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微微搖頭,慕蒼雲跟在風輕歌的身後,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她的身子,生怕自己不注意,眼前的人又會消失了。
幸怡美才不會放過眼前的機會,整個人都差點貼了上去,柔聲笑道:“岑王殿下能來風府,是我們的榮幸,哪敢招待不週呢。”
“我已經被逐出了雲國,再也不是岑王。你也不必多禮……”慕蒼雲有些厭惡的朝着旁邊移動了一步,哪裡知道幸怡美又跟了上來。
風滿月沉重的咳了一聲,黑着臉說道:“婦道人家成什麼體統,岑王……不對,不知島主到風府來,可有什麼事?”
“咳咳……”那沉重的喘、息聲從大門傳出,臉色略微有些慘白的風凌雲,在風逆的攙扶下,看着院子裡的人。
“誒,風二水,你也在啊,真是的。剛纔跑那麼快,我還以爲你去哪裡了,沒想到是回你家了啊,要不是你爺爺慢吞吞的,我早就到了。”看到風輕歌的背影,賀蘭博連忙擠了進來,嘿嘿笑道。
幸怡美卻是翻了個白眼,單挑着眉毛問道:“你是誰,到風家來做什麼?”
“找我的二水啊,就風府大小姐風輕歌。還揹着我呢,手裡抱着是誰,還不給我看,哼,再不轉過來,我可生氣了哦。”完全沒有意識到場面的賀蘭博,大呼小叫着。
聽到風輕歌三個字,幸怡美差點笑噴了出來,摸着自己的秀髮說道:“那個廢物啊,早就離開京城了,要是你早來個幾個月,說不定還能見到呢。現在,指不定死在哪了。”
“我放你大爺的五香麻辣屁,你這臭娘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胡說八道的叨叨着啥呢。你面前站着的不就是風輕歌嘛,別說是背影了,就算是一根頭髮,我也能判定出她來。二水,你幹嘛老是……”就打算跳過去看風輕歌,賀蘭博嘴角的笑容卻是僵硬了。
抱着翠春的人轉過身,看着站在門口的風凌雲,她只是淡淡的開口道:“爺爺,我想將翠春葬在風家,可以嗎?”
“翠春,這孩子……咳……”風凌雲的臉色也是一變,終究還是沒有想到,那個小丫頭會自殺。
只是這一句爺爺,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包括那些常年在外的風家弟子。他們早就知道風家大小姐風輕歌,是一個連修煉都做不到的廢物,又胖又難看,而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人,哪裡是傳說中的大胖子廢物?
“家主,您說她就是大哥的孩子,風輕歌?”風滿月不由地眉頭緊皺,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這小丫頭,但他記得當初那呆滯的小孩,如今怎麼會變成畫中人。
賀蘭博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勾着風輕歌的肩膀說道:“千真萬確,虧你們還是風二水的長輩呢,連我都能認出她來,你們怎麼就認不出來呢。不過……風二水,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咱們還要一起回朝陽宗門呢。”
提及到這幾個字,慕蒼雲的臉色微微一沉,略微有些冷淡的說道:“那還真是抱歉,她去不了。”
“誒誒誒,你別以爲你是迦倻海的老大我就怕了你啊,我跟二水那可是鐵打出來的交情,是要同生共死的。宗主把她交給我,可不是免費讓你帶她出去亂晃的。知道我們朝陽宗門很忙不,我們沒時間耗在這裡,對不對啊,風逆。”賀蘭博昂起頭來說道,迦倻海有什麼好拽的,他直接把朝陽宗門給搬了出來。
神色微微一怔,風逆不由地皺着眉頭,現在的他,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他的身份,實在是太尷尬了。當初百里宗主讓他跟風輕歌一起去賀蘭家族時,他還只是以爲救賀蘭家,沒想到,百里宗主早就料到了雲國之事,讓他跟着過來,不過是告訴他真正的身世罷了。
可笑,當時的他還以爲開玩笑着,被丟棄在朝陽宗門,他以爲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但是,誰又能想到呢,就不過是眨眼的瞬間,那個曾經自己喜歡的風二狗,就變爲了他的晚輩,侄女。
就算他再怎麼看得開,現在也無法像賀蘭博這樣,毫無任何顧慮的打打鬧鬧,他,做不到。
當風逆兩個字叫出來的瞬間,在場的風晨跟風滿月同時臉色大變,那一雙眼幾乎快要將是要將風逆戳穿了,恨不得現在就趕上前來看看。
也只有幸怡美才爲微微一愣,隱約覺得這風逆兩字彷彿在哪裡聽到過,不過她卻沒有多想,見賀蘭博如此傲慢,她冷哼道:“朝陽宗門哪有你這樣的野弟子,人家迦倻海是什麼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喲喂,還跟我槓上了是不是!”賀蘭博雙眼一瞪,撩着衣服就要挽起袖子來。
對面的風逆搖着頭,想鬆開手,卻又害怕風凌雲一個人站不住腳,他這左右爲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弟弟?”風滿月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風逆,那五官那面孔,跟他們只有少許相似,但仔細看去,卻是像極了當初的二夫人,生得這般秀氣,與他們這五大三粗的樣子完全不同。
“讓開,別擋着我家媳婦兒的道,你們到底進不進去啊,撅着屁股幹什麼,放着讓小爺先過去!”那突兀的聲音卻是從人羣中響起,優雅的黑色身影,晃動着自己的小屁股,一步步邁出,就好像是高貴的帝王一樣,擠到風逆的身前,小鬍鬚一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還愣着幹什麼,靠邊站,我媳婦兒要過來了。”
“這是……開啓靈智的神獸?”一院子的人,全部盯着開口說話的老妖貓,他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稀罕物件,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在冒綠光。
而風逆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老妖貓哪還等他啊,纖細的身影猛然一躍,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軟綿綿的肉墊子,“啪”的一下打在風逆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