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小三幾句對話之後,夏錦華一肚子的無名火,去冷嫿的冰棍作坊買了根冰棍吃着將心中的火氣壓了下去,才往學校去了。
趁着無人,翻牆進了成嘆月的小院子,他的小院子處在學院的最深層,他這甩手副校長平日裡也沒什麼事情要做,基本上沒人會來。
夏錦華回來,還吃着的冰棍,提着烤鴨,打包了一份小龍蝦,入了門,找到了那在練功的成嘆月。
成嘆月大驚,特別是看見夏錦華的今日還有這興致,道,“難不成你跟絕弟和好了?”
“呸!別人用過的槍,我纔不回收!”夏錦華吃着烤鴨,痞裡痞氣地道。
還是吉祥酒樓新出爐的烤鴨,爽口得很。
“那你怎麼……”
那一個月,夏錦華吃不吃,睡不睡,半夜三更的還一個人‘吚吚嗚嗚’地哭,像鬼叫似的,嚇得成嘆月也不敢睡,她還經常幾日幾日的不吃飯,將成嘆月急得差點給她跪下了。
她不肯回去,他也不能這麼厚道地去打小報道,怕是徹底得罪了夏錦華,以後見面也沒臉,可又不能對不起司空絕,唯一的折中辦法就是將夏錦華騙在這裡,好吃好喝地供着,直到她心情好了,想回去了爲止。
但是一個月,夏錦華倒是恢復了吃吃喝喝,但就是不想回去,今日這麼有興致地吃起了烤鴨美味,還真是像和好的模樣。
夏錦華吃着烤鴨,像是個餓死鬼投胎,一點形象都沒有,一腳搭在板凳上,道:“我纔不會這麼傻,他和那小三風流快活,老孃在這裡獨自哀愁,呸!男人除了有個鳥用,還有什麼鳥用!沒了那個鳥,老孃的生活照樣多姿多彩,若是想要,什麼樣的鳥沒有!我纔不會爲了他,糟蹋我自己!”
成嘆月無語了,這般驚世駭俗的話,也只有她能說出來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
夏錦華剝着小龍蝦,道:“我今日去研究中心轉了幾遭,沒瞧見威廉王子,明天我還去轉轉,讓他帶我去大不列顛!”
“你要去大不列顛!”
成嘆月大驚,將趁着夏錦華不在辦公室裡又偷偷順來的地球儀拿了出來,轉了會兒,找到了大不列顛的位置,“這麼遠,起碼十萬八千里,你怎麼去!”
“還能怎麼去!”夏錦華忽然笑道:“威廉王子可是不止一次跟我說過了,要邀請我去大不列顛,破格授我爵位,我到了那裡纔是真正的揚名立萬!中原這鳥地方我也呆膩了,讓你們折騰去,我要移民!”
她又道:“這中原是你們一家子的天下,我不呆,所幸我朋友不少,扶桑大食、羅馬瑞典、大不列顛,我無論去哪處,鬥比這中原好!”
成嘆月再無語,但也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夏錦華真的去了番邦了,道:“這事兒得深究深究,畢竟小左小右還小,後媽肯定不如親媽好——”
“那你快去把孩子給我接來,我要帶着一道走!”
成嘆月再次無語,偷孩子這種事情,他也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夏錦華走得痛快,他可走不了啊!偷了孩子至少讓司空絕知道,他可不想被活剝。
沉默良久,他凝重地問道,“真的不打算跟他過了?”
“恩,”夏錦華點頭,沒有半點猶豫,“留不住的東西,我不強求,既然人家想要,我就大大方方地送給她了,看那他們能猖狂幾時?”
成嘆月看夏錦華的態度,不由得感嘆了。
這女人啊,還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幾時恩恩愛愛,幾時恩斷義絕。
別家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是哭哭啼啼,唯獨夏錦華如此瀟灑。
她的人生,彷彿註定了就是如此瀟灑。
成嘆月能夠預見,失去了夏錦華的夏城,將會失去多少東西。
首先,那研究中心肯定得失去了,那些專家都是受了夏錦華的召集前來的,而且很多資料、技術都是夏錦華提供了,沒了夏錦華,他們根本難以繼續工作。
幾個還在研究之中的項目註定腰折,司空絕投入的大量錢財註定成水漂。
但火槍和大炮已經研究出來,那研究中心的任務似乎已經壽終正寢了,該是消失的時候了。
或許司空絕很早以前就有了想法,只是因爲夏錦華對於他還有用處,所以他選擇了的沉默和隱忍。
可如今,他有了火槍,有了大炮,假以時日,稱霸天下都已經足夠了,夏錦華的存在似乎顯得不是這麼重要了,是時候一腳踢開了。
成嘆月便是這般想的,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
世事無常啊!
