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八、汪百衡北上山東

第三百五十八章、汪百衡北上山東

楊家小七寶子呱呱墜地,親自登門,送賀禮來道喜的客人,自然絡繹不絕;這其中,怎麼會少得了特會做人、特會來事的徽州汪家三掌櫃汪百衡呢。

這不,英丫頭母子倆,頭天剛出院回家;第二天晚上,人家汪百衡就代表徽州汪家,大包小包地,親自登門來道喜了。

這可不全是衝着楊家和楊孟晗的面子吶,孩子外公周立春,這幾年,在南洋大夏,和汪家家主汪百齡的交情,也是一日深過一日的,相互走動得比較多;汪周兩家的交情,日益水乳交融,也很不一般了汕。

汪百衡今晚過來,也是在出遠門之前,順便過來,跟楊孟晗碰一下頭,好好溝通交流一下。嗯,山東河事,現在已經是拉開架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點醜搞,有點不管不顧,誰也攔不住了。江東這幫膽大包天的傢伙們,要跟四九城,明擺着,霸王硬上弓;要來硬的,要明火執仗地,很不給面子地,唱對臺戲了。

大河工程一起,是需要海量的錢糧、副食與其他各類物資;後臺的組織,也是工作量巨大,而且千頭萬緒的。二阿哥孟曦,自己實在丟不下滬上這一大攤子事,走不開、去不了;一般人去了,份量又不夠,做不了主、拍不了板;最後,只能拜託新東方洋行的二把手汪百衡,親自辛苦一趟,走這一遭了。

汪百衡此行北上,一是要和黃河工程前線指揮部李二先生那邊,銜接好貸款發放的節奏與配套的糧食、物資的運輸問題;還有一件事,就是和山東諮議會的一幫老少爺們,商量好這將來要開發的幾個礦山公司,怎麼合股、籌建、開工等一系列囉嗦事兒。

嗯,他的兜裡,已經有了,楊清鳴慎重地交給他的,好幾個礦山的,相對翔實的資料;嗯哼,開挖以後,就是嘩嘩地往外淌銀子啊;有這幾個礦山打底,銀行團發放貸款,更有底氣了。也許,修河的銀子,乍聽起來,數量大是大,嚇死個人;可是,能拿這些礦藏,來講一個未來的美妙故事,那貸款,也許就不是個事了。

這樣,山東修河,就不會是無路可走,求告無門了;就不會是大活人要讓尿給生生憋死了。

問泉哪得清如許,自有源頭活水來!

只要轉開了,就不是死水一潭了。

幾個人,坐在後花園假山上的涼亭裡,喝着茶,一邊搖着芭蕉扇納涼,一邊聊天;嗯,這幾年的夏天,都是乾熱乾熱的;就是晚上,也比較悶熱,一絲涼風都沒有;書房客廳裡,根本沒法坐人、待客的。

二阿哥孟曦:孟晗,李漸甫剛剛有書信過來,狀元公孫毓溎孫犀源先生已經答應,做這個諮議會會長;而且,各府各縣的議員,已經在緊鑼密鼓地推舉遴選了;估計等百衡兄到達山東,那邊也籌備得差不多了,諮議會就要正式掛牌開張辦公了。嗯,山東人比我們還着急吶;一是因爲黃河長堤不修,山東將是永無寧日;二是那邊好多人家,都直着脖子等着吶,就等着工地開工後,好尋摸個飯碗,養活一家老小吶。

汪百衡:幼鳴,要是這樣說來,那開礦的事,我們是不是也是,儘量地能快則快,加快節奏往前推進,是吧?一旦開礦了,也是會增加好多飯碗的呀。

二阿哥孟曦:這下,山東士紳、百姓,倒是徹底地,和我們綁在一起了;估計要是那個不開眼、渾大膽的,敢到工地上瞎晃悠、瞎咋呼,說不讓修河,必須馬上停工;說不定,都不用我們做任何暗示與引導,心裡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的、還有點小暴脾氣的山東銀,會你一拳我一腳,直接把他給捶扁了。

