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傅凌封辯駁了句，卻發現這解釋，竟是如此蒼白無力。
傅柏年眼中毫不掩飾的透出對他的失望，這讓他無法忽視，只覺得心頭充滿難受。
“我現在知道錯了，可小喬卻一再逼我……爸，我不想離婚，我現在不想離婚了……”
那種即將失去的感覺，彷彿魔鬼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
“你現在知道錯了有什麼用？已經晚了。”傅柏年輕嘆一聲，他也是無奈得很，“算了，既然小喬決意離婚，你就成全了她吧，已經對不起她，就別再對不起另一個人了。”
畢竟，他是個男人。
畢竟，這是他的責任。
“爸……”傅凌封劍眉緊皺，他也隱隱猜出了傅柏年這話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讓我娶秦佳然？”
“她清清白白跟了你，現在又爲了你弄成這個樣子，難道你不該娶她？”傅柏年語氣冷下來，“你一手害了她，現在如果連你都不管她了，那她以後該怎麼辦？到時候若真造成什麼悲劇，你能心安嗎？”
傅凌封無力駁斥，但他打心裡，不想這樣做。
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他不想。
半晌，他艱澀出聲，“我給她一筆錢，等她病養好了，讓她再重新找個男朋友不就行了……”
“你……”傅柏年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半天沒說句話。
他眼神漸漸的越來越冷，最後，看他時完全宛若一個陌生人。
“行，你要真想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到時候你給我從傅家滾出去，出去也別說你是我兒子，我沒你這樣的畜生兒子！”
說完，傅柏年收回目光，沒再看他一眼，徑自離開。
傅凌封站着久久未動，心裡的情緒越發混亂。
如果堅持不離婚，他滿足了自己的私心，但似乎誰都對不起。
但如果他離婚娶秦佳然，那對得起所有人，可他自己卻不想……
想到最後，他隱隱有些頭痛，越發煩悶。
電話卻恰巧響起來電鈴聲，傅凌封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是顧南喬打過來的電話。
他按下接聽，卻沒出聲，等了幾秒，那邊的人先開了口，“我讓宋秘書過去送離婚協議，她卻被攔在了外面，傅凌封，我已經沒有耐心等你了，我們直接找律師吧。”
事到如今，她再傻也不可能真的再給他一個機會。
先前對霍靖廷那樣說，只是想擺脫他的糾纏，但找不到理由，所以隨便找了個藉口來搪塞他罷了。
沒想到這藉口還真管用。
顧南喬說完，也沒耐心等他回話，直接打算掛電話。
傅凌封連忙叫住她，“等等……”
“你有事？”
“爸讓我簽字離婚……”傅凌封道，低沉的語氣有些說不出的詭譎，“然後娶秦佳然。”
顧南喬語氣不冷不熱，“哦，恭喜。”
如今，他娶誰，關她屁事。
傅凌封踱步走向電梯那邊，他盯着自己腳下的路，“你等了我三年，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現在卻忽然這麼決絕的要離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小喬，你別鬧了，我怕爸真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