那小弟還真是夠狠心的!
或許夏錦華的離去,是正確的選擇。
夏錦華已經將那龍蝦和烤鴨吃光了,舔舔手指,道:“你那裝死的娘說得果然沒錯,男人果真是每一個靠得住的!所謂江山難改,本性難移,薄情這東西,都是祖傳的!”
“我——”
成嘆月想反駁兩句,但卻找不到反駁的要點。
這個時代裡,好似沒有‘薄情’一說,男人多情是風流,是本分,女人就該大肚,這是時代的法則。
但是到了夏錦華這裡,這法則似乎沒有半點束縛的作用,說走就走,說逃就逃,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成嘆月還想說什麼,夏錦華大掌一揮,道:“不必說了,當年跟他約好的,若是負我,財產平分,孩子平分,我現在後悔了,孩子和財產都分給他了,我已經決定了要出國,絕對不會更改了!”
“那都是我孃的陰謀,你可千萬彆着道!”成嘆月勸道。
“我當然不會着道,你那娘想得到美,挑撥了我和你弟的關係,然後讓我憤怒之餘,選擇跟她合作,以報復你弟!特麼的,想得美!你娘那井底之蛙,眼裡只有中原,我的眼裡,卻是全世界!”
說罷,趕蒼蠅似的,道:“出去出去,我要睡覺!”
成嘆月被一頓趕着出了門去,看着那‘砰’一聲無情甩上的大門無語凝噎。
最終只得嘆氣一聲——造成如今的情況,怪只怪司空絕精蟲上腦,夏錦華決絕果斷。
他現在只想把夏錦華給弄走,自己也不用這般提心吊膽了。
第二日,一大早,夏錦華就起牀了,在成嘆月書房的書房裡翻箱倒櫃地摸東西。
“你找什麼?”成嘆月衝出,低聲道。
夏錦華摸出了幾錠白銀,“錢莊我是去不了了,找你借點錢,找你弟要去。”
成嘆月只能無語了,這大爺失戀了,就整天花錢,一點也不知道節制,還用他的錢,每天無事就翻箱倒櫃地找他的錢放在何處。
拿了成嘆月的錢,她像是個大爺似的出了門去,臉上還帶着面具。
這面具其實是一種十分輕薄的材料做成,這古代人能工巧匠還是挺多的,將那面具製得十分精緻。
所謂的易容術也不是電視裡所演的那般神奇,只不過是通過一層假面皮的遮蓋,改變膚色,再往那麪皮下面填充東西,通過對皮膚的拉緊放鬆的,將面部進行一些簡單的變形。
夏錦華一路往外走了,等晚間纔回來。
見她回來,帶着小酒,拎着熟食,還哼着小曲兒,另外帶了一個大包袱。
成嘆月正在練功,道:“你去哪兒了?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夏錦華將包袱裡面的東西收拾出來,放進了自己的揹包裡,道:“今日我瞧見你弟出城了,想必幾日都不回來了,我和威廉聯繫上了,他趁機將研究中心裡面的圖紙和資料打包了,馬上去聯繫船,三日之後去碼頭尋他一道走了。”
又道:“中原人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輪船和火車纔是最好的東西,你弟一直以爲那沒什麼卵用,既然覺得無用,那研究下去也沒意思了,我帶走了,去大不列顛繼續研究!”
成嘆月張張嘴,最終還是道:“你真的決定好了?不會後悔?”
“不後悔!”夏錦華低頭收拾東西,道:“婚姻和男人只是我生命的一小部分而已,丟了我也不在乎!”
她又扔了一個電燈給成嘆月,道:“今兒個去研究中心拿的,送給你了,說明書也給你拿了,你造着鼓搗就行了。”
成嘆月接過來那的電燈和說明書,卻一點都不高興了,看着夏錦華收拾了東西就要進屋了。
他忽然問:“爲什麼相信我?”
夏錦華停步,回頭詫異地看着他。
成嘆月不解地道:“我與他是親兄弟,你難道不怕我與他告密?”