衆怒難犯啊,跟整個大山東較勁,豈能不是死路一條?豈能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汪百衡:狀元公孫毓溎孫犀源老先生,對我們兩江銀行團,只是拿山東諮議會將來所擁有的礦山股權做抵押,發放修河貸款;一旦貸款本息還清,礦山還是山東人的。對於這一點,他是非常認同,也有幾分感激;認爲我們兩江做事就是仁義厚道,沒有藉機巧取豪奪,順手牽羊。所以,他也覺得腰桿很直,覺得這個貸款生意,山東這邊,不管從哪個角度講,都是隻佔便宜不吃虧。這事辦下來,他跟哪一個山東老少爺們,都能交待得過去。嗯,他身子骨雖然不算好,以前都幾乎不出門、不露面的;但這次,還是勤心勤力地,忙前忙後的,很用心地四處張羅着。

呵呵,爲了山東河事,濟寧孫家已經很拼了;連狀元的可能性,都拼沒了汕;都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不用揚鞭自奮蹄了。

二阿哥孟曦:百衡兄此去,主要是簽訂貸款框架協議、系列礦業公司合資協議。還有就是,與幾方共同協商敲定,工地用工工資標準,折算精米、白麪的標準;嗯,不能太高,否則修河成本控制不住;也不能過低,至少要讓在工地上上工的當家整勞力,能養得活一家老小。另外,和李漸甫那邊,要銜接好大宗糧食的運輸、存儲問題。嗯,我看,是不是回頭也要說服一下陳小妹,讓她把麪粉廠,直接開到膠澳去算了;進口小麥也直接一船拉到膠澳,省得倒過來倒過去的,費時費力。嗯,現在有個小意外,也算是小驚喜;因爲大家都聽說了,這上工地,是直接支付糧食折算工錢的;這對在工地上做工的本地百姓來說,比拿工錢再到市場上買米買面,肯定划算得多;而且,楊家商譽最好,絕不拖欠,也不短斤少兩。所以,山東各地,熱情高漲;本來以爲,這修河工程量巨大,用工很多,不一定能夠找到那麼多人手,做到一下子全線開工的。沒想到,消息傳開後,大河沿線的各地議員,幾乎都搶破頭了,都不想自己本縣本鄉,落在後面。呵呵,當然大家也是知道這個理,別人家修了大堤,你家不修;你這個縣,明年水來了,就是一片汪洋,一個大湖了。嗯,到時候,十里八鄉的鄉親們,能饒得了你?哼哼,你這個諮議員都別想再幹了,回家啃窩頭去吧。所以,現在吵來吵去,最後結果,還是各縣各負其責,按總指揮部劃定的設計線路,分頭同時動工。嗯,有的縣份,分到的本縣境內大堤不長的,工程量不大的;還不肯讓外鄉人,擅自到他們縣裡工地上做工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呵呵,中國人,不管是什麼地方的,動不動就以鄉土畫圈排外的這個勁,這毛病,也是沒誰了。

楊孟晗:全線開工,也是有好處的,是吧;至少工程進度,會快一些;今年入秋後就動手,到明年夏天,就有點雛形了;然後,再有一個秋春,到後年初夏,就修得七七八八的,有點模樣了,來水稍微大一點,也不是很怕了,是吧?再大後年,再忙一個春秋,加高加厚;嗯,快當的話,說不定三年就能大致完工了。

汪百衡:其實,黃河水的水量,到長江跟前,也就九牛一毛而已;每每容易氾濫,一是河道太窄了,二是河牀太高了。嗯,現在的新河道,一開始也不會就是地上懸河的;而且,幼鳴,你不也說過嘛,往後幾年,中原也旱得很;乘着這幾年,黃河上游來水較少,水位較低,趕緊把河堤修起來。嗯,如果運氣好的話,明年也許,黃河下游,就不會氾濫了吶。嗯,我聽說了,冬天河堤無法施工;也許,可以跟專家們問問,這冬天這段時間,可不可以也利用起來呀;修河堤不行,挖河道中不中呢?嗯,乘着現在,挖深一點,將來也可以多頂幾年的呀。

