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煉丹術裡也有這麼棒的東西,就算慕蒼雲,也不一定知道這是假面具吧!”得意的摸着自己的臉頰,風輕歌輕聲一笑,看着那激盪開來的水面,伸手在水上輕輕地一波撥。
“轟!”就在風輕歌伸手的那一瞬間,整個河面猛然炸開,飛濺出幾十米高的浪花。
水流落下,她剛換的衣服再次變得溼答答的,然而風輕歌卻沒有時間搭理,熟悉的身影,就這樣冰冷的水中,那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眸,死死的盯着她。一股來自地獄的死亡之氣傳出,風輕歌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好冷……來自心底的顫慄,那種寒冷,血液都快凝結了。
一個在水中,一個在岸邊,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誰都沒有開口。
就好似一個世紀般漫長,風輕歌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有些心虛的迴避了慕蒼雲的目光,她剛纔還在這裡笑着說不會被發現,慕蒼雲就這樣冒了出來,她真的害怕慕蒼雲知道,她就是畫中的那個女人。
“你怎麼在這裡?”冰冷的聲音猶如冬日的雪,不帶任何的感情溫度。任由着那水流打溼了自己的衣衫,慕蒼雲緩緩站起身來。
不得不說,此刻的他還是非常有魅力的,單憑着那一張臉,足夠禍害衆生。
可惜風輕歌根本不敢多看,將頭埋得低低的,她能說她是被慕蒼雲追到這裡的嗎?
等了片刻,慕蒼雲的耐心已過,他皺眉道:“你有看到一個女人過去嗎,白衣服,就是當初畫像上的女人。”
呼……
還好,沒有被發現。
不由地鬆了一口大氣,風輕歌整個人兀然繃緊,看着慕蒼雲投來的目光,連忙搖了搖頭,隨後又點頭說道:“你是說,當初在風府裡的畫像嗎,她剛纔救了我,然後……就潛下水,不知道去了哪裡。”
“真的?”帶着質疑的目光,慕蒼雲的雙手緊捏,那冰冷的雙眼掃過風輕歌的臉頰,冷然道:“你換裝的速度倒是蠻快,不過……我要你說實話,她到底在哪!”
不等風輕歌反應過來,那一雙帶着血絲的眸子已經到達她的眼前,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她,嚇得風輕歌連忙後退了一步,那冰冷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揪住了她的長髮,冷冷的盯着她。
這男人,瘋了嗎?
風輕歌咬着嘴脣,慕蒼雲的眼眸中沒有一點的人情味,完全是另外一副冰冷的樣子,風輕歌不敢跟他反着幹,她雙眼一輪,連忙說道:“京城,對,她說去京城有事,就告訴我了這個信息,之後就離開了。”
“京城?”佈滿血絲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冷芒,慕蒼雲冷聲道:“她去京城做什麼?”
大腦比平時反應的速度都快了很多,風輕歌咬牙說道:“伽倻海不是想要找她的行蹤嗎,她貌似知道了雲國風家再找她,所以就前往京城了呢。不然,她也不會救我!”
“你胡說,既然她要去京城,爲什麼不見我?”手中的力氣一緊,慕蒼雲冷着臉盯着風輕歌,怒聲道:“你在騙我,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你發什麼瘋!”頭皮被揪得生疼,風輕歌也怒了,捏上慕蒼雲的手腕,反手就是一招過肩摔,狠狠地將慕蒼雲壓在地上,咬牙道:“她不願意見你,關我什麼事,找我麻煩做什麼!”
“不願意見我,不願意……”癡癡地看着上方的風輕歌,慕蒼雲那血紅的眸子裡纔有了一絲的溫度,只覺得頭痛不已,猛地按住自己的額頭,他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迅速將風輕歌推開,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警惕的看着慕蒼雲,風輕歌盯着那逐漸冷靜下來的男人,見他轉過頭來,她全身的筋脈緊繃,不敢多問什麼。
好在慕蒼雲現在已經恢復了一絲的神智,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皺眉道:“是我太過偏激了,既然你沒事,那就回去吧。”
“你……真的沒事?”剛纔那一股戾氣,還有恐怖的眼神,都讓風輕歌膽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慕蒼雲了。
點了點頭,慕蒼雲示意自己沒事,伸手拉住風輕歌的手腕,冷淡的說道:“丫頭,我不管你做什麼,但是……也請你諒解我,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有時候你可能不會理解,不過今後,你就會懂了。最多兩年,我就會放你離開我的身邊,今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無所謂。”風輕歌癟了癟嘴,只要找到了璇璣刀,治療好慕蒼雲的雙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管他到時候有什麼事不被理解,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再次回到隊伍,慕容楚一行人早已經準備齊全,只要他沒事就行。
風輕歌這幅樣子回去,反而受到了慕容楚的嘲笑,怎麼出去一下,就變這麼臃腫了。
慕蒼雲只是應付着說了一聲中毒毒發,必須要到京城纔有解藥。只有蘇蕭吟看風輕歌的眼神稍微有點奇怪,其他的人都知道風輕歌曾經的樣子,都沒有怎麼開口多問,羅星和浦正這兩小子鬧事,被殺手敲暈還沒有醒來,直接丟進馬車內,繼續前行。
繁華的雲國京城依舊,來來往往的人羣都看向城門。
那緩緩行駛的隊伍進入城門,最前方的馬車華麗無比,而後面的卻有些寒酸。馬車周邊都是護送的護衛,若是有心的便能看出,他們主要集中在前面的馬車四周,後面的幾輛馬車,根本就沒有護衛相隨。
“岑王殿下被召回京城了呢!”
“沒想到還有回來的機會,不過聽說龍國的國師,正在皇宮裡等着岑王殿下呢!”
“是嗎,還有這等消息?這龍國的國師,怎麼跟岑王殿下扯上關係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正瞌睡着的風輕歌緩緩睜開眼,龍國國師的消息,她從鄭子戌這大嘴巴口中知道了一點,聽說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人,估計也就是國字臉,留着八字鬍,帶着正官帽的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