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俆以瞳有點怕跟雲曉住一起的這個男人,尤其自己之前還打着撮合哥哥跟雲曉的算盤。
白墨晟作勢就要起身送客。
“謝謝白總今天的招待,不用送了。”徐以銘說。
白墨晟真的坐回去,沒有再客套一下,只說:“那徐先生路上小心。”
跟之前邀請他們上樓喝茶的誠懇態度簡直南轅北轍,徐以銘的臉色不禁有點難看。
雲曉送他們到玄關口就回來了。
客廳裡,白墨晟還坐着,他把一盒煙丟在茶几上,手指間已經夾了一根,在找打火機。
他放在家裡的打火機被她拿到廚房去了。
雲曉轉身先進廚房,拿了打火機纔到客廳,在他身邊蹲下,點了打火機遞過去。
白墨晟正找打火機找的不耐煩,冷不防一簇小火苗在眼皮底下燃起,他側頭,看到舉着打火機的雲曉,緊鎖的眉頭沒有鬆開,眼神諱莫如深,在雲曉的指腹按得生疼時,他才把煙湊到火苗上方。
淡淡的煙味瀰漫在雲曉口鼻間,她聽到他問:“都走了?”
雲曉放下打火機,雙手搭在他的腿上:“嗯,走了,晚上想吃些什麼,我去做。”
白墨晟瞟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雲曉看着他吐出層層青白色的菸圈,看着煙霧消散在空氣裡。
他的脣棱角分明,很薄,當他把菸蒂叼在嘴邊眯眼看人時,她只覺得很性感,常常能讓她心跳加快。
她知道他心裡不痛快,帶着誘哄的語氣說:“我買了螃蟹,你喜歡清蒸還是炒着吃?”
“我喜歡怎麼吃你不知道?”
“你又沒跟我說過。”雲曉爲自己反駁,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夠長,不足以讓她深入瞭解他。
“你只記得別人的事,哪有閒工夫來問我。”
雲曉覺得他是存心在找自己的茬:“那你喜歡什麼,現在告訴我。”
菸頭被捻滅在菸灰缸裡,白墨晟站起來就去了書房,徒留下雲曉還蹲在原地。
雲曉瞅了眼菸灰缸裡那半根被他碾斷的煙,起身,跟了過去,書房的門沒被反鎖。
白墨晟低頭翻看桌上的文件,說了句:“出去。”
雲曉可沒真的出去,走到桌邊:“你生氣了?我真不知道你在家。”
白墨晟擡頭,看着她,冷笑:“我在家還妨礙到你們了?”
這人……
雲曉:“如果你在家,我就讓你來接我了。”
“出去。”白墨晟這會兒頭也沒再擡起,直接趕她走。
雲曉繞過書桌,靜靜地盯着他,見他把自己完全當做透明,只好在他腳邊蹲下,手撫上他的大腿,隔着休閒褲輕輕地摩挲,手心明顯察覺到他腿部肌肉的緊繃,當她的手慢慢往上時卻被他一把扣住,有點疼。
“以前徐以銘一不高興你也是這麼摸他的?”
“……”
雲曉覺得這個男人在無理取鬧,不想跟他爭執,嘆了口氣說:“我去做飯。”
白墨晟卻攥着她的手腕不放,像跟她耗上了,也不說話,僅僅地拉着她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