二阿哥孟曦:我諮詢過有關專家了,在黃河那邊,除了冬天兩個多月,上凍了無法施工修堤;其他時間都是可以的;就是夏天施工,效果可能沒有春秋天的施工效果好;但做一些小技術處理的話,也是沒有問題的。嗯,百衡兄這個冬天,趁着地幹水淺,順便疏浚一下河道;這個主意,也許是個好點子;到了山東後,百衡兄,不妨再跟東河總督衙門裡的那些內行人問問。

楊孟晗:反正,我們糧食不缺;要是大夏國一時供應不上,就臨時在越南、泰國,拉一些回來。嗯,只要糧食夠了,修河肯定不缺人手的;工程進度,也許很快的;說不定,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快。不一定,工期非要拖那麼久,非要花個三五年功夫的。

嗯,這個時代的人,還不明白,不曉得;後世,我大中華,可是號稱基建狂魔的;甭管什麼工程,都是不在話下,輕鬆搞定,分分鐘立馬拿下的。

汪百衡: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爲什麼朝庭對修河這件事,是這種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講不出所以然的,十分含糊曖昧的詭異態度;按方子箴大人的話講,這不符合邏輯嘛!按楊幼鳴的話講,這不科學嘛!

楊孟晗一樂:任何不合理的存在,背後,其實有他合理存在的理由;只是,也許,這個理由,人家不能也不會,給你擺上桌面而已。所以,西方也就一個類似於東方的,大而化之的車軲轆話,講的就是這些裡咯弄的事;這話叫作“存在就是合理”的,哼哼......

二阿哥孟曦:西方人不是處處愛較真,愛往細里扣嗎?怎麼也像我們東方儒生似的,簡單地從現象,又來個毛估估的提煉總結,也搞個類似“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東東涅!

楊孟晗一笑,因爲有汪百衡在場,沒有再深說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

轉頭對汪百衡說道:百衡兄,此去山東,還是要和山東諮議會的一干人,多溝通溝通;也提醒一下在濟南的李漸甫,儘量做好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預案;不要搞得,到時候,事到臨了時,手忙腳亂的,應對失措。嗯,面對四九城那邊,可能的各種恫嚇與騷擾,儘量做到有理有節;咱們是不怕事,但也儘量不主動惹事,不自己給自己添亂。目的,就是艱苦奮鬥,排除萬難,苦上幾年,順利地把河堤修起來。

汪百衡沉吟了一會,遲疑地問道:幼鳴,你說,山東一旦開工了,風聲早晚會傳到四九城的;這朝庭,會不會真的就會派欽差下來,還帶着馬上停工的旨意呢?

二阿哥孟曦:我倒是覺得,大萬歲即使想下這個聖旨,也是提起筆來心茫然啊;哼哼,下給誰呢?無人可下,下無可下。呵呵,是下給早就是聾子耳朵的巡撫覺羅.崇恩呢,還是下給在朝庭裡,還沒掛上號的李漸甫呢;亦或是下給在家養病的、早已致仕的狀元公孫犀源呢?

下給巡撫覺羅.崇恩,只會是白瞎了那幾尺好綢子!

下給後面兩位,就更扯了!

對呀,後面兩位,不端你飯碗,可就不歸你管囉!就是下了,人家也可能不接,不搭理你這茬喔!

可別跟咱扯什麼,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邊涼快那邊呆着去!

嗯,大河一片汪洋時,山東百姓在洪水中哀告哭號時,爾等蒙起頭不管不問;這時候,纔想起來,山東是朝庭治下,所有人都該聽你招呼;呵呵,憑什麼涅?