夏錦華也嚴肅地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成嘆月無語了,倒是誰也想不到,夏錦華還在學校裡,這學校可是被排查了好幾遍了。
忽然,夏錦華輕笑一聲,而後正經地道:“更因爲我討厭你,如果你告密了,我就可以光明會正大跟你撕破臉皮!”
成嘆月更無語了……
最近,成嘆月似乎覺得空氣之中多了一雙眼睛,隨時在探視着他,但等到他去尋找的時候,那雙眼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暗中有人。
成嘆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會在暗中探視自己,但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與夏錦華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夏錦華笑道:“肯定是你那不死心的娘,想拉攏我呢,畢竟我這裡,可是有比火槍大炮更厲害的玩意,她可是一直想讓我跟她合作,還許諾了我異姓王之位。”
“……還有這等事?”成嘆月瞪大了眼。
若是野心勃勃的福元公主,有了夏錦華這個強大的助力,那勢必將對如今的形勢產生很大的影響。
“那你準備……”
“呸!”夏錦華低低地淬了一口,“反正我死也不爲你娘那老妖婆所用!”
夏錦華說起那福元公主,便就是忍不住的厭惡。
成嘆月以爲夏錦華不會做得這麼絕情,一點餘地都不留,但事實證明,她就是這麼絕情,還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留。
第三日,夏錦華鬧着讓成嘆月跟她一起出城。
最近城門口守得異常嚴格,出入的人無論是誰都要檢查幾遭才能出去,特別是馬車,貨車等,怕的是夏錦華趁機逃出去了,就算是現在,檢查依舊是嚴格無比。
今日,成嘆月早早地出了城去,還坐了他的綵綢小馬車,今日守城門的人換成了綠軍之人,就算司空絕不在城中,城門口的守衛依舊是密不透風。
除了綠軍高手,還是有警犬隊和軍犬營的人和狼狗,成嘆月瞧見那陣勢,道:“這裡太嚴格了,不如我們換個城門口。”
“這裡離碼頭最近,換個城門起碼得多走小半日。”喬裝成趕車小童的夏錦華道。
今日的夏錦華,打扮成了一個十分俊朗的白衣男子,皮膚是用那假面皮,顯得如同白玉般的優雅,麪皮之下,鼻樑用特質的泥墊得很高,服帖在表面,十分自然,相當於做了個隆鼻手術,眼睛也貼了透明的梗在眼皮之上,兩眼睛撐大了,連眼形都變了,嘴脣化成了薄薄的兩片,笑得風流俊逸,一點女人的柔情都沒有,放在人堆裡絕對是最顯眼的那一個。
“你就不怕被查出來?”成嘆月擔憂地道,人家易容都怎麼低調怎麼來,這位大爺卻是怎麼高調怎麼來,都快帥過他這主子了。
“怕什麼?我保證不會被查出來。”她信心滿滿地道。
守門衆人一看見那騷氣的綵綢大馬車,就知道是成嘆月來了。
那馬車是一個英俊的白衣男人在趕,看那麪皮白嫩的,實在是符合這位騷氣城主的個性。
衆人不看那趕車的白衣俊美男子,反而是看向了那身後跟着的一衆高手,特別是尋那相貌不出衆的,一個個地檢查。
老江湖都懂,若是易容,肯定是要易容成那種一眼看過之後就記不住的人,這般才能逃得出眼目。
查了一番,以那衆多高手的眼力,也實在是看不出有易容的痕跡,加上成嘆月又是司空絕的弟弟,便放行了。
期間,有條狗倒是去往夏錦華那裡聞了聞,但是一走進就打了個打噴嚏,原來夏錦華的身上帶了一個碩大的香囊,狗鼻子又靈,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便再也不往夏錦華那邊靠了。
成嘆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怕是這麼被查出來,司空絕恨上他,夏錦華也要恨上他了。
所幸,他們一行人有驚無險地出了城去。
到了碼頭,果真是看那裡已經停了一艘大船。
如今是順流,那大船幾日的時間便就能入海了,到時候,要想找夏錦華那可真的就是難上加難了。
一直到前一刻,成嘆月還抱着僥倖,但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
看見威廉王子出來迎接,他身後還有一衆專家們,這些專家,也就夏錦華還稱他們是高大上的專家,在一般人眼中,他們就是一羣妖言惑衆的瘋子,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是夏錦華給了他們尊嚴,是夏錦華肯定了他們研究的價值。
可現在,夏錦華要走了。
若是繼續留在夏城,他們才被肯定的價值都將蕩然無存,還不如隨着夏錦華離去。
威廉王子迎了出來,今日的他特意將鬍子給刮乾淨了,又似乎是那風流俊逸的異國美少年,高興地與夏錦華說了幾句話,便將夏錦華的行李給擡着,一行人往那大船去了。
成嘆月揪心,道:“你果真是要走了嗎?”
