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的事情暫時被白墨晟壓了下來,白氏的公關部出動,幾家報社都將新聞秘而不發,誰也不敢先去觸白墨晟的黴頭。
而這件事也讓白墨晟意識到,他和晏時悠之前的事情,也到時間該向社會澄清了。
另一邊晏家B市的分公司,近來因爲被查扣的貨積壓資金太多,資金流斷了,多少家商場和出口公司都拿着合同等着他們補貨,否則就要告晏家違約。
這幾年晏父的身體不好,已經從前線退了下來,公司的大小適宜全部交給晏時遇來打理,可這時也不得不往公司跑。
辦公室裡,晏父接到前方打來的電話,怒道,“到底怎麼回事?海關那邊爲什麼還不肯鬆口?我們不是已經打通了關係了嗎!?”
電話那頭支支吾吾,晏父聽得更是頭疼,乾脆掛了電話,脫力般的坐回椅子上。
他對面的晏時遇也緊鎖着眉頭,眼底泛着烏青,不如平日裡那麼意氣風發,“爸,方圓百貨那裡已經催我們了,再拿不出貨補上,我們就得撤櫃。”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晏父愈發頭疼,揉着眉頭道。
晏時悠沉吟一會兒,才說,“現在只能去借錢,從別的廠商那裡以零售價進貨,然後進廠掛牌。好多家零售商都在催了,再不給他們貨,可能就要單方面解約,不再賣晏家的東西。”
晏父覺得這法子不妥,這麼幹不是乾等着賠錢嗎?可一時半會的,他又想不出更好的注意來。
“就算我想按照你說的辦,現在我們也沒有那麼多錢來進貨。”晏父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年難道犯太歲?什麼糟心的事都趕在一起……對了,你有沒有去找過白墨晟?求他一句話比做這些來得都要簡單多了。”
憑着晏時遇跟白墨晟的交情,讓白墨晟出手幫忙應該不算難事。
晏時遇抿脣,臉色微沉,他已經不止找過他一次了,但每次不是見不到面,就是被他的特助打發了。
這幾個月來晏家連連跌跟頭,而且都跌得莫名其妙,晏時遇已經大致猜到了。要知道在B市乃至整個B省,能這麼整晏家的人,除了白墨晟再沒有別的人選。
“上次阿晟婚禮的事,小悠也搞鬼了。雲曉的那兩個親人,就是小悠偷偷放進來的。”
晏時遇話落,晏父猛地睜開眼睛,瞪得溜圓,“混賬東西,平日裡真的是太嬌慣她了,纔會讓她如此無法無天!”
白墨晟的黴頭也敢去觸,還是在婚禮這麼件大事上,也難怪白墨晟會如此生氣。
“爸,小悠是太糊塗了。”晏時遇捏捏眉心,無奈地回道。
“那阿遇,你妹妹事情已經做了,現在該怎麼辦?”晏父連連嘆氣,要是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讓晏時悠繼續再國外呆着。
晏父想了想,還要說什麼,秘書這時敲門進來,一臉驚慌地將一份報紙交給晏父。
晏父奇怪,一目十行的將報紙上的聲明看完,臉色驀地煞白,跌進皮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