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跟慕蒼雲,只如初次見面那般,該有多好,他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纖塵不染的岑王殿下,而她,也只願意默默地站在人羣中,欣賞着他就足夠了。沒有任何的雜念,只是簡單的仰慕,僅此而已。
她,不是他手中的棋子,他,也不是如今運籌帷幄的戰神岑王,就算是在牢獄中,還能算計到外面的一切,將她也算在裡面。只是,慕蒼雲,我不願意做你手中的棋子,我也是有思想的一個人,你的計劃,我會參與,但絕不聽從。
“什麼人!”前方的護衛迅速拔出刀劍,圍繞在前方,帶頭的也是臉色一變,怒聲道:“還等什麼,馬上斬了岑王,弓箭手,暗衛!”
“刷刷刷!”就在房檐上的人羣現身的一瞬間,那詭異的黑色身影猶如閃電,手中的匕首對準了他們的脖子,很辣的劃過,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停留與遲疑,那刀刃太快,就算是射出的箭,也沒來得及飛遠,就被打落了下來。
隨意的摘下自己的斗笠,風輕歌看着對面的護衛,右手一張,燒火棍已經出現在她的掌心中,摸着這熟悉的棍子,風輕歌輕聲笑道:“劫法場的人。”
“還愣着做什麼,上啊!”所有的護衛都是一怔,還沒見過這樣大膽的女人,只是這面容有些熟悉,不過卻忘記了是在哪裡見到過的了。此刻的他們,也沒有時間去多思考什麼,立刻朝着前方衝了出來。
那圍繞着的鶯鶯燕燕也尖叫着,四處逃散,但更多的是,打亂這些護衛的步伐,刻意的幫風輕歌攔住這些人。至於那些圍觀的百姓,一見到這樣的陣勢,誰還敢繼續上前,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碰!”手中的燒火棍一抖,風輕歌右腳踏地而起,一腳將衝過來的護衛踹了出去,手中的燒火棍一旋,猛地朝着前方一拿,棍棒架住砍出的刀刃,右手握着燒火棍輕盈的一抖,那震動開來的棍子順勢打掉砍刀。
看着所有的護衛都衝了出來,來不及多想,風輕歌一把將燒火棍插入地面上,整個人藉助燒火棍的力量彈跳而起,以這中心,雙腳迅速將圍過來的人全部踢飛了出去,落地的瞬間,風輕歌已經鎖住了前方的兩人,直接衝過去,單手將慕蒼雲提了起來。
韓冰的動作非常快,風輕歌在下面營救,他負責上面的暗衛,那飄渺的身影展現開來,那些人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可想而知實力有多麼的懸殊。
“慕蒼雲,是不是你?”摸着那瘦弱的手臂,風輕歌不由地皺着眉頭,可眼前的人,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在風輕歌將他提起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更是扭曲了起來,吃痛的伸手推着風輕歌,就要坐在地面上。
咬着牙齒,風輕歌也不管那麼多,伸手解開腰帶,迅速將慕蒼雲捆綁在自己身後,伸手就要去幫眼前的鄭子戌。只是那些護衛速度太快,根本容不得風輕歌反應過來,貼着她臉頰而過的刀劍,險些割破了她的臉上的面具,手中的燒火棍擋開眼前的護衛,風輕歌只能暫時退回。
不過,她低估了這京城的支援,擁有幾十萬的軍隊,在刑場上發生意外的瞬間,那四面八方而來的護衛,迅速將整個刑場包圍,那些鶯鶯燕燕們,也趁着這個機會,連忙散開。她們懂得分寸,不會貿然留下,落下把柄。
風輕歌也不顧慮什麼,手中的燒火棍將最前方的一羣人全部掃蕩了出去,雙手按住兩頭,隨意的一拍。
那些正準備衝上來的護衛完全傻眼,此刻的心地只能去你大爺的幾個大字。風輕歌手中的,那鐵做的棍子,居然被兩隻手拍碎了!這人的力氣,到底有多大啊,連鐵做的棍子都能拍成這個樣子!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是想太多了,看到浮現在空中,猶如竹籤一般的尖刺,那射出的瞬間,無數人都哀嚎了起來,眼前的女人簡直就是刺蝟啊,沒事射這麼多的鐵棍做什麼,扎到血肉裡面,雖然沒多大的威力,但也會疼上一會兒啊。
“鄭子戌,起來。”手中的璇璣刀翻轉,風輕歌直接斬斷了綁住鄭子戌的鐵鏈,伸手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將他帶起身來。
那後面的護衛直接撲了上來,風輕歌還沒察覺到,就被撞了出去,腳下不穩,順勢躲過另外一個護衛,一腳將眼前的護衛踹了出去。她無心傷人,根本沒辦法盡全力,護着身後的慕蒼雲,風輕歌立刻躲閃開來。
“走,別耽擱。衝出去,離開這裡!”就在風輕歌轉身的瞬間,那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她的身前,手中的匕首擋住前方的刀劍,反手紮了下去。
“不行,還有一個鄭子戌。”單手一握,那所有的碎片都在瞬間凝聚成形,風輕歌冷哼一聲,掃開眼前的護衛,單手拉住鄭子戌的衣服,就要將他帶出去。
只是在她靠近之時,那冰冷的刀光已經刺出,這麼近的距離,根躲不了!他快,朱江更快,那雙手將眼前的護衛打開,連收手的力氣都做不到,直接撞開風輕歌,擋在她的身前,任由着那寒光,刺入自己的身體裡。
“走!”單手按在風輕歌的肩頭,猛地將她送出,朱江的臉色陰冷着,單手捏住前方人的手腕,控制着刀柄,那一雙眼冷冷盯着眼前的人,陰冷的笑道:“你不是鄭少爺,你是誰?”
“呵,一羣白癡,就算知道是陷阱也要跳下來,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吧。”嘴角向上一勾,站着的人撕開臉上的面具,那熟悉的面容呈現開來,右手揮下的瞬間,已經拔出了腰間所隱藏着的長劍,反手一握就朝着朱江的腦袋砍去。
黑眸不由地緊縮,風輕歌又怎麼會忘記眼前的人是誰,那個跟隨在慕容楚身邊,還追殺過她的人。只是沒想到,他居然在這裡假扮鄭子戌。身形踉蹌着,風輕歌轉身就要上前,只是混進來的人根本不允許她再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