“是的,”夏錦華回首道:“孩子你給我照管着,等他日中原穩定了,我或許會回來看看,離婚協議書我放在枕頭旁邊,有時間你給他瞧瞧。”
說罷,頭也不回地往那大船去了,很快,大船開了,一會兒便不見了。
直到此時,成嘆月還是如在夢中。
她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瀟灑無比的走了?
但事實證明,夏錦華就是走得如此瀟灑,男人、孩子、辛苦打拼下來的偌大城池,在她眼中什麼都不算了。
她就是這麼愉快地走了。
成嘆月知道,她走了或許能走出另外一片屬於自己的錦繡天地。
旁有高手道:“主人,真的任由夫人這麼走了?要不,我們還是稟報司空城主一聲?”
或許現在快馬去下一個渡口,還能將她截住。
成嘆月有這麼一絲的猶豫,但最終還是道:“算了,隨他們去吧!自己作的死,就不要讓別人來收場!”
夏錦華就這麼走了,司空絕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企圖將她給挖出來了。
成嘆月唉聲嘆氣,命人打道回府。
最近聽說司空絕出軌了,夏錦華跑了,學校裡很多學生可是抗議着。
首先便就是唐淌,已經放了狠話了,從此與司空絕勢不兩立。
冷嫿沒說什麼,但最近都不見他出現在學校了,也正積極地尋找夏錦華。
也不知道那學校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反正研究中心是徹底毀了。
成嘆月還是覺得,那輪船和火車造出來,或許還能有點用處,但現在都沒了,夏錦華帶着她的研究,和她的專家,一股腦全走了。
等過了幾日,料定了司空絕是追不上那船了,成嘆月準備去給司空絕通報一下那其中的情況,但到了城主府才知曉,司空絕已經許久不曾回來了。
說是有人在澶州城發現了夏錦華的蹤跡,便忙不迭地去了澶州。
又說夏錦華一行人坐着大船,出了夏城的地界,過了苗城,很快便要出澶州的地界了。
之後就順江而下,能直接從澶州的入海口入海,那個時候,便就是天高憑鳥飛了。
接連路過幾個大型碼頭,船隻都不曾停靠下來,因爲他們有充足的補給,並且還需要趕路,怕司空絕得了風聲追上來,但馬上要進入大海了,肯定是要補充補給的,船便停在了青城,青城是一座小城池,是澶州最南端的城池,不歸屬任何城池,是一個獨立的小城,已經遠離了夏城的地界,威廉王子派人下船去補充物資,以備渡海之用。
在船上已經悶了幾日的夏錦華也隨着船員下了船去,隨着威廉王子一道去購買物資。
他們出來得匆忙,還有很多東西都不曾準備,在此地正好準備了。
威廉王子也忙着買些中原的特產。
夏錦華一路隨着大部隊,吃了好些東西,最後一路吃進了酒樓之中。
想着以後不能再吃到中原的飯菜了,她不由得多吃了一些。
船在這裡修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夏錦華有足夠的時間去吃。
她還開了一個獨立的雅間,點了好些菜吃着。
正吃得歡快,似乎是忽然白光一閃,便看見面前拂過一陣香風來,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一襲輕薄的紗衣,一身素雅,卻帶着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明豔風姿。
夏錦華剔剔牙,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道:“不知道福元公主來此有何貴幹?不對,應該稱您貴妃娘娘!”
福元公主笑道:“本宮是過來人了,當年也與你這般相同,男人,實在是不該爲之付出的東西,看見你如今這模樣,實在是有幾分本宮當年的模樣。”
夏錦華一笑,不可置否,道:“可惜,我對您那女王的位置沒興趣,我現在要去大不列顛,王子已經許諾了我爵位,到了那邊,我還能活得更好。”
福元公主依舊是信心滿滿:“難道真的不考慮本宮的建議嗎?做這中原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王豈不是更好,何必去那番邦小國,還要受那旅途勞頓。”
夏錦華搖頭,就要起身了,道:“沒興趣,貴妃娘娘且自便吧,船便要開了,我便不送了。”
說罷,便去推門。
正此時,那福元公主冷笑道:“本宮今日到此,你以爲你還能走嗎?”
