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怒目盯着馬臺費,周身瀰漫的殺意,好像使得天地變色,烏雲遮日。
“大......大哥,你好......”
馬臺費慌忙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朝着蘇揚鞠了一躬。
“......”
“你叫我什麼?”這一句話,讓得蘇揚心中殺意消了大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馬臺費。
“大哥啊?”馬臺費擡頭看了他一眼,好像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笑,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大哥?”蘇揚冷哼了一聲,嘲諷道:“這要是被你親哥聽到了,豈不是要氣得再死一次。”
馬臺費一臉懵逼的看着蘇揚,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哥......我是家裡的獨苗,我上面沒有哥哥啊?而且再死一次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你沒有哥哥?!”
蘇揚如遭五雷轟頂,直接愣在了當場。
“有,有什麼問題嗎,大哥?”
“......”
蘇揚雙手抱頭,又開始頭痛欲裂,他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自己的腦袋受到了重擊,出現問題了?還是腦子進水了?
爲什麼在他的記憶中,馬臺費是有一個哥哥的,而且好像也是因爲自己才死的?
但究竟是爲了什麼?好像是跟皎月公主有關......
蘇揚越想越頭疼,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大哥,你怎麼了?”馬臺費小心翼翼的詢問。
蘇揚猛地擡頭,雙目赤紅,道:“帶我去見你爹!”
“別啊,大哥,我知道錯了!”馬臺費嚇得差點沒跪在地上。
蘇揚卻是不理他,而是朝着靈羅說道:“你們先回家吧,我去去就回。”
“哦。”靈羅也是不明所以,疑惑的撓撓頭。
蘇揚揪着馬臺費的衣領,一臉陰沉的往前走,馬臺費哭嚎不已,好像有人要殺他一眼,惹來無數人的圍觀。
景王妃掀開車簾,瞧着蘇揚遠去的背影,疑惑道:“揚兒他幹嘛去了?”
靈羅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找中書令大人有點事吧?”
......
中書令府外,蘇揚站定腳步,面色陰沉,喝道:“讓馬丕祥出來見我!”
看門的護衛膽戰心驚,慌忙回身稟報,蘇揚直接踏步進去,府內下人沒一個敢阻攔的。
大堂之中,馬丕祥火急火燎的走出來,迎面看到殺氣騰騰的蘇揚,可是嚇了一大跳。
再瞧見自己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兒子,更是心中不安。
小心翼翼的拱拱手,馬丕祥疑問道:“公子,您這是何意,是誰惹您生這麼大的氣?”
“爹,我錯了!”馬臺費持續哭嚎。
馬丕祥頓時臉色一沉,怒道:“老子就知道是你,你又做了什麼事情,竟然勞煩公子親自找上門來,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馬丕祥朝身邊管家喝道:“家法伺候!”
“喏。”管家慌忙跑入堂中,很快取來一把生鐵打造的尺子。
馬丕祥作勢欲打,蘇揚卻冷聲道:“中書令大人這是做什麼?苦肉計嗎?”
“公子......這話下官不明白啊?”馬丕祥呆愣愣的說道。
“少給我裝糊塗,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現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有能耐你就動手啊!”
馬丕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公子這話是何意啊,再給下官十個膽子,也不敢謀害世子啊!”
馬臺費也是傻了,說道:“大哥,你不是因爲我在街上縱馬,向我爹打小報告嗎?這又是幾個意思啊,我都糊塗了。”
蘇揚一臉冷淡,喝道:“你們父子倆倒還真是戲精,事到如今,還不承認?”
馬丕祥冷汗都下來了,說道:“還請公子明察,下官不知道公子爲何會這麼說,但下官對景王爺忠心耿耿,對陛下忠心耿耿,莫說謀害世子,下官連雞都不敢殺啊,因爲我暈血。”
蘇揚皺起眉頭,說道:“你少來這套,我可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兒子因爲比武輸給了我,才鬱鬱寡歡而死,那是他自己的問題,與我何干......”
說到這裡,蘇揚突然愣了。
比武?
爲什麼比武?
爲了皎月公主?
不僅蘇揚愣住了,馬丕祥更是一臉懵逼,看了看馬臺費,猶豫的說道:“公子,我兒他沒死啊,犬子這廢物自然不可能會是公子的對手,縱然是公子打死了他,下官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不對......你到底有幾個兒子?”蘇揚覺得哪裡好像存在什麼問題。
馬丕祥愣愣的說道:“下官只有一個兒子啊,雖然也想多生幾個,但奈何賤內不爭氣,下官也很苦惱啊。”
“不可能,不應該啊?”蘇揚後退幾步,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公子?”馬丕祥很是緊張,公子這情況好像不太對啊。
眼看着蘇揚要暈倒,馬丕祥一個箭步飛撲上去,勇敢的做了蘇揚的墊背。
根本顧不得慘嚎,立即喊道:“趕緊去請郎中,要是公子出現什麼意外,你們都不要活了!”
一時間,整個中書令府亂作一團。
蘇揚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中書令府的了,回到蘇府後,依舊乜呆呆fā lèng。
皎月公主走了出來,扶住蘇揚,緊張的問道:“相公,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揚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月兒,我是不是生病了?”
“病了?”皎月公主二話不說,立即喊道:“趕緊去請郎中,不,去宮裡請御醫!”
“不,不必了。”蘇揚趕緊制止皎月公主,說道:“我休息一下就好。”
“真的沒事嗎?”皎月公主還是很擔心。
“沒事。”蘇揚笑着搖了搖頭。
獨自一人坐在書房裡,蘇揚臉露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爲什麼腦子裡這麼亂,馬丕祥的確是一個大忠臣,乃是大齊的中流砥柱,更是被百姓們愛戴有加。
那馬臺費雖然紈絝了些,但也沒做過什麼太大的錯事,無非是貪玩了些。
讓百姓們又愛又恨,儼然都是把他當做小孩子看待,沒人會真的去計較。
可蘇揚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剛纔險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殺了馬丕祥父子呢?
對了,御風閣!
蘇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爲什麼沒有看到百里登封和柳長河他們呢?
走出書房,找到皎月公主,蘇揚迫切的說道:“月兒,你可知道登封和長河他們去哪了,還有子陵?”
皎月公主像看待病人一樣的眼神盯着蘇揚,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
這不禁讓得蘇揚心中一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登封和長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