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淺笑一聲,很快掩飾過去,又用低聲溫和的聲音說道:“味道怎麼樣?”
喝的太急星夜差點嗆着,透明的玻璃杯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口紅印子,星夜瞧見那紅色脣瓣微微臉頰一紅。被室內昏暗的燈光遮蓋住。
因爲Dark請她吃飯就簡單的化了妝,回到公司習慣性的去補了妝,沒想到晚間會見厲肖然。
“還行吧!”淡淡回答。
“這麼應景再來點音樂,忙了這麼久,也該放鬆放鬆,正式迎接慶典的開幕。”厲肖然建議,放下杯子。舒緩的音樂立刻就在房間裡響起。
前面有美景手中又美酒,耳邊流淌着音樂,空氣忽而就多出了一絲繾綣。俊男美女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是應該摩擦出點點火花?
兩人站在窗戶前,各自觀賞着窗外的景色,星夜已經察覺這房間的氣氛。
厲肖然一隻手真想搭在星夜的肩膀,氣氛正好酒也微醺,他只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美麗動人,一抹紅脣別樣的性感。
鈴!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瞬時打破這氣氛,厲肖然就像是在星夜的耳邊呢喃細語一般,“抱歉!我接個電話。”
她還等什麼趕快離開啊!難道還等着厲肖然把她吃幹抹淨,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藉着厲肖然轉身去接電話的空隙,星夜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辦公室。
轉角處正好看見助理靠着牆瞌睡,用手推了推,“醒醒!”
“是星夜小姐?”助理睡迷糊了,擡起頭看了看周圍,他是在等厲肖然工作結束,最近都沒好好休息所以一閒下來就覺得犯困的慌,不自覺靠在牆壁就睡着了。
“帶我下樓!一會兒厲總問起來,你就說我丈夫接我回家了。”星夜說着話,一斜眼就看見牆角一個人影閃過,定眼去看時結果什麼人都沒有。
星夜蹙起秀眉,覺得很納悶,跟着助理兩人走進電梯,“這麼晚了,公司還有人加班嗎?”
“星夜小姐,你以爲別人都像我一樣敬業?這麼晚還爲公司創造利益,我是厲總的私人助理,只要他需要,我24小時待機隨叫隨到。特殊時候我還是有假期。”
“是嗎?剛剛看到從我出來的房間閃過一絲人影,會不會是保安?”她果然很在乎那個人影,她不可能看錯,的確是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助理隨口回答:“應該是保安吧!厲總最近老是加班,保安是上來巡邏,只要有人加班他們都會每隔一小時上樓。”
星夜回想那一抹身影不像是保安,到像是個女人的模樣。
已經走出了公司的大門,Dark知道星夜來跟厲肖然見面,心中很是不滿,他也只能忍着。
“星夜,怎麼這麼晚?孩子們吵着要見你呢!”Dark迎上前,爲星夜披上一件薄外套,“夜裡溫差很大,我怕你受涼。”
“Dark這種事,你讓司機來接我就行了,幹嘛要自己跑一趟。”
星夜看Dark的樣子等了很久,一輛熟悉的車映入她的眼目,紅色限量版的跑車,在這商業地帶是很常見。只是安車牌好有幾分的熟悉。
Dark很快就注意到星夜的視線,也跟着看過去那是慕容然的車,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伸手攬住星夜的肩膀,“回家了。”
厲肖然聽着電話裡的聲音,轉過身來,窗戶前原本站着的倩影已經不僅蹤影,隨即環繞房間,除了那隻沾有口紅印的高腳杯,寂寞的立在桌子上。
房間裡沒有任何的人影,放佛空氣中還留下星夜的殘溫,她走了。
這時厲肖然才肯定,電話從手中滑落,掉進柔軟的地毯,並沒有像期待的一樣發出悶聲的響聲。而是發出了物體落在柔軟地毯上的聲音,簌簌地。
慕容然盯着厲肖然的一舉一動,看着他那失落的表情,心中頓然恨死了星夜。
能讓厲肖然露出那樣表情的女人,原本就只有她一個。只有她能讓厲肖然露出溫柔的表情,享受他帶來的那份獨特的柔和,只有她!
“喂!厲總你又在聽?”電話發出星星點點的聲音,厲肖然走到窗戶前,正好看見Dark爲星夜披上衣服,隨後攬着她的肩膀離開。
重拳擊在窗戶上,發出一陣顫動的聲音,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生氣。就像知道了孩子的父親不是他的一般,似乎他在潛意識裡就認爲那麼可愛聽話的孩子就應該是他的。
慕容然一直睨視着厲肖然的動作和神情,緊捏着手裡提着的夜宵,從另一側的電梯離開。正好錯開助理與她碰面的機會。
怒氣衝衝回到家裡的慕容然,從臥室裡報出還在月份中的孩子,直接走近浴室。奶媽不知道慕容然要幹什麼,只能站在臥室的門外乾着急,她也不敢給厲肖然打電話。
慕容然乾淨利索的脫了孩子身上所有的衣服,打開冷水蓬頭,把孩子直直放進冰冷的浴缸裡。
笑着道:“要乖乖的哦!媽媽給你洗澡澡,奶媽今天沒有給你洗乾淨呢!要是沒有洗乾淨就睡覺,媽媽可是會生氣的哦!”
