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打了好幾下,白墨晟都沒有反應。
雲曉這下急了,嘴對嘴輸送着空氣,見白墨晟還是沒有反應,又費力的將白墨晟俯臥,腹部放在曲起的大腿上,用於按壓背部,迫使吸入呼吸道和胃內的水流出。
“咳咳咳……”池水不斷地從白墨晟的嘴裡嘔出來。
聽到白墨晟的咳嗽聲,雲曉緊繃的神經才舒緩了下來,看着白墨晟蒼白的臉色,她真想狠狠地抽打他兩個耳刮子,可是她卻哭了。
白墨晟伸出手撫摸上了雲曉泛紅的眼眶,嘴角彎起了弧度,道:“雲曉,你哭,是因爲愛我嗎?”
雲曉也不顧了那麼多了,心底的憤怒壓過了一切,她毫不客氣地揪起白墨晟的衣領,憤怒地吼道:“你這個瘋子,命是用來這麼糟蹋的嗎?你知道你這麼做,會讓愛你關心的你人多麼擔驚受怕嗎?你這個瘋子,混蛋,王八蛋,嗚嗚嗚……”
說着,雲曉眼淚啪嚓的掉個不停,嗚嗚出聲道:“你不知道剛纔我多害怕,多擔心,你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這樣折磨我呢?”
緩過勁來的雲曉才覺得全身都軟了,身子戰慄了幾下,臉色比白墨晟這個溺水的人還有蒼白。
白墨晟一把將哭鬧的雲曉摟在懷裡,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他的臉上浮起了笑容,柔軟的,情意綿綿的,他低頭親吻着她冰涼而蒼白的脣,輾轉吸允着,直到脣色變得紅潤起來,他才柔聲說道:“如果今後的生命裡沒有你,那這條命又還有什麼意義?”
白墨晟知道這一舉措必然會讓其他愛他的人傷心什麼的,可他顧不了那麼多。
他現在,只想要雲曉回來!
他不希望今後的日子裡,沒有她。
所以他賭了賭。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雲曉在聽到他說的那句話後,渾身一怔,發紅的眼眶瞠大,愣住一般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白墨晟雙手撫上雲曉的臉,動作無比的輕柔。
低頭,依次在她額頭,臉頰,鼻子,嘴上,眼睛上親吻後,纔將雲曉一個公主抱往回走。
雲曉抽噎着,心底的起伏也跟着平靜了下來,她安靜地依靠在白墨晟的胸膛。
無關地位和自卑,剛纔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他不在了。
如果有一天他出了什麼事,再也見不到,她會後悔終生的……
那個時候,自卑、心中的顧忌估計也就不算什麼了。
雲曉從始至終都擡頭看着白墨晟,眸底各種情緒涌動着。
……
白墨晟抱着她進入了小河對面的木屋裡,親自給她脫了衣服,親自給她洗了澡,甚至親自給她穿上了衣服,最後,還拿起毛巾給她擦頭髮。
雲曉眼都不眨地看着白墨晟,他用淺綠色的幹浴巾動作輕而柔地給她擦拭着長髮,專注和柔和的目光讓雲曉感到自己彷彿是他手中的珍寶一般。
珍寶?
女人在男人眼裡是珍寶,代表着什麼?雲曉斂下眉目,專心的把玩着木梳子,心中有感動的暖流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