門外,已經多了不知道多少高手。
夏錦華腳步不停,忽然便轉身,手中多了一隻燧發槍,毫無猶豫地往那福元公主方向一扣,‘砰’!
子彈射了出去,忽然一個白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福元公主的身前,在那風馳電掣之間,夏錦華聽見一聲刺耳的脆響。
‘砰砰’
接連兩個地方傳來了聲音,見那兩處,分別有半枚子彈生生地嵌入。
而福元公主的身前,已經站定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白衣,手中持着劍,劍身正顫抖着發出刺耳哀鳴。
若是猜得不錯,方纔正是那男子忽然出現,以劍生生地將那子彈給一分爲二!
夏錦華曾經聽說,現代有超級殺手能以兵刃破子彈,一直以爲那是電影情節,但現在,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那男子用一雙狹長的目看向了她,帶着冷森的殺意,沒有半點的留情。
沒想到福元公主身邊還有這等高手,夏錦華不僅倒吸了一口冷氣,步子往後退去。
福元公主面色不改,對她笑道:“你的暗器於我們無用,我勸你還是——”
話未落下,夏錦華已經逃出了門去。
那門外,方纔還平靜的酒樓,因爲方纔的那一聲巨響,已經炸鍋了,食客們到處奔逃。
混亂之中,殺出了不少冷麪高手。
夏錦華看見那朝自己涌來的高手起碼有二三十個,從那樓梯上來,似乎是潮水般,其中便有皇軍、皇協軍和皇靈三兄妹。
她冷笑,這福元公主倒還真是看得起自己這毫無內力的人,居然派了這麼多高手前來!
福元公主在身後道:“本宮要活的!”
她需要的是夏錦華腦子裡的那些東西,而不是一個死人!
但夏錦華出手可一點都不含糊,手中兩把燧發槍,當場便幹倒了幾個靠近自己的高手,但那子彈終究是有限,而對方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眼看着,那人牆已經靠近了夏錦華,幾乎是要將她給壓倒,而夏錦華的子彈已經快沒有了。
福元公主雙眼一亮,看見夏錦華手中的那燧發槍的威力,這東西若是能運用到正面戰場之中,那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她越發的堅定了要活捉夏錦華的意思,只要她到了自己手中,她有千百種方法能讓她妥協!
“本宮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從了本宮,保你成爲人上之人!”
夏錦華不答,冷眼看着那一衆人,又從那寬大的衣袖之中摸了一把槍出來。
“看今日是你的人厲害,還是我的子彈厲害!”
她毫無猶豫的扣動扳機,瞬間又是兩人倒下。
其他高手到底還是惜命,往後退了幾步,隔出了一個空來,夏錦華站在那中央,警惕着衆人。
福元公主對身邊的白衣男子道:“你去。”
男子不曾反對,已經提步如飛,幾乎是眨眼已經到了夏錦華的面前。
迎接他的,是夏錦華手中的兩個陰森的槍口。
夏錦華笑道:“我這暗器裡,最後一枚暗器是爲我自己留的,今日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落入你這噁心的老巫婆手中!”
那男子朝前一步,夏錦華對準他,就要扣動扳機,後面的人放他們的獨門*銀針,因爲中了那東西,腦子無可避免的會留下後遺症,福元公主需要的是一個腦子清醒的夏錦華。
白衣男子正專心地警惕着夏錦華,卻未料及,身後忽然落下一陣風,回頭之時,看見福元公主那雪白的脖子上,多了一隻有黝黑的手,和一把森白的刀,不知道何時,已經站福元公主的身後已經站了一個衣着普通的水手,那一把森白的匕首正落在那脆弱的咽喉之上,稍微一用力,這絕世紅顏,也不過枯骨一具。
那水手擡起頭,破爛帽子下面,卻是一張異常俊美的臉。
那人對着那武功超絕的白衣男子邪氣一笑,與此同時,暗器若雨下,支取那羣冷麪殺手,哀嚎聲之中,冷麪高手倒下無數,一個人影飛快掠出,抱着夏錦華飛到了安全地帶,與此同時,那幾個一直安靜的雅間之中,涌出了十幾個水手模樣的男子,卻都是武功一等一的高手。
場面形勢,急轉而下。
------題外話------
話說,今天父親節,給爹爹打電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