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乖乖的話讓歐陽玉蕭三人都忍不住臉紅,紛紛把目光落在岳飛揚身上。心中暗暗叫苦:老大,這可是你自己招惹的麻煩,還是你自己來解釋吧。
岳飛揚像沒有聽到乖乖的話一般,看向自己的妹妹說:“朦朧,嶽韻服用洗髓丹的事,還是你親自護法吧,其他三位師侄我帶走了。”
說着他站起來,就要帶着三位兄弟和剛剛得到的三位師侄,準備離開這個讓他萬分頭痛的環境。
哪知卻聽嶽朦朧說:“哥,你這位當大師伯的,怎麼能夠厚此薄彼呢?把嶽韻留下,你卻帶着蕭瑟三人離開,你說,他們會怎麼想?是嫌我這師傅偏心呢?還是怨你這師伯做得不夠公正呢?”
嶽朦朧的聲音不大,也聽不出有什麼情緒,甚至她那俏麗的小臉上還帶着淡淡的,迷死衆生的微笑。
剛纔既然歐陽玉蕭已經說他們那裡住着的也有姐妹,那麼她也毫不擔心嶽韻跟着過去會吃虧。反而覺得讓四個弟子跟着他們的大師伯去,說不定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自己還可以從他們各自口中知道些什麼。
何況,這四位弟子當中,雖然莫陌是名譽上的軍師,可如果嶽韻沒有自己的手段,又怎麼能夠讓這些孩子們聽從她的調遣?因此,這次說什麼她也要讓兄長把自己的四位弟子一起帶去。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待會兒還有事要處理,一時間抽不出多少時間來替弟子護法。有兄長這邊的免費幫手,她是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信條,必須讓孩子們跟着他們的師伯一起去。
被自己的妹妹這樣一說,岳飛揚也無法就這樣離開了,只得停下腳步看着嶽韻問:“韻丫頭,你師傅希望你們儘快服用下她剛剛送你們的洗髓丹,想讓師伯安排人手替你們護法,你自己看看是跟着師伯去還是讓你師傅親自替你護法?”
嶽韻看向自己的師傅,後者臉上那親切溫和的笑容看得她內心暖暖的。想到剛纔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師傅對自己有所指。雖然嶽朦朧沒有給她任何暗示,但她隱隱感覺到有什麼需要自己做的事情。
於是目光看向岳飛揚,充滿俠義之氣的抱了抱拳,十分認真的說:“那就有勞師伯和各位前輩了。”
嶽朦朧對這丫頭的表現越來越欣慰了,於是看向兄長說:“你也看到了,身爲大師伯,千萬不要厚此薄彼,把他們一起帶走吧。對了,明天把他們直接送到龍華集團來,我有工作安排他們做。”
“知道了。”岳飛揚被自己妹妹吃得死死的,只得苦笑一聲,帶着四位師侄告辭離去。
說實話,對於嶽韻的表現,岳飛揚也感覺十分滿意,這丫頭心思細膩,竟然不用他們師傅給她任何暗示,她都能夠了解師傅的用意,然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來。
送走幾人之後,剩下的人才安靜的坐下來,衆人都好奇的看向嶽朦朧。歐陽迎風又重複了下之前問出的問題:“老婆,快點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發現嶽韻是個丫頭的?我記得再次遇到他,都是個十足的漢子模樣嘛。”
乖乖等三人也用力點頭,表示支持歐陽迎風的疑問。在嶽韻換訓練服之前,他們當中竟然沒有人看出她是個女孩,這讓衆人難免感到十分挫敗。
嶽朦朧笑道:“其實,我是通過我們愛心聯合會的特殊渠道,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切,我纔不信呢。”乖乖不客氣的反駁,“一個女孩子,沒事把自己弄得跟個男人似的,這算怎麼回事?”
嶽朦朧有些傷感的說:“其實,這丫頭也是苦命的人,她生在岳氏旁系,家族裡重男輕女,母親當年爲了跟他父親的情人爭寵,因此,在母親生她之前,就在孃家兄弟的幫助下,收買了產科大夫。”
所有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吃驚的張大嘴巴,卻沒有人打擾她的話。
她繼續道:“他們跟產科醫生定下盟約,如果生下來的是兒子,當然一切都好說,從此母憑子貴,可以高枕無憂,再也不怕小三跟自己搶地位。”
“但如果生下來的是女兒,就要醫生嚴格保密,否則,母女倆只怕無法獲得家族的重視。結果生下她之後一看,真的是令她母親絕望的女兒,於是就第一時間以大量金錢,封了產科醫生的口,讓對方離開龍華。”
所有人的心都高高懸了起來。嶽朦朧這樣說,誰都知道,事情並沒這麼簡單。果然,嶽朦朧後面的話,讓乖乖暴跳如雷,大罵醫生沒有醫德,大罵男人不是好東西。
只聽嶽朦朧說:“可惜,產科醫生不光收了嶽韻母親及舅舅的錢財,更是收了她父親那邊的錢財,結果這邊剛剛準備好,嶽韻父親就收到消息,知道妻子生的只是個女兒。”
說到這裡,嶽朦朧眼裡也閃出一抹寒光:“她父親當時不顧妻子剛剛分娩的痛苦,直接跑到醫院,拿出一紙離婚協議,逼迫她簽字,否則就讓她剛剛生出來的女兒直接從這個世界消失。
爲了保住自己的女兒,嶽韻的母親只得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從此與岳家沒有了任何關係。可從此之後,她母親精神就失常,從小就把女兒當兒子來養。
嶽韻也還算懂事,在母親的痛苦中長大,但卻懂得孝敬母親和舅舅們。也很聽母親的話,母親一直告訴她,她就是個男孩,就是她唯一的寶貝兒子。她也從小習慣了一直像男孩子一樣,陽剛的活着。
跟人打架,母親高興,她說男孩子就是這樣調皮的。直到最近兩年,嶽韻的母親抑鬱症嚴重影響了健康,最終不治身亡,嶽韻這丫頭纔出來在街上混,並且還憑藉自己的手段,組建了個小小的團伙。
嶽韻這丫頭天資聰穎,雖然年齡不大,但行事果斷,而且深深體會到社會的殘酷,因此,她行事一向都十分小心謹慎。不過,畢竟年齡太小,在這嚴酷的社會裡很難真正讓她順利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