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租車上下來，應斯里提着食材，楚未晞一身輕鬆走在前方。路過酒店旁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楚未晞忽然轉首低頭問應斯里：“你喝什麼飲料？”
應斯里說：“我爸爸只許我喝鮮榨果汁，偶爾可以喝一點紅酒，但不能多喝。”
楚未晞皺皺眉頭，“鮮榨果汁沒有，我不喝紅酒。啤酒，你喝麼？”
應斯里本該拒絕的，可他內心卻躍躍欲試。從沒有喝過啤酒，不知道那酒好喝不，經常在電視裡看到演員喝酒，好像挺好喝的樣子。“喝！”
“等着！”
楚未晞走進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兩個人這纔回房間。
脫了大衣，楚未晞跛着腳走進廚房，對跟在身後的小尾巴說：“你來給我洗菜，我來做菜。”
小尾巴擡起頭，看了楚未晞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洗菜什麼的，還真是第一次。
應斯里捲起衣袖子，接了一盆子水，將芹菜跟辣椒放進盆裡。“芹菜洗洗就成麼？”
楚未晞在切豬腰，一盤的盆子里正在解凍豬肚。她並不愛吃內臟這些東西，真不明白，這小孩子爲什麼喜歡吃這些。“把葉子摘掉，老掉的芹菜要抽掉裡面的青絲。”
“哦。”
洗菜並不難，應斯里很快就學會了。
“好了。”將芹菜和辣椒放進盤子裡，應斯里就站在一旁看楚未晞切菜。“誒，你跟那姓裴的真的離婚了？”
“嗯。”
“淨身出戶？”
“不是，分了兩個億。”
“這還差不多。不過，網上那些人猜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
偷瞄了眼楚未晞，發現她神情並無變化，應斯里這才說：“有人說，裴岑安娶你，是想讓你給他生個孩子，然後…然後就要想辦法把你弄死。”
“是真的啊。”
楚未晞語氣很隨意，看着像是並不生氣。
“你一條命，就值兩個億？”不知爲何，應斯里有些爲她抱不平。“我若是你，一定要將那兩個人整死，不弄死也要弄殘。”
“小孩子別那麼殘暴。”
“站開些，小心被油濺到。”
應斯里乖乖地退遠幾步，他在後方仰頭注視着楚未晞忙碌的身影，沉默了很久，才說：“你人其實挺不錯的，放心，會有一個很好的男人真心對你的。”
楚未晞扭過頭來笑了笑，“認識你這麼久，就這句話最好聽。”
“哼！”
*
芹菜炒腰花、辣椒絲炒豬肚、可樂雞翅、外加一盤香菇上海青，就是楚未晞跟應斯里的團年飯。
目光掃過桌子，應斯里抽了抽嘴角。
他相信楚未晞所說的廚藝不精了，廚藝好的人，不至於將上海青炒糊。
“火候沒拿捏好，不過還是能吃的。腰花跟豬肚味道還不錯，我嘗過。”盛了兩碗米飯，又開了兩罐啤酒，楚未晞與應斯里面對着面，直接坐在地毯上。
應斯里點點頭，算是信了楚未晞的話。
“可以吃了嗎？”
“稍等，我拍個照片。”
楚未晞拍了張照，發了個微博，這纔對應斯里說：“開動。”
“嗯。”
應斯里最愛吃腰花，他先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表情從一開始的忐忑，逐漸變得安心。還好，味道雖然不算多美味，但也不難吃。又夾了豬肚，味道也還成，只是炒老了些。
“來，乾杯。”
應斯里放下碗筷，與楚未晞碰杯，然後學着楚未晞喝酒的方式，一口悶。
“咳！咳！”
嗆了喉嚨，啤酒順着嘴角流進毛衣裡。應斯里咳得小臉通紅，楚未晞給他拍了拍背，他順過氣來，望着啤酒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這啤酒的味道好怪，有股餿味。”
楚未晞給了他個鄙視的眼神。“那是你沒喝習慣。”
應斯里又糾結地喝了一口，大概是接受了那股餿味，現在覺得味道也還不錯。“來，再幹杯！”他主動舉起啤酒罐。
“好，乾杯，新年快樂！”
不知不覺，從沒喝過啤酒的小孩子，竟然將一罐啤酒喝完了。楚未晞擔心他會醉，還擔心地看了他很久，但那小孩兒臉色正常，眼神清明，說話條理清晰，完全沒有喝醉的跡象。
楚未晞咂咂嘴，心說，這孩子以後酒量一定不錯。
“再來一罐！”應斯里遞給楚未晞一罐沒開的啤酒。
楚未晞猶豫了一會兒，確定他沒有喝醉，這纔給他打開。
…
應家今晚人很多，銀氏兄弟都從各地趕了回來，聚在應家過年。
“你真放心將斯里一個人丟在外面？”銀五見應呈玦自落座後就沒怎麼動過筷子，就知道這人心裡還是放不下兒子。
應呈玦一臉冷漠，“有什麼不放心的，有阿標在暗中保護，又丟不了。”
銀五戳了戳桌上那隻看着就很有食慾的烤鴨，問只知道吃東西的銀二，“老二，你說爲什麼這死鴨子的嘴都這麼硬？”
正在喝湯的銀二瞄了眼上座的應呈玦，沒有接話。誰敢接話，誰就是在應呈玦身上拔毛。
忽然，一股冷風從銀二右側飄散，瀰漫開整個屋子。“死鴨子嘴硬，人口是心非。”都是作的！說話的，是素來少言少語，不出言則已，一出語則驚人的銀四。
銀二一口湯哽在喉嚨裡，下不去，也上不來。
銀二跟銀大視線轉到上座，成功看到應呈玦周身的氣溫冷了好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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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銀四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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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葉然。M。E娛樂新聞主編，專挖一線明星緋聞，見解獨特，心思細膩，實屬行走在演藝圈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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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初遇，場面尷尬，他救了身陷囹圄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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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然脣角微揚，閃過一絲戲謔：“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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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一夜……
葉然捂腰，仰天長嘯：“這兒哪是家裡缺夫人，明明是他缺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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