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各人眼中的風景不同,感觸不同,想法不同,心思不同。
此時,肖靜玥眼中的風景是山腳下的那些景色,而,君浩宇和謝墨寒眼中的風景,卻是那倚欄而立遙望遠方的她。
專注的神情,精緻的面容,看呆了正在下棋的二人,手中的棋子遲遲沒有落到棋盤上,此時他們儼然已經忘記了,他們的那盤擺在二人面前,還未完的棋局。
呆呆的坐在那裡,都不忍心去打破這份美好的畫面,深怕他們有一絲動靜發出,就會把如同九天玄女的肖靜玥給驚倒,深怕她就此御風離去。
“分出勝負了?”突然肖靜玥轉過身來,笑着對他們開口說道。
看到她轉過身來,那偷窺的二人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異口同聲開口說道:“平局。”
那神情那眼神,還有那急於掩飾的話語,肖靜玥看着他們皺了一下眉頭,對着君浩宇開口說道:“技藝見長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二人這還是第一次下成了平局吧!”
以往,哪次,他們不是廝殺上個半天,還是頭一次看他們如此快的,就分出了勝負來。
那二人,一見面,就像是特意在給對方比較一樣,不管是做什麼,他們都要較量上一番。
“心境而已,可能是泡過溫泉的緣故吧!”謝墨寒看向肖靜玥笑着溫聲說道。
什麼鬼,管溫泉什麼事?
明明是這局棋沒有下完,又何來的勝負之分,何來的心境而已。
根本就是看小丫頭,看得入了神着了迷,忘記了這盤棋局而已。
那傢伙,偏偏要說什麼心境而已,虛僞的傢伙,就每天就會討小丫頭歡心。
討小丫頭歡心,那是自己的事情,偏偏被那可惡的傢伙給搶去了。
要不是,看在他爲小丫頭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上,而小丫頭又歡喜,他早就、早就、、、、其它,他也不能把他給怎麼樣。
如果,謝墨寒一個萬一好歹,小丫頭肯定第一個跟自己急,肯定跟自己生氣。
他可不想爲了那人,應小失大,害的小丫頭和自己生分了,君浩宇聽到謝墨寒,他竟然那樣開口回答小丫頭的話,他不斷地在自己心裡腹語嘀咕,只談謝墨寒這個人陰險奸詐虛僞,總之是對謝墨寒不好的話,他說了一大堆,一大籮筐來。
“公主,這裡的風景如何?”謝墨寒笑着看向肖靜玥開口說道。
看肖僵玥剛纔如此專注愉悅的神情,他就知道來這裡是來對了,總是悶在府中也不是個事情。
事情既然發生了,再難過,在傷心,在自責,日子還是照樣過,只有自己走出來,別人是幫不上什麼的。
肖靜玥十幾年來,在公主府內閉門不出,日子過的順風順水,從來沒有人特意去注意她。
她都是被別人給遺忘的一個,在別人的眼裡心裡的,他們看到是一個膽小怯弱的公主,所以,對她並沒有太多的注意。
可是,現在的肖靜玥不同了,先是改善玉米的種植技術,再是研究出新型的織布機,然後開設織布廠,游泳館,拍賣場,胭脂閣,設計出炎郭獨一無二的首飾衣服,讓那些讓人一擲千金就爲了能夠得到她親手設計的東西。
這些還都算不上什麼,織布廠一年給炎郭的國庫增加了很多銀錢。以前虧空的,也全都被她從新填滿。
現在的炎國,可不是以前的那個炎國,此時可謂是國富民強,而肖靜玥也在不知不覺中站在了風口浪尖上,能夠爲炎國的經濟帶來了巨大的收益,其它幾國的帝王怎麼可能,會讓那樣一個能力出衆的人,不爲他們所用的人繼續留在世上。
而,炎國的內部也是魑魅魍魎龍潭虎穴遍佈,那些一心想等着當今皇上歸西,朝廷後繼無人,他們可以順勢而爲登基爲帝的人。
現在,多了一個天才機智近乎與妖的肖靜玥來,他們那些坐等的人怎麼還可能做的下去,怎麼還可能沉得住氣。
在等下去,他們炎國,可能就出了一個女帝出來了,肖靜玥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誰也不敢保證,當今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他的心裡是怎樣想的。
帝王的心思誰也猜不透,看不透。
不敢保證,那些受肖靜玥的影響,能夠吃飽穿暖的人們,他們的心裡又是怎樣想的,水能載舟矣能覆舟。
他們不敢保證,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會出人意外的做出順應民意的事情來。
所以,肖靜玥最近多次遭到了暗殺,包括她身邊的人也多次遭到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