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婉月點了點頭,拿過筆要寫,卻突然發現自己沒太注意路引上的名字,心裡突然就咯噔了一下,遭了,她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只記得她的名字叫什麼花來着,南天烈叫什麼牛來着,剛纔看南天夜去了,一時緊張,居然沒想起來。
若是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的話……
“搞什麼啊,磨磨蹭蹭啊。快點,後面還有人呢!”守衛兇巴巴的催促道。
明婉月靈機一動急忙道,“阿牛,你來寫吧,我這字不好看。”
一聽明婉月的話南天烈就知道了,這丫頭忘記了名字!
守衛聽了倒是噗呲一笑,頗爲不屑的說,“又不是叫你幹嘛還好不好看,快點,別磨蹭!”
南天烈急忙飛快的拿起了筆,一邊吼吼的咳嗽着,一邊在記錄本上歪歪斜斜的寫下了兩人的名字。
黃鐵牛和何阿花。
這名字也是沒誰了,明婉月暗想,心裡卻責備自己的大意。
寫好了以後,南天烈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好了,官……”
“行了行了,趕緊走,趕緊走!”守衛晦氣的皺皺鼻子,生怕南天烈就傳染給了自己。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明婉月急忙也態度良好的帶走了南天烈。
檢查的官員並不是只有一個,有兩三個,旁邊都排着人,各查各的,各撈各的油水。
明婉月剛好拉起南天烈走,卻聽見那守衛說,“站住。”
明婉月不得不站住了腳步,忍不住問,“官爺還有什麼事?”
“嗯?”那守衛看着他們不說話,只是兩根手指伸了伸,明婉月立馬會意了。
急忙從腰包裡掏出兩吊錢,十分不捨的樣子悄悄送進了守衛的手裡,“官爺,我夫君還要看病,所以。”
守衛受了錢,揮揮手,“走吧走吧。”
“是。”明婉月低垂下了頭,好像挺不樂意的樣子。
她是故意裝成這樣的,若十分大方,若一開始就知道給錢,反而惹人生疑了,她得裝出一副農家農婦的樣子,這樣才比較自然。
兩人通過了檢查,急忙提腳往城門外走。
結果又出意外了!
他們還沒走過城門,突然聽到趙晨在身後喊,“月月,月月等,不走,等我。”
“不要回頭。”南天烈一把抓住了明婉月的手,叮囑。
明婉月沒出聲,也沒回頭,就跟不知道叫自己似得。
誰知道趙晨竟然追了上來,真是氣死她了。
趙晨拉住她,“月月,月月不走,聽,聽話。”
明婉月一聲尖叫,“啊,你是誰啊!”
緊忙掙脫趙晨往南天烈身後躲。
南天烈咳咳咳嗽,擋在明婉月面前,“咳咳,哪裡來的,瘋咳咳,瘋子。”
守衛都看了過來,莊儀太后急忙撲了過來,“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孩子是個傻子。”
明婉月心都聽到了嗓子眼了,萬一……
果然守衛過來就皺起眉頭問,“什麼月月,誰是月月,你是月月嗎?”
“不,不是我。我叫何阿花。”明婉月急忙答道,害怕的往南天烈身後躲,“官爺,這是個傻子。”
“月月,月月。”趙晨還是盯着她叫。
莊儀太后伸手就打他,“哎喲,你這死孩子,見誰都叫月月,阿貓阿狗你都叫月月,你看你都把人家嚇壞了,你這苦命的死孩子!”
莊儀太后邊說還邊哭,塞了一些錢給守衛,抱歉的說道,“官爺,這孩子腦子出了點問題,您別計較啊。”
守衛看了看手中的錢,“去吧去吧。”
“謝謝,謝謝。”莊儀太后急忙要去拉趙晨,明婉月他們也急忙擡腳就走。
卻突然聽到一聲,“站住。”
頓時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明婉月他們不由的站住了腳步。
趙晨還在原地呆呆傻傻的對明婉月伸出手,“月月,月月不走,聽話,聽話。”
另一名守衛上前,看起來像是頭兒的樣子,打量了幾人一眼以後問趙晨,“你說的月月是什麼人啊?全名叫什麼?”
明婉月當即心裡就一顫,完蛋了,要是趙晨說出她的全民,鐵定死定了!
明婉月頓時渾身冷汗直冒,想要說什麼,又不敢說什麼。
南天烈緊緊的摟住了她就想走。
誰知那頭頭又說,“你倆站住,大爺沒叫你們走呢,走什麼。”
“咳咳,官爺,不管我們的事啊,這傻子,咳咳,嚇到我媳婦了,咳咳。”南天烈轉頭說道。
“哼。”守衛哼了哼,顯然不想跟南天烈多說話,繼續問趙晨,“我問你,你喊的月月是誰,誰是月月,全名叫什麼?”
“月月,月月!”趙晨指着明婉月,“她,她是月月。”
“這死孩子!”莊儀太后立馬就在趙晨的頭上猛的打了一下,“見到誰都叫月月,你把人家嚇壞了,我們拿什麼賠人家,哎喲,我婆子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攤上這樣一個傻子。”
“嚷什麼嚷,嚷什麼嚷,沒問你話。”守衛瞪了莊儀太后一眼,“死婆子,你要在撒潑小心把你抓起來。”
守衛一兇,莊儀太后也不敢說話了。
守衛看向趙晨繼續問,“我問你,你口中的月月叫什麼名字!”
明婉月頓時腦子就轟了一下,這下可就真的完蛋了。
她感覺到南天烈手臂突然就僵硬了起來,如果趙晨吐出了明婉月三個字,估計南天烈就要動手了。
那守衛很兇,趙晨盯着那守衛,眼神躲閃,像是鼓起勇氣一揚,“我,不告訴你!你是壞,壞人。”
守衛:“……”
“怎麼跟官爺說話的!”莊儀太后一巴掌呼道了趙晨的頭上,急忙轉臉對守衛說,“官爺,官爺,我家孩子是傻孩子,您別跟他計較,月月是養的一隻貓,跑了,這孩子逮着誰都叫月月。”
守衛似乎不死心,打量了趙晨一眼,又問道,“我問你,月月到底叫什麼?你不說,我就把你抓走!”
“月月是,月月是。”趙晨似乎嚇到了,躲在莊儀太后的身後,嘟嘟囔囔,“月月,月月是,我憑什麼,告訴你。”
“喲呵!”守衛被氣的不清,伸手就要打趙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