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來了家長的緣故，於老師的態度好了不少，把小姑娘最近在學校的表現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從桌子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還沒拆封的計生用品，推到雲曉面前：“這是從白今夕的抽屜裡找到的。”
雲曉：“……”
用於老師的話來說，這還不是最惡劣的，就在剛纔，小姑娘帶頭打羣架，把高年級的同學給打了。
“現在，對方家長也來了，正在樓上的辦公室。”
雲曉配合地點頭，挺直脊樑：“你放心，我過會兒就親自去道歉。”
小姑娘聽到雲曉這話，暗暗地撇了撇嘴角，挺着鼓鼓的小肚子，把頭別開一側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於老師又從桌底下拿了一個紙盒子，打開來，雲曉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副牌九，頓時，她的太陽穴猛地跳了跳。
……
雲曉把小姑娘從辦公室領出來，自顧自地在前面走，小姑娘撓了撓耳根子，亦趨亦步跟在她旁邊。
“你生氣啦？”她側着身，邊走邊看雲曉臉上的神情。
走過一個拐角處，雲曉停下來，轉身，望着身上有些狼狽的孩子：“怎麼好好的，又跟人打架，還賭博。”
小姑娘皺着小臉解釋：“那個牌，我同桌他們家開棋牌室，我好奇，他特地帶來給我們看看的。”
“那跟人打架又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抿着小嘴，不吭聲了，雲曉拉過她的手，肉肉的，還帶了個溼汗：“跟我去樓上，道個歉再回家。”
“不去！”小姑娘哼了一聲：“我沒做錯，我纔不去道歉。”
雲曉後知後覺，發現忘了問於老師對方小朋友的名字，想上樓去，小姑娘牢牢地扒着她的腿：“你也別去了。”
那頭，樓梯緩步臺處傳來高跟鞋的聲音。雲曉循聲回過頭去，正好跟徐母的目光撞上。
原本挽着包準備下樓來的徐母，沒想到在這又遇到雲曉，面露尷尬，一時也不知該走下來還是再回樓上去。
“怎麼會有這麼蠻橫的孩子，動起手來也沒輕沒重的。”二樓，一個少婦拉着個鼻青臉腫的孩子下來。
看到徐母站在緩步臺處，不解地問：“媽，你怎麼不走……”然後一扭頭，也看到了一樓樓道口的雲曉。
而那個孩子，立刻指着雲曉身邊的小姑娘大叫：“就是她，就是她打得我！”
……
雲曉沒想到小姑娘打的人會是徐母的弟弟的女兒，這孫女兒她以前接觸過，熊孩子一枚，沒想到她也在這唸書。
聽到那孩子的大叫大嚷，雲曉不由地，蹙了下眉頭，然後又聽到那孩子清脆地喊了她一聲：“表嫂！”
幾乎是話剛出口，嘴就被他母親捂住，低聲訓道：“瞎叫什麼？快跟我回家去。”
小孩子唔唔地叫着，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雲曉，似乎在說——我沒認錯，這就是我家的表嫂。
雲曉則直接拉着小姑娘道：“我們走吧。”
“不道歉啦？”小姑娘明知故問，雲曉拍了拍他的屁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