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着風輕歌的臉頰,鄭子戌噗嗤一笑,深吸了一口大氣笑道:“其實吧,我人挺賤的,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弄不死我的樣子。很多人都認爲,我是白癡,就知道瞎攪合。但,這對於我來說,只是爲了好玩罷了。就像是遇到了湯圓妹妹你,挺好玩的,所以呢……”
呵呵一笑,鄭子戌拍着風輕歌的小腦袋,淡淡的說道:“我不還手,不代表着,我是弱者。我,只不過是一個欺騙者罷了。說謊的孩子,你討厭嗎?”
“小痞子,你?”眉頭緊皺,風輕歌根本不知道鄭子戌爲什麼會這麼說,只是覺得他的眼,在這一刻,特別的憂傷。
“對,我是一個高高手,比老鷹更厲害,實力不在老大之下,你,信嗎?”還是那痞子般的笑容,紅色的身影微微側身看着風輕歌,隨意的揚起右手來,淡然笑道:“回去後,一切聽從大爺的話吧。走!”
就在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鄭子戌的胳膊一揮,嘴角的痞笑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豔的笑容。緊握着的右手中,一把長槍緩緩凝聚成形,帶着無邊的火焰,將他籠罩在裡面。
“鄭子戌!”黑眸緊縮,風輕歌不由地臉色大變,僅僅是揮出了袖子而已,她就感覺到前方的力道,像是海浪一般的可怕,直接將她跟韓冰兩人朝着外面推出,根本連反應時間都不給她。
只不過是退後了一步,卻好像是一整個世紀一樣漫長,右腳纔剛剛落地,那四周的所有全部消失了。依舊是剛纔的山洞,只不過所有的白骨都消失了。眼眸內,還殘留着那最後的一幕,那樣冷的鄭子戌,真的是她所認識的,嘻哈打鬧的人嗎?
“走!”韓冰皺眉,抓着風輕歌的手就要撤離。
鐵牢中的風凌雲拉動着聲鐵鏈,對着風輕歌揮手,他的嗓子說不出話來,但手腳還能活動,此刻的他,更希望眼前的人馬上離開。
“爺爺!”從韓冰的手中掙脫開去,風輕歌迅速衝到池邊,看着那一灘的池水上升,單手一揮,燒火棍就好似離弦之箭一般被她擲出,猛地撞擊在鐵牢上,發出“鐺”的一聲響。若是普通的鐵牢,在燒火棍之下肯定會變形,但是現在,燒火棍連個印記都沒有留下。
看着那鎖着風凌雲的大鎖,風輕歌只能捏緊了拳頭,“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先救出你的!”
“有人來了,走!”耳朵微微一動,韓冰的雙眼不由地一闔,再也顧不得其他,伸手拽住風輕歌就朝着外面跑去。那密密麻麻的隊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包圍了整個寢宮,整個皇宮裡的太監跟宮女進進出出,似乎在忙碌着什麼。
從不太礙眼的地方撤離,風輕歌彷彿聽到了那些人在討論着什麼,還有着駕崩兩字。
“呵,真是可笑,沒想到我給落然的這個,她居然會用在這裡,而且,還是用來對付我自己,真是……傷腦筋啊!”直到風輕歌走後,鄭子戌才無奈的一笑,手中的長槍早已經凝聚成形,那磕着複雜符文的長槍閃爍着金光,他嘴角微挑,隨意的一腳踏出,地面上所有的白骨都在瞬間消失。
黑眸中的冷光乍現,所有的笑意都在這一刻收斂,褪去了那痞笑,他負手而立,一股無聲的氣勢悄然而出,直視着對面的人。
“哼!”所有的怒火都在瞬間爆發,白骨所做的人環繞着火焰,一腳踏出間已經到了鄭子戌的身前,手中的長槍徒然刺出。
“來得好!”從未想過,自己做出來陪着自己練習的陣法,會用在這個地方。也罷,很多年沒動筋骨了,到是能夠試試,這陣法的威力如何!單手一招,手中的長槍朝着前方扎出,那兩把長槍在空中劃出最絢麗的色彩。
地面上的兩道身影仿若閃電,一觸即走,只剩下那擊打在一起的火花,停留在空中的瞬間,又被打破。同樣是兩道火紅色的身影,都是那般的瀟灑,帶起地面上的黃沙,飛入空中。
“嗡!”兩把長槍同時撞擊在一起,那反彈的力道猛地折出,鄭子戌與那人的長槍同時擊飛了出去。只是他們的身影並沒有停留,雙拳相碰,兩道身影纏繞在一起,雙手緊捏,兩道紅色的氣息沖天,誰也不退讓。
“是誰,快,下去看看陣法!”那突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鄭子戌雙眼中的冷光乍現開去,黑眸中的冷光閃爍,眉心處,一道紫色的光芒兀然飛出,三條長長的羽尾露出,緊接着那騰空而起的鳥兒猛地伸出爪子,落在白骨的頭頂。
“卡擦!”腳爪一動,那脖子斷裂的聲音響起。
就在落然到達下面之時,倒在地面上的火紅色身影全身是血,全身都被白骨所刺穿,看上去就好像是刺蝟一樣。心中咯噔了一下,落然立刻檢查了一下四周,發現風凌雲還在後,她才鬆了一口大氣,伸手擡起鄭子戌的下巴,嘴角不由地向上一勾,冷聲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一個廢物也敢單闖我的地牢,真是好大的膽子呢。來人,把這臭小子帶下去,明日遊街示衆,然後跟慕蒼雲關在一起。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雲王駕崩,刺客已經逮捕,是岑王慕蒼雲的部下鄭子戌!這一則消息出來,那些換着白布裹着素衣的人通通愣住了,直到那關押着鄭子戌的囚車在街道上時,他們纔敢相信這是真的。這個財力傾城,京城大半個旺鋪都是他的,每年都會爲雲國進貢的人,會刺殺雲王?
更何況,他跟雲王之間的關係那麼要好,怎麼會突然……
震驚,好奇,疑惑,納悶,幸災樂禍,無數的表情出現在這些人的臉上,卻不知道如何去應對,那個傻乎乎的人,拿自己的錢幫助他們的在囚車上,他們,卻沒有力氣跟這個國家爭鬥。
舊王已死,新王上位,又是新的字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