在送汪百衡出府的路上,汪三掌櫃,還在一路感嘆;幼鳴做事,每每出人意表,羚羊掛角的;讓人很多年之後,才能看得明白,醒過味來啊。別的不說,就說這貸款吧;其實,這錢,也不是咱們飯碗裡吃出來的。實際上,我們現在貸款貸出去的錢,也許,就是山東某個士紳,老早爲了子孫謀劃,給孩子們存進我們銀行的老婆本呢;嗯,或者,是大夏那邊拿“一張紙”,不知道從那個江東小老闆的錢袋子裡,換出來的。其實啊,我們這些臉很大的,去山東放貸款的,都是假仙,就是個過路財神滴!

嗯哼,汪三爺倒是個明白人,這個彎子,他倒是自己拐出來了。

二阿哥孟曦:百衡兄,這個說法,可能都不全對;至少,不是很全面。因爲,無論貸款多少錢,都是銀行賬戶間,過個賬而已;從來,就沒有誰把真金白銀,搬來搬去的。有的,只是,大夏的建材、糧食、罐頭等等物事,源源不斷地,從南海那邊,潮水般地向山東運過來了。

山東河事,倒成了南洋大夏經濟進一步騰飛的新的助力;嗯,我大清的四九城儒生們,打死也想不通這個理,理不清這團亂麻的呀。

汪百衡:嗯,也是,金融學的最高境界;不僅僅是開銀行掙利差;而是,利用這未來的“莫須有”的錢,把這一盤死棋,愣是給下活了,讓那些原來已經轉不動的經濟循環,特麼的又神奇地,什麼都轉起來了,這纔是最高境界啊。

臨別時,楊孟晗鄭重地一拱手:百衡兄此去,肯定會很辛苦的;這千頭萬緒的,夠你忙乎一陣子的;就是以後,這件事,沾手了可就不是一下子脫得掉的,還是要老兄繼續忙乎好幾年的。嗯,汪兄,山東河事,幼鳴拜託了!

嗯,這是楊孟晗跟第二個人,說類似的話了。第一個是跟頂在一線“打仗”的李漸甫,另一位就是這“後勤部長”汪百衡了。山東河事,這二位,將來就是“關鍵先生”。

往回走的時候,二阿哥孟曦,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了一嘴:嗯,孟晗,小翁大人這幾年在安慶,陳子恆在池州,卡住了太平軍沿江東下之路;他們也是秉承我們的既定策略,除掉槍炮子彈,其他商旅,也是不禁的。小翁大人在私下聊天時,隨口說過好幾次了;說太平軍中,老有人喜歡扮成商隊,過來安慶買東西;他們什麼都要,就是很貴重的絲綢、皮貨、新式鐘錶;還有楊氏食品的各種罐頭、點心、糖果;還有就是酒,不管是比較便宜的啤酒,還是很貴的紅酒、白酒、黃酒;所有這些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呼啦啦地,四處買買買,一船一船地買走。看來,你以前說過,太平軍這些土王公們,生活奢靡,窮奢極欲,一點都不冤枉他們吶。

楊孟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二阿哥,你有沒有想過,這太平軍佔領的地區,硬通貨白銀,就這麼一味地嘩嘩地往外流,而且在持續地不斷流出;你說,在那塊土地上的老百姓,該怎麼辦?什麼也賣不出去,因爲別人兜裡沒錢了;什麼也買不了,因爲自己兜裡沒錢;而且,自家產出的東西,也換不出來錢。嗯,也許,再過幾年,繼續讓太平軍這幫人在那邊胡混下去,恐怕那邊的老百姓就混不下去了;就是民間的小額交易,都要退回到“抱布貿絲”的先秦時代了,呵呵......

嗯,“通貨緊縮”,從某種意義上講,比“通貨膨脹”,還要更令人厭惡,更損害經濟的肌理。這在後世,只是一個生活小常識;嗯,在這個時代,隨口說出來,可就讓人驚爲天人了!

嗯,楊孟晗都能看到,二阿哥眼裡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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