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裡接近尾聲之時,定安王妃已派人,來請她們去前廳用午膳了。
當他們一行人來到前廳,定安王和定安王妃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看到肖靜玥一行人的到來,二人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定安王剛在外面辦完事回府,一回來就得知自家王妃,要在府上宴客,而且還有靜玥公主在內。
他心下還很好奇,靜玥公主怎麼會突然來到他們的府上來了?
平時,公主她可是閉門不出的、謝絕見客的,有幾次連皇上的召見,她都視若無睹一致回絕不予理會。
剛剛王妃已經向他說明,靜玥公主她們幾人,這次只是來府上看望寒兒的。
而且,王妃還說公主那裡,有一味藥興許對寒兒的病情有所幫助。
公主已經提出要贈藥予寒兒了。
雖然他知道寒兒的病今年就會好,可他卻不知是何人醫好的,得知肖靜玥要向寒兒贈藥,他在心中也也暗暗狐疑。
爲何,之前都沒有見公主出府和他人接觸並且向他人贈過藥呢?
爲何,但但是今年呢?
在他早就算出,寒兒的病會在今年好的時候,公主卻突然出現贈藥?
要說這裡面沒有什麼,值得他多想的地方,那還真是不可能的。
心思流轉間定安王,已經想了許多許多,甚至此時他的心中都有一個的大膽猜測。
只是,他現在還不能去說服自己去相信。
定安王走到門口,對着迎面走來的幾人抱拳說道:“公主和丞相能一同前來寒舍,實在是另寒舍蓬蓽生輝啊!”
老神棍還寒舍,如果定安王府要稱作是寒舍,那諾大的一座京城,恐怕只有皇宮能稱的上不是寒舍吧!
肖靜玥在心裡腹語,暗罵定安王太謙虛,如此富麗堂皇的王府,竟然被他硬說成寒舍。
落於定安王后面一步的定安王妃,也出聲說道:“來、來大家快落坐,這些菜可是我,幸苦準備了一上午的成果,冷了味道就不好。”
大家連忙聽從,定安王妃的說辭一致落坐。
不過在座位的次序上,就有些變動。
定安王起身讓肖靜玥坐於上位,雖然這裡她的身份最高,可作爲晚輩的她,是無論無何都不願意坐在上首的。
定案王無法,只好自己坐在上首了。
依次的是,定安王妃和肖靜玥,丞相坐於她的旁邊,夏逸晟坐於他的對面,她的旁邊是她的妹妹夏詩雨,最下方的是彭心蓮和董少卿。
董少卿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從來到這裡後,就一直很少開口說道。
整個人一副病懨懨、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幾天不見,這位花心大少的身上,發生了何事?
謝墨寒雖然身體不適,應當靜養,不過,今天有這麼多的好友在。
他還是命人把他給擡了過來,坐於定安王另一側的下首。
在衆人落座之後,他端起桌上的茶盞,歉意地說道:“大家今天能來看望在下,我心甚慰,即,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說着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身邊的丫鬟想要去攙扶,被他用手輕輕拂開。
一杯過後,他又讓丫鬟端來一杯,這次竟然慢慢地走到肖靜玥的面前,由於身體的原因,使他每走一步,就好像用掉了全身的力氣一樣,顫顫巍巍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一樣。
夏逸晟連忙站起身說道:“墨寒兄,你身子不好就快坐下,你的心意我們都明白。”目光確是對着肖靜玥說的,只因他們兩人是相鄰的位子,夏逸晟就伸手把謝墨寒,又從新扶着坐在座位上。
對於自家兒子的做法,定安王和王妃都閉口不言,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都沉默不言。
“逸晟兄,這些我都明瞭,可,禮不可廢,不然至祖宗規矩與何在。”謝墨寒堅持地說道。
肖靜玥看他堅持,心裡明瞭。
恐怕他意不在此。
他是想要告訴自己,他們定安王府沒有反叛的心思。
之前沒有,到了他這一代,就更不可能有了。
他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她。
他自己連走路都成問題,更別說其它了。
肖靜玥覺得是自己開口的時候了。
“謝公子,你的意思我已明白,你可以安心坐下用餐了。”
謝墨寒連忙回到:“不,公主你不懂,禮不可廢,哪怕是在下的身子康復如初,在下的心中也如現在這般,不會有任何改變。”
肖靜玥是徹底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他想告訴她的是,哪怕是以後他的身體好了,完全康復了,他們定安王府也沒有反叛之心。
他們定安王府會遵從祖宗遺志,誓死保衛這片土地的和平安康。
給老百姓一個太平盛世,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幸福美滿的生活。
真不愧是,定安王府的大公子,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中,竟然透露出這麼多層的深意。
還好,現在坐在這裡的,是她肖靜玥。
要是,是原主那個單純無害腦袋愚昧的傢伙,恐怕謝公子的這一番用心,就要白費了。
以原主的性子,肖靜玥敢斷定,原主一定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
“好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有時間我也會進宮陪陪父皇的。”
肖靜玥這是明確的告訴他,你是意思我明白了,我一定會轉達給父皇知道的。
原來,如定海神針一樣的定安王府,也會怕父皇的猜忌。
其實,肖靜玥完全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