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殺機騰騰,葉慈被陸禹森一手掐住脖子扣在落地窗上,雙腿已經微微離地了。大腦缺氧得厲害,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
“真的是你的……”葉慈紅了眼眶,無助地掰着他的手。“我……我沒騙你……”
“還說謊?”陸禹森掐死她比掐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是陸宣的!”
他問她,不過是想看她能嘴硬到什麼程度,果然還是死性不改。
“你們背地裡聯手幹了多少骯髒事,我一清二楚,若不是我有意放任,你們早就死了一千一萬次。”
“你知道安妮懷孕,想要孩子與她抗衡,所以你選擇了陸宣,想算到我頭上。呵,愚蠢透頂!”
“阿森……真的是你的……孩子……”她像缺氧的魚一般大口喘息。“我沒騙……啊……”
她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被他一把摔倒地上,渾身骨頭都要碎了,好痛。捂着喉嚨,激烈咳嗽。“咳咳……咳咳……”
陸禹森睥睨着地上的她,他一早就想這麼做了,沒行動不過是想將她拋得越高,摔得越慘,但現在他已經沒了那個耐心,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讓她自食惡果。
葉慈欲哭無淚,她以爲自己成功算計了他,自鳴得意,沒想到一直以來她纔是被算計的那方。
“這段時間你的所作所爲,已經嚴重觸犯了我的底線,接下來等待你的,會是你想象不到的後果。”
葉慈逃了,立刻去找了王文君,王文君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也跟着緊張起來。“怎麼回事兒?臉色這麼難看。”
“阿森已經知道那個女人懷孕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找過他,跟他說了我懷孕的事兒,但他說、他說那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他不會要我這個,還想拉我去做人流,我拼了命才逃出來。”葉慈抓着王文君的手臂,汗水和淚水一起往下掉。
“媽,我已經沒有退路了,現在只有弄掉那個孩子,才能保住我的。我們今晚就行動吧。”
“這麼快?我、我還沒準備好。”王文君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惴惴不安。
“他已經要打掉我的孩子了,再拖下去就來不及了。媽,求求你,救救我和寶寶……”
葉慈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乞求着,滿滿的走投無路的絕望。“我曾經救了你和阿離的命,現在請你救救我和孩子……求你了……”
她哭得那麼無助,再加上自己欠她一條命,王文君一時心亂,來不及多想,只好答應了。“那就今晚!”
……
總裁辦公室。
纔是下午時分,整片天幕就已隱婚籠罩,處於一種昏暗之中。暴雨卻一直不下,叫人心情更壓抑。
陸禹森坐在大班椅裡,側着身子,微微仰望着窗外的夜幕,手指敲擊着辦公桌面。
“總裁。”助理走了進來。
“她現在還在我媽那?”
“是的。”
“有情況嗎?”
“我們已經追蹤了夫人的手機,十分鐘前,她剛給黃浦公司打過電話。”
“黃浦公司?”陸禹森蹙眉,不記得有這麼間公司。
“是,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那是一間很普通的商貿公司,與陸氏沒有生意上的來往,夫人的電話是直接打給他們董事長的,據說他們董事長和夫人當年是同學,也許……只是敘舊。”
這個節骨眼上,葉慈肯定是想盡辦法威逼王文君對付安妮,她哪裡來心情敘舊?
“事有蹊蹺,盯緊這個電話,繼續追查,搞清楚她們想做什麼。”
“是!”
……
查理街的夜總會,幾個男人正在喝酒划拳,其中一個快謝頂的中年男人喝得最多,“陳、陳總啊,我今天可是捨命陪君子……那個項目,你一定要給我啊。”
“行,沒問題。”對方也爛醉了。
“那就好,咱們繼續。”
謝頂的中年男人喝的想吐,跑到洗手間吐了一場,手機響了。
“董、董事長,您好,嗯,是,他同意了。現在回公司?”他心裡罵了一聲“搞什麼鬼”,但嘴上還是滿口答應。“行行行,我馬上就出去。”
……
陸氏。
助理得到新消息立刻向陸禹森彙報,“夫人剛纔又打了電話給那個人,我們查出她只是安排那個人調公司一名職工回公司。我們對他進行了徹查,背景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但他是一名酒鬼,去年已經發生了幾次酒駕事故,都是被家裡的關係保釋出來。”
“酒駕。”陸禹森意識到了什麼,目光一沉。“他在哪?”
“查理街的‘蜜夜’酒吧。”
陸禹森閃過一塊五顏六色的招牌,他曾經過那間酒吧,就在樑爽公寓附近。
“糟了!”他霍地起身,拿起鑰匙就衝了出去。
途中一直打電話給程安妮,但沒人接,想是她故意不接電話。
“安妮……你一定不能有事!”
……
夜。
九點。
“轟隆——”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將漆黑的夜幕分成兩半,預示着一場大雨即將降臨。
徐慧蘭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總覺得要出什麼大事兒。
眼皮跳得厲害。
她害怕出什麼意外,就勸安妮提前了時間,明天就出發去濱城。
“媽。”程安妮從身後叫了她一聲。
“嗯?怎麼了?”徐慧蘭顯得有些惶惑不安。
“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嗯,千萬別漏了什麼。”
“你呢?你都帶齊了嗎?”
“都齊了。”徐慧蘭點點頭。
程安妮猶豫着該不該問,是不是她拿了戒指。樑爽很少進她房間,就算看到了,肯定也會找她八卦,但徐慧蘭不同,如果是她拿了,她是不會說的。
但想了想還是把話吞了回去,既然是她有心拿,那麼問了肯定也不會坦白。反正那枚戒指不是她該戴的,那麼,總比丟掉好。
“你想說什麼?”
安妮搖搖頭。“沒事。”
這時候,徐慧蘭手機響了,她看了眼號碼,眼裡掠過一抹複雜之色,最後對安妮說,“我得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