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拉過她的手,握着,搭在他的腿上來回輕輕摩擦,有些曖昧的動作,道:“我媽她,一向不相信八卦雜誌上的新聞,剛纔還在電話裡,讓我轉告你,不要太較真。”
“真的?”雲曉不太相信,“那她怎麼不自己跟我說?”
“讓我轉告,和自己跟你說,不是一個意思啊?”最後半句話,他說得略顯輕佻。
雲曉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兩人緊挨着坐在沙發上,她臉頰微燙,放開他的手起來:“我練會兒瑜伽。”
“你還會練這個?”他往後靠在沙發上,興味地望着她的腰。
“……最近剛學的。”雲曉被他看得不自在,去拿了練瑜伽專用的毯子鋪在地上,其實她想學的是孕婦瑜伽,還特意在網上買了光盤,但可能是怕傷到肚子裡的寶寶,學起來束手束腳,動作很多都沒到位,也就半吊子水準。
倒是小姑娘,對瑜伽產生了濃厚興趣,每回雲曉一放音樂,她就跟着一塊兒練,有模有樣地挺着小肚子。
白墨晟倒了杯水從廚房出來,沒急着走過去,而是靠在旁邊的柱子上,一邊慢悠悠地喝水,一邊像看馬戲一樣看着客廳裡瞎折騰的母女倆,在瑜伽教練的解說聲中,雲曉擱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
白墨晟看了眼來電顯示,沒去喊雲曉,而是拿了手機,去到角落才接起:“喂?”
……
幸睿哲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開車來這裡,爲什麼要打電話給她,甚至在白墨晟接了後沒立即掛斷。
他坐在車裡,雨刷左一下右一下地掃掉擋風玻璃上的水柱。
白墨晟從別墅裡出來,他撐着一把深色雨傘,襯衫西褲,大雨打溼了他的褲腳,也淋溼了他左邊半個肩頭,但他還是在那兩道射過來的車燈光裡走過來,然後收了傘,打開副駕駛車門上了車。
“大晚上過來,有什麼事?”白墨晟眼梢餘光掃了他一眼,像是真不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
幸睿哲開門見山:“市面上元盛的散股是你買的吧?還有元盛旗下雜誌面臨徹查的事情,也跟你有關。”
白墨晟不動聲色地笑了:“元盛什麼時候跟你搭上關係了?”
“……”幸睿哲沒說話,手卻緊緊握着方向盤。
對白墨晟,在雲曉的事情上,幸睿哲已經領教了他的手段,哪怕他不承認,但幸睿哲就覺得,那些事都跟他脫不了關係,就像現在,他每回給雲曉打電話,聽到的都是白墨晟惹人生厭的聲音。
“外面雨下的不小,沒事早點回去,也別讓家裡擔心。”
幸睿哲聽到白墨晟假惺惺的說教,臉色更黑,白墨晟倒是不介意,直接開門下了車。
關車門之前,幸睿哲終於忍無可忍,回過頭對站在車外的男人道:“我有話要跟她說,你讓她出來。”
“你想說什麼,告訴我,我幫你轉達。”
相較於白墨晟的雲淡風輕,幸睿哲顯然有些沉不住氣,也直接開了車門下去,不顧大雨,衝到白墨晟的跟前,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他拎起了白墨晟的衣領:“你個卑鄙小人,做那些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