就在一些地方設定限制,根本沒辦法使用星力強行突破。揉着手指,風刑天拿着玉訣貼在冰塊上。
柔和的白色光華釋放着,依附在冰塊上,暖洋洋的氣息釋放開來,一滴滴的水珠從冰面上滑落着。
有戲!眼前一亮,風刑天哈着熱氣,也顧不得凍僵的手指,將玉訣緊緊地抵在冰面上。少許功夫,冰塊融化下來,只不過冰面裡,多了一道盤膝而坐的身影。
白色的衣衫上侵染着黑色的血跡,凌亂的長髮低垂在身前,胸口上被鐵烙印下的痕跡還在,他滿臉的傷痕,肩頭還鎖着鐵鏈,就好像是死去的人一般,沒有任何的氣息。
“這是……”眼前的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風刑天一時半會完全想不起來。看着玉訣把冰塊化去,風刑天現在纔看清楚,眼前人盤坐的地面上,有着一尊石臺,石臺上滿是石錐,兩根鐵柱屹立在石臺之上,穿過了他的雙腿,將他牢牢地鎖在這裡。
在他的背後,還有玄鐵打造的鐵爪,就好像是蜘蛛網一般,罩住他的背後,深鎖住他身後的穴道。風刑天不由地雙眼一闔,這一招是專門針對於重犯打造的,封鎖人全身的穴道,使用不了星力,更加無法掙扎。在這些鐵鏈中,還有着細小的倒刺,強行摘取只會讓被囚禁的人更加痛苦。
玉訣的光芒籠罩着盤膝而坐的人,喚醒着他沉睡的意識。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坐着的人緩緩睜開雙眼,目光觸及到風刑天之後,他瞳孔內的光芒閃爍,沉聲道:“你來了?”
“我……你認識我?”微微蹙眉,風刑天挑眉問道。
點了點頭,坐着的人動了動身子,有些吃痛的咬着牙齒,強忍着疼痛說道:“用玉訣,幫我療傷。聖女被關押在後方,等會兒同我一起過去。”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誰?”
“風刑天!”
冷眼盯着眼前的人,他冷淡的伸手按住玉訣,壓抑着自己暴怒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應龍。”守護了軒轅家族上萬年的應龍,當初也是見證了他們愛情的,應龍!
聖女所在的地方,他絕不離開。但唯獨對風輕歌食言了,被困在這裡一年多時間,每天都被那個女人拷問,每天換着刑法來折磨他,就是想讓他臣服。
他花了這麼大的代價讓風輕歌出去,就是不想軒轅家族最後的血脈斷送在她手中。等到有足夠的實力之時,再過來。沒想到,他等來的,卻是當初離開,被困於落日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