語氣溫柔的說着話,手中的動作卻很粗魯,使勁掰開孩子細小的胳膊,一個靈機衝上去。
本來在被窩裡睡得熱乎乎的身體,哪裡禁得起如此冷水的沖刷,硬是甩着腦袋打了個冷戰。似乎他是感受到了慕容然的怒氣,居然一聲都沒有哭。
苦着臉不停的扭着身子,想要遠離冷水的來源,生存下去是人類的本性。就連一個小孩子都不例外,本能的趨利避害。
“扭什麼?媽媽在給你洗澡呢!”慕容然很不耐煩的看着嬌小的嬰兒,一抹殘忍的笑,露出了她此刻的表情。沒有絲同情,完完全全就像是在看一個玩物。
在手中垂死掙扎的模樣,不是很有趣嗎?再早些的時候,手中的孩子還真像那些被扔進她車裡的被剝皮的小野貓,紅紅嫩嫩的模樣,眼睛凸出很大,沒有眉毛和毛髮。
不!那個形態更像是在媽媽子宮裡,慕容然像着下手就更重了。
隨後孩子不再掙扎,仍由她怎麼擺弄都沒反應,慕容然慌神以爲孩子死了,輕輕觸了觸孩子的鼻息,還有隻是很微弱。
慕容這才把孩子從浴缸裡抱起來,打開塞子,溫柔的用浴巾給孩子檫幹身上的水珠。輕柔的抱在手中,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
蓋上被子,慕容然親吻孩子的額頭,陪着躺了一會兒。孩子的呼吸變的順暢與她剛進來房間裡是一樣的。
她非常的滿意,掀開被子打開門,被一坨柔軟的東西擋住去路。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質問冰冷的語氣,夾帶着濃濃的不滿。
奶媽低頭,“夫人,我是來看孩子,只是您在!我就像等您看完之後我再來,怕孩子晚上哭鬧吵着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撒謊,話已說出口,她也收不回來。
“進去吧!”
奶媽低下頭等着慕容然離開,這纔敢走進房間,看着躺在牀上那可憐的孩子,她憐惜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好涼!
夫人對孩子做了什麼?脫下自己的衣服,抱着孩子漸漸讓他回溫。
慕容然陰鷙的笑着,做到沙發上,盯着對面掛着的擺鐘。時鐘指在11點分鐘停留在25分的位置,它似乎一直都沒有動,只有秒針不停的忙忙碌碌轉動着。
不久從臥室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慕容然躺着的身體坐直,昏黃的燈光顯得她看起來有些朦朧。
奶媽站到她身後,小聲用她那受過訓練的語氣道:“夫人,孩子發燒了,您去看看吧!”
“打電話馬上讓家庭醫生過來看診。”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小孩子生病,孩子發熱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始終不是她的孩子。
奶媽一時沒出聲,慕容然冷眼一掃奶媽,厲聲道:“你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要是出了問題,你能擔待得了嗎?”
醫生來看來,開了些嬰兒喝的沖劑和退熱栓。
黎安沒見到厲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免就多問了慕容然一句,“孩子生病,怎麼沒看見厲大少爺,雖然說是收養的孩子。也應該一視同仁啊!”
“與你無關吧!”慕容然沒好氣,她也想讓厲肖然回家,可當她看見兩個拿着文件說說笑笑,最後還發展成了曖昧階段時。她的怒火不由的涌上心頭。
黎安好意,慕容然不領情,“當我沒問。孩子燒的很厲害,後半夜還沒退熱,就送去醫院。再叫我來也沒用,我對孩子沒辦法!”
“庸醫!”慕容然吐出兩個字。
“我對孩子是真的沒辦法,但應付應付還行。慕容小姐你可要記住我的話,要是出了問題我可不敢負責。那可是厲家的小少爺。”
慕容然直接讓傭人把黎安送走,不過是個厲家的老人,敢對她指手畫腳也真是。
這家庭醫生剛剛離去,玄關又發出聲音,慕容然打開燈看過去。厲肖然手裡拿着西裝外套,詫異的盯着慕容然,斜斜的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慕容然一雙含着淚水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厲肖然的臉,悲痛道:“肖然孩子生病了,剛剛讓黎安來看過,他要是後半夜孩子還沒退熱就送去醫院”
“哪一個?爲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打給助理也可以。”
“最近你都在公司加班,我是看你覺得你太累了,所以不敢打電話告訴你。可是我一看見你回來,就忍不住悲傷起來,抱歉我實在忍不住。”
厲肖然上前拍拍慕容然的背,“是那個孩子生病了?既然是黎安來看了應該回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