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臥室裡放着的那個袋子，雲曉耳根有點熱，說，“買了一套內衣，蕾絲的。”
白墨晟那頭忽然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兒，他那邊的聲音清淨了許多，大約他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打電話。
她聽到他微啞地問，“今晚還回去嗎？”
雲曉剛回答，猛然間記起客廳的人，‘啊’了一聲，“光顧着聊天，都忘了正事。”
“這就是正事。”他來了一句。
雲曉紅着臉，解釋，“不是不是，我打電話是要和你說，你小姨來了，現在就在客廳呢！”
又是一陣沉默，白墨晟一改方纔的語氣，嚴肅了許多，“張韻兒？”
“嗯，說坐坐就走，不過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比較好。”
白墨晟半天沒出聲，雲曉還以爲是信號不好，猶豫要不要掛斷的時候，聽到他清醒的道，“我馬上回去。”
雲曉沒什麼和長輩獨處的經驗，在家的時候家裡也就只有她和雲晨，無論是雲家人或是左鄰右舍，雲曉都不怎麼喜歡和他們接觸。
此時，她和張韻兒坐在沙發兩端，對方問一句她答一句，多少有點緊張，因爲怕張韻兒問到白墨晟和她的關係。
不過怕什麼來什麼，張韻兒把喝了一半的茶水放下，盈盈地望着她，“你和阿晟，處多久了？”
“呃，幾個月了。”雲曉乖寶寶地回。
張韻兒點點頭，又多打量雲曉幾眼，“你還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子呢。”
雲曉正不知該如何回這一句時，恰好門口傳來鎖開的聲音，雲曉暗自鬆了口氣，馬上起身跑到大門那邊。
白墨晟手臂上搭着西裝外套，相比去的時候稍稍顯得凌亂了一些，襯衣領口的鈕釦打開着，袖釦也卷着。
雲曉習慣性的去接白墨晟手裡的衣服，可他似乎沒注意到她，皺眉徑直朝着站在沙發前的張韻兒走了過去，“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張韻兒面對白墨晟時，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就連笑容都明媚了幾分，“想回來看看，就坐飛機回來了。真對不起，忘了找白總批准，我下次一定注意。”
白墨晟搖搖頭，似乎有點無奈，“吃飯了沒有？”
“沒，剛下飛機就過來了，幸好你之前給我的這個地址我一直沒忘，心血來潮就打車來了，沒想到還撲個空。”
雲曉站在門口，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忽然覺得自己像是這個世界以外的人。不過他們兩個既然是親戚，從交談的口吻上也能聽得出來，他們之間一定很熟稔。
還是張韻兒先想起了雲曉，向白墨晟身後看了看，說，“你女朋友應該也沒吃。”
白墨晟隨之看過來，雲曉怕他誤會是自己給自己封的稱號，忙搖頭道，“我不是……”
白墨晟打斷她，“我叫沈行止在碧水雲天安排一桌。”
“好，也好久沒吃過碧水雲天的酸菜魚了。”張韻兒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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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雲天距離月名山不遠，白墨晟喝了酒不能開車，張韻兒似乎也沒有駕照，雲曉中午纔開過一次男人的那輛轎車，於是做司機的任務又落在了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