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聽到嶽朦朧那話之後,陸虎纔會不要命的大叫起來:“雖然我們不是死在你們手中,但如果因爲被你們打傷,讓我們被野豬吃了,你們就是最大的劊子手。”
嶽朦朧知道陸虎的目的,她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對着趴在腳邊的長臉中年冷冷的說:“如果你們不想死在這片樹林裡,就攙着你們的白癡少爺立即滾蛋,姐沒有心思再和你們玩。”
說實在的,要是在平常,她還有心思和眼前這個自以爲是的陸虎玩一下,讓他享受下自己的拳頭大餐。可現在,她全部心思都在擔心自己老公和兄長的安危,哪裡有空陪這個變、態的傢伙玩人肉沙包的遊戲。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對父親說:“爸,我們走吧,他們有本事回來擊殺我們,就應該有本事保全自己的小命。”
嶽成伸手抓住她胳膊,與嶽傲天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個閃身,帶着嶽朦朧消失在陸虎他們眼前。
嶽傲天不屑的冷哼一聲,像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髒東西似的搖搖頭,轉身,向嶽朦朧父女消失的方向緩步而去。
他的速度看上去很緩慢,但給陸虎他們的感覺卻十分怪異,明明很緩慢的動作,可只是一個眨眼間,嶽傲天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彷彿這片山林裡,從來就沒有岳家三人出現過似的。
看到這一幕,陸虎忍不住狠狠的嚥了口口水,全身不自覺的打着冷顫,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惹了些不該惹的人。若不是人家根本不屑收拾他們,他們在場的幾十個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兒的。
在他的潛意識裡,以爲嶽朦朧的功夫已經足夠高強了,哪裡知道,那麼高強的嶽朦朧,在這片山林裡行走,還需要別人帶着,那種速度,過去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對了,嶽朦朧剛纔叫那個年輕男人什麼?爸?那是她老爸?怎麼可能?
陸虎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什麼關鍵的東西,現在想來,應該是嶽朦朧和那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他想起來了,嶽朦朧和那個年輕男人之間,雖然關係密切,但他們舉止之間,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種曖昧關係。
想到這裡,陸虎猛的一拍腦門,暗罵自己是白癡,怎麼沒有弄清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在這邊吃飛醋呢。可惡啊!
因爲這莫名其妙的飛醋,差點把他們給擊殺了,這樣的仇恨,讓自己哪裡還有機會再享受美女的拳頭大餐?
過了好半天,在場的衆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名中年看看大家陸虎現在悽慘的模樣,再看看自己比對方好不到哪裡的情景,對着一旁沒有受到特別對待的士兵們吼道:“還愣着幹什麼,快點過來攙扶着我們離開啊。想死嗎?”
兩名士兵將領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怒火,只是兩人都掩飾得很好。
他們雖然是天國最稱職的士兵,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但,跟在這樣一個白癡一樣的將軍手下,他們的命遲早被這傢伙給報廢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上。
剛纔兩人若是能夠不顧一切,拼上前途,反對陸虎的命令,堅決不帶着自己手下這些弟兄,折回來對付剛剛救了自己的恩人,他們就不會被恩人罵成忘恩負義的混蛋了。
兩人收斂起心中的強烈不滿,起身,默不作聲的帶着手下弟兄,攙扶碰上陸虎三人,往叢林外面走去。
出山的路上,沒有任何人說話,紛紛各懷着心事,默默的前行着,這一路,他們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或許是被嶽傲天揍怕了,那些野豬竟然沒有趁機上來收拾他們。
在剛纔他們離開的地方不遠處,三道身影悄然出現,默默看着那一羣離開的背影。嶽朦朧問:“老祖,你這樣把他們收拾了,我們的計劃也跟着泡湯了,這下,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你這丫頭,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他們內部已經產生了裂痕了嗎?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重新回來的。”嶽傲天半點不擔心的說,“到時,我們跟着這批人走就是了。”
嶽朦朧看看父親,後者微微點頭說:“耐心等等吧,相信老祖的判斷不會出錯的。”
看到嶽朦朧臉上的焦急,嶽成伸手揉揉她的頭,安撫道:“傻丫頭,不要着急,現在的情況,我們越着急越無法獲取迎風他們的信息,只有按照計劃行事,對我們纔有利。”
嶽朦朧重重吐出一口氣,在樹上坐下來,輕聲嘀咕着:“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不會太久,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最多有一個小時,就有人會重新進來了。”嶽傲天自信滿滿的說。
嶽成笑道:“丫頭,你先在這裡休息下吧,等他們進來,我們再行動。”
“我知道了。”嶽朦朧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再怎麼着急,都是沒用的。在這樣一片如海洋般寬廣的叢林裡,如果沒有既定目標和方向,想要找幾個人,真的不是簡單的事。如果運氣不好,只怕一兩年都不一定能找到想找的人。
她整個身子倚靠在樹杈上,閉目養神起來。這一路趕來,她也確實很累了,要是在她沒受傷之前,這點中途,她可以輕鬆完成,但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有父親帶着,也難免有些受不了。
果然,不出嶽傲天所料,一個小時左右,剛剛送陸虎他們出去的人,又整齊的倒了回來,雖然他們之前被嶽傲天給擊得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但後者對這些奉命行事的無辜士兵,下手並不太重,用不了多久,身體就會恢復正常。
此時,只見他們一路小心翼翼的,邊走邊看着手中地圖,還有人端着手中的槍,作出防範的陣勢。
嶽朦朧他們悄然跟在這羣人身後,默默的前行着,走出去大約十公里時,原本安靜的隊伍,終於有人忍不住低聲開口了:“常哥,我們真的要替那些人做這種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