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的時候,在天樞帝都的城門口,有着幾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平穩的走出了帝都。
當這幾個人走出了城門之後,他們稍稍的停留了一下,似乎還有些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古樸的帝都一眼。
“神族的復甦,快些開始吧。”其中帶頭的那個人放下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張比平常人要慘白一些的面孔,在夜幕中有些顯眼。
他們就像許久沒有見過陽光的人,皮膚要更加的白一些,而這黑色的斗篷似乎更加能夠襯托他們一些,這讓他們變的很不顯眼。
而在西部七州的十萬魔山之上,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人,站在了十萬魔山最高的那座山峰之上。
此時此刻,能夠站在這裡的人,在十萬魔山只有一個,那便是十萬魔山現在的魔主。
自從十萬魔山那位最厲害的魔主數萬年前被鎮壓之後,他們一統西部七州的計劃就已經宣告擱淺了。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一直都隱藏在了黑暗當中,魔修們也走向了分裂的狀態。
他們在暗中爭鬥了數萬年,直到近些年,有一位強大的年輕人默默無聞的出現在了十萬魔山當中,那個人也便是現在站在十萬魔山最高峰的那個人。
他的名字叫白秀,他長得也像他的名字那般,白白淨淨,紅脣白齒秀氣的像個家族小少爺一樣。
讓人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看似文弱的人,卻只用數年便將西部七州的魔修們再次統一在了一起。
這次,他更加召集了天下諸多魔山的魔主,他企圖通過這樣的手段,來再次重現當年魔修們的光榮。
這次的會議進行的很成功,天下的魔修們紛紛答應歸附十萬魔山,要知道這是數萬年前,那位強大到讓人顫抖的魔主都沒有做到的事情,這足以證明他的能力。
不過,這也極有可能是那位現在被鎮壓在鎮魔塔當中那位魔主所不屑做的事情。
要知道,當年那位可是讓整個大陸的強者聯合在一起的人,他的強大已經堪比曾經的天下第一人何奈天了。
而白秀的出現,雖然暫時沒有展現出當年那位被鎮壓的魔主實力,但也沒有人會懷疑他很弱。
至少,現在十萬魔山統一了,至少,現在十萬魔山已經出山了,至少現在天下魔修們都已經歸附到了十萬魔山。
這些都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但這對於白秀來說,這些是遠遠不夠的事情。
他不想成爲那位被鎮壓的魔主那樣,他要超過那位,要比那位更加的強大,要成爲這片天空之下沒有人能夠鎮壓的那個男人。
就算是整個大陸聯手也不能做到這樣的事情,這是白秀的目標,也是白秀的理想。
當然,要做到這些,光是十萬魔山出山是遠遠不夠的,他也要做出幾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比如,像楊凡說的十萬魔山下山的事情,在前段時間十萬魔山宣佈出山的時候,號召天下魔修的時候,那件事情便已經開始進行了。
十萬魔山很多的魔修都已經提前下山了,他們現在已經遍佈了整個大陸,白秀站在這十萬魔山的最高峰,只是想看的更遠一些。
他可以飛的更加高一些,但是他站在裡,他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正在因爲他而發生着微妙的變化。
十萬魔山出山,天下動盪。
十萬魔山下山,天下皆魔。
這句話是楊凡讓龔道帶給徐塵的話,而在做這件事情的人,卻是白秀。
白秀站在這裡,看着黑暗的大地,他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天下皆魔的時代就會來臨。
那將是一個魔修盛開的時代,也是他完成當年那位被鎮壓的魔主所沒有做到事情。
雖然,他站在這裡,也能夠感受到來自世界的敵意,但他無所畏懼,因爲這樣他纔會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活着的感覺並不是懼怕,或者恐懼,用白秀的話來說,那便是充滿挑戰的,或者是冒險的。
“那件事情已經開始了?”
就在白秀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山峰之上,感受着微風的時候,他的身邊憑空出現了一個拄着柺杖的老者。
老者很普通,看上去很老,他的頭髮很稀疏,在微風當中甚至顯得有些凌亂,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邋遢。
“是啊,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白秀嘴角牽起了一抹微笑,但他的眼中卻是十分的期待。
“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西部七州是我們的。”老者看到白秀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道。
“真的很想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你們可知道你們在西部七州的人們眼中,可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們現在與我們爲伍,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白秀的話語當中似乎有些嘲諷的意味。
“既然是神明般的存在,當然會繼續守護,但是我們的痛苦,又是誰能體會到的,我們想要讓整個世界都能體會到我們的痛苦。”老者並沒有和白秀計較那麼多,他和他身後的人們,只要做到那件事情就可以了。
“如果當年不是你們阻礙那位魔主,他一定會做到的。”白秀道。
“那樣我們也會死,而你和他是不一樣的,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我們可是出了很大的力氣的。”老者皺眉道,似乎在爲白秀提起那個人有些不悅。
“難道你們就不怕我也是那樣的人,要知道那位可是我們魔修的眼中至高無上的神啊。”白秀有些感慨的說道。
“不,那是他們的神,不是你,我想你要做的應該是他的神纔對。”老者似乎很瞭解白秀的想法。
“是這樣嗎?”白秀雙眼有些茫然的望向了遠方,有些不經意的說道。
他們口中說的那個魔修們眼中的神,自然是那位被鎮壓的魔主,也是那位強大到全世界爲敵的人。
“我們對你很期待。”老者似乎並不在乎白秀的野心。
老者和他身後的人似乎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們都不在乎,這也是白秀輕蔑他們的地方。
頑固的思想,極端的復仇心裡,讓他們迷失了,在白秀看來,這些事情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強者身上,那樣會讓他們變的目光短淺。
比如說現在,他們就正在做着一件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