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利誘還是色、誘,到手就行。 你全力配合,通知步金宇準備開店,百姓入城,總得有東西可吃吧。”淡然一笑,將最初的計劃完全擬定出來,風輕歌更是豪氣的拿出幾百萬兩金子甩給鄭子戌。
這些都是當初走慕容默那邊贏過來的,幾個月下來也有一定的積蓄。不是說風輕歌不在意錢,反正這錢也不是她的,用在建設上,何樂而不爲。
岑城大舉招兵買馬,修建城池,凡入城者,給予百兩黃金,前一百名領取一套房屋,城中給予工作,發放工錢,包食宿……消息傳出,一時間,在桑國邊緣地區的遊民立刻涌入城中。
春季草木剛生,他們靠着遊牧根本養不活自己。有的半信半疑,直到看到那房屋金子,一個個兩眼發光,恨不得馬上撲過去。
逗着雀鳥的人坐在太師椅上,那一雙眉毛高挑,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顫,黑眸中的精光乍現,冷聲道:“你說什麼,岑城開放糧倉、發放黃金,邀請百姓入城,還幫他們解決衣食住行的問題!”
“可不是嘛大人,這三天時間,下面的動靜鬧得人心惶惶,桑國邊境的牧民已經加入,我們這城池的百姓,也有的想衝破城門,投靠岑城的。”抹着額頭上的汗水,林雄神色激動的說道:“這羣百姓反了天了,岑城也是財大氣粗,我看,還是讓我帶着我的兄弟們,下山去搶了他們,看他們怎麼囂張!”
“靠着金錢來吸引人口入城,岑城處於邊境之外,土壤貧瘠,成不了什麼氣候,就算有人入住,最多一個月,若沒有糧食等其他資源,這些入城的百姓,也會離開的。”握着手中的書卷,書佑輕聲笑道:“城主大人,我已經派了眼線前往是岑城,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把岑城的底細全部掌握在手。”
“嗯。”點了點頭,滿天林放下茶杯站起身來,“太子殿下要我們好好監視慕蒼雲,不要有太大的動作。我本想着杜絕與他們的來往,將他們當爲廢棋,就算他慕蒼雲再厲害,也會死在桑國的戰亂之中。沒想到,他居然與桑國和親!既然桑國已經沒什麼可利用的,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了。拿地圖來!”
外面站着的護衛迅速取出劍城的地圖,平鋪在桌面上,滿天林握着毛筆,快速的在地圖上畫上兩點,沉思道:“岑城的糧倉就在東南方位,他們不是招納賢才嗎?再給他們幾天時間,等人口差不多穩定之時,派人放火燒了他們的糧倉!邊境地區,天乾物燥,起火,再正常不過了。”
“原來如此。”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書佑看了一眼地圖,就算是在岑城中放火,那火也影響不到劍山之上的劍城,反倒是能夠將岑城,燒個一乾二淨。何況,岑城附近沒有水源,這大火,恐怕是會燒個幾天幾夜吧。
“鐺!”伸手一握,接住從煉丹爐中飛出的十幾顆丹藥,風輕歌疲憊的坐在椅子上,依次將丹藥全部放好,一連幾天下來,她的精神力當真是吃不消。
焚火決的光芒閃爍,已經將新煉製的丹藥記錄,迴歸到風輕歌的體內。
“真是變、態,每天除了煉製這些,一旦要兌換其他的丹藥或者藥材,就得重新煉製它指定的丹藥,我說大爺,它是人工智能的還是成精的老妖精啊?”懶得連手指都不願意動彈一下,風輕歌趴在桌上。
燒火棍站在一旁,淡漠的說道:“你想從裡面拿東西,又不願意付出,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大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小金庫都丟出去了,現在這裡又是窮鄉僻野的,我上哪買藥材去啊,只能從焚火決裡面找藥材。本以爲黑市已經夠坑了,沒想到焚火決更坑啊,我要一些草藥什麼的,不就是分量多了點嘛,直接讓我煉製三品的丹藥,還好我底子夠硬,這丹藥難不倒我。”拍着胸口,風輕歌無奈的說道。
一旁的燒火棍卻是聽得差點吐血,鬱悶的說道:“你那還叫一些草藥啊,沒事兌換幾百斤的藥材,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來!七天時間煉製了一千多枚的丹藥,也算你厲害了。”
“那倒是,不過……”看着擺滿了一桌子的丹藥,風輕歌連忙起身揭開蓋子,將那圓潤的丹藥倒了出來,隨後打來一盆清水,把丹藥丟了進去。那剛煉製好的丹藥立刻稀釋,化爲虛無。
“你丹藥多,敗家也不是這樣的吧。”掃了水盆一眼,燒火棍淡漠的說道。
風輕歌卻是擺了擺手,化了接近一百顆的丹藥,才裝了一浴桶的水,她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喘着粗氣說道:“丹藥多,我不可能這麼敗家的啊。你也不看看,岑城外面的土地有多大,一顆丹藥下去,估計就那麼一小塊的土壤能夠改善,我現在把丹藥給融了,藥效在水中,明天的時候把種子播撒出去,我在空中把稀釋的藥水撒下,種子直接吸收,比讓土壤吸收好多了。”
“治標不治本,”無奈的搖了搖頭,燒火棍也只能嘆息道:“目前爲止,也只能這樣了。要改變岑城的土壤並非朝夕之事,人口增加,我們也得拿出糧食才行。”
“嗯,明天去糧倉,取一些麥子出來,用作……”
“轟!”
沖天而起的炮聲直接打斷了風輕歌的話,那漫天的火光爆發,一片天空都變得通紅。
呼喊聲,哭鬧聲,逃跑聲混爲一片。
岑城東南方,大火四起。而岑城,處於劍山之外,通風口之處,一旦着火,外面的大風進入,根本阻擋不了大火的蔓延。
東南方……
黑眸中的光芒乍現,風輕歌的右手猛然一拂,桌上的瓶子全部被她收入納戒之中,搶先打開房門,看着外面的情況。
“吵死了吵死了,出什麼事了,這怎麼回事啊,火燒天啊……”慌張逃竄的丫頭們在府邸中跑動着,那一身紅色衣裙的維納,臉上還纏着紗布,可見當初蘇蕭吟下藥之狠,這幾天下來,她的臉都沒有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