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歐陽迎風話音剛落,就迎來歐陽景泰一聲喝罵,“這就是你身爲歐陽家族長的態度?就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應該做出的決定?”
“哼!”隨着歐陽景泰的聲音落下,從衆多賓客中突然傳來這樣一個嘲諷的聲音。這聲音在這個時候出現顯得特別突兀,也特別刺耳。
“如果身爲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男人?”那個聲音冷笑着說。
衆人尋聲看去,發現說話的正是宇文家的少主宇文霄漢,他雙眸深情的凝視着面前的睡美人,大手寵溺的撫摸着那張精緻的小臉蛋。語氣淡然的說:“歐陽迎風,如果你不想將來後悔,就最好快點出去,讓自己的女人獨自面臨危難,你卻在這裡跟這些迂腐的傢伙說廢話,不要說別人,我和我心愛的苗苗都會集體看不起你。”
“謝謝!”歐陽迎風感激的說,趁着自己的太爺爺們被宇文霄漢的話震呆,他趕緊離開他們的包圍圈,快速往教堂外面跑去。邊跑邊向宇文霄漢說了聲感謝。
宇文霄漢臉上帶着一抹淺笑,叫了聲“阿堅”之後,凝視着上官苗苗的眼神更加溫柔起來,低聲輕語:“苗苗,如果你現在有意識的話,一定會誇讚漢狼的,對不對?”
阿堅最瞭解自家少爺的心思,隨着宇文霄漢話音落下,他恭敬迴應一聲,閃身跟上歐陽迎風的步伐,衝了出去。留下歐陽家的衆多太上長老一輩的人物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恨不得把那個破壞他們規矩的傢伙殺了。
只是,他們也知道,這不可能,誰不知道宇文家的人對這位少主多麼緊張?要是不想引起兩家大戰的話,就最好把這口氣默默的嚥下去。
宇文霄漢纔不會去管歐陽家這些迂腐的老人怎麼想,他只是深情凝視着自己身邊的睡美人,柔聲跟她說着悄悄話。只有宇文千秋和宇文慶夫妻稍微有點警惕的觀察着歐陽家幾個老傢伙的動作。
他們雖然相信這些傢伙不敢拿自家孩子怎樣,但凡事還是需要防患於未然纔好。好在歐陽景泰幾人都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而是有些無奈的相互看看,無力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身後衆人會有什麼想法,歐陽迎風懶得去理會,他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往外面跑去。剛到教堂門口,就看到在倪存在陪同下走進來的嶽朦朧母女。
“朦朧!”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出現,歐陽迎風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一把擁她入懷。雙手用力的圈住她柔軟的身子,聲音顫抖的問,“你沒事嗎?朦朧!是迎風無能,竟然沒有保護好你和爸爸媽媽,讓你們受驚了。”
被他牢牢擁在懷裡,嶽朦朧眼角涌出晶瑩的淚花,柔聲說:“迎風,我沒事,不要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歐陽迎風鬆開她,仔細在她身上檢查了一遍,確認她真的沒事之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朦朧你知道嗎,看不到你平安回來,都嚇死我了。”
他緊緊拉住她的手,聲音微微顫抖着,說出自己剛纔的感受,又轉頭看向喬伶兒,關切的問:“對了,媽媽沒事吧?爸爸和哥他們哪裡去了?怎麼還沒有進來呢?”
到此時他纔想起自己的岳母及其他人來,緊張的看向喬伶兒,後者明顯臉色不太好。他緊張的問:“媽媽是不是受傷了?傷到了哪裡?來,快坐下。來人,請舞先生過來給親家看看。”
“迎風,不要擔心,媽媽已經沒事了,讓她休息下就會好的。”嶽朦朧輕聲安慰道,“有沒有身手厲害點的幫手,請他們出去幫幫爸爸和哥哥他們。”
“老闆,太太,你們安心在這裡等着,我這就去幫親家老爺他們。”倪存在立即回答着,看向從自己身邊閃身而去的幾個年輕人。這幾人倪存在都認識,這是寫文家少主身邊的保鏢。
客人都出手了,倪存在又怎麼會讓自己落後於人,忙追了出去。
歐陽迎風緊緊擁着嶽朦朧,片刻都不想鬆開她,緊張的說:“朦朧,我再也不要跟你分開了,就算有什麼事,也讓我們一起去面對。去特麼的規矩,去特麼的風俗。通通都讓他們見鬼去吧。”
嶽朦朧伸手輕撫他緊張得蒼白的俊朗臉龐,柔聲安慰道:“迎風,別這樣,只是這麼短暫的一點時間而已。不要惹家裡的長輩不開心了,不要忘記,今天可是我們兩個大喜的日子,千萬不要鬧出什麼不愉快來。嗯?”
“朦朧!”歐陽迎風緊緊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深情的呼喚,“迎風愛你!婚禮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離了。”
喬伶兒也是剛剛從恐懼中出來恢復過來,看到歐陽迎風就在自己母女身邊,她深深吸口氣說:“迎風,現在朦朧已經沒事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不要讓你家長輩對你產生什麼不好的看法纔好。”
“媽媽,沒事的。雖然你們已經平安進來教堂了,我還是無法安心離開,讓我在這裡多陪陪你們吧。這樣,我也感覺踏實一些。”歐陽迎風說,“放心,我家的長輩那裡,我自己會去解釋的。”
喬伶兒沒有再說什麼。她也知道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既然已經破壞了他家的規矩,又何必急着叫他回去呢。婚禮儀式開始還有一點點時間,就讓他留在女兒身邊也好。
嶽朦朧看看母親不再堅持叫歐陽迎風離開,伸手把母親的胳膊挽起,親切的說:“媽媽,其實,我們都知道,有些規定明明是不合理的,卻還是要勉強去接受,如果不是爲了迎風,我早就想把這規矩破壞了。”
“朦朧說得對。”歐陽迎風凝視着懷裡的女人,贊同道。
之前,在路上看着事態不斷的惡化,他就對家族那個習俗感到惱火了。但畢竟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他也就堅持了下來。
但後來,事態已經那麼嚴重了,自己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卻還要被那些老古董們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