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小氣婆婆,槐葉冷淘
“文昌,你哭啥子哭?娘不准你哭!咱渴死就渴死吧!反正也沒有人心疼!”花氏聽見兒子許文昌嚎啕大哭,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怨氣,她心中猜測婆婆準是被大房給攆出來了,所以婆婆現在是在拿自己撒氣呢?她不讓自己買涼茶喝算了,竟然還不讓文昌喝涼茶?這是想渴死她們母子倆嗎?該死的老虔婆,她真想揍她!
“二郎媳婦,你這是什麼話?”岳氏聽見許文昌被花氏訓斥,心中自然是不捨得的,這孫子還是她的第一個孫子,她也是傾注了很多的心血在撫養他,這不,岳氏馬上劈頭蓋臉的訓斥花氏道。
“我說的是事實!婆婆,你自己不口渴,我也管不着,但是我和文昌真的口渴了,再說了我是自己買涼茶喝,又不用你掏錢!”花氏憤恨的說道。
“你不能回家去吃茶嗎?二郎賺幾個銀錢,他容易嗎?你就會亂花錢,啥事兒也不會幹,你瞧瞧大郎媳婦,自己還會做那麼多好吃的,你會個啥?”岳氏不悅的瞪了花氏一眼,罵道。
岳氏不提還行,當岳氏一提這話,花氏頓時想到了自己吃到岳氏做的含有頭髮的香蕉雞蛋羹,她沒來由的又想嘔吐了。
“你嘔吐的表情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是嫌棄我這個老婆子了?”岳氏見她對着路邊嘔,頓時氣死了,她還以爲花氏故意做出這種嘔吐的表情來的。
“我……我口渴,不舒服。”花氏有氣無力的說道,連許文昌都懶得抱了,她直接把許文昌遞給了岳氏。
許文昌一看自己想吃的涼茶喝不到,自己親孃還不樂意抱自己,立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真是沒有見過這麼摳門的祖母,小孫子不過是要吃一碗涼茶也不答應的。”周圍在涼茶攤子上喝涼茶的茶客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你們懂什麼?我家孫子還小,怎麼能喝涼茶呢,喂,小二哥,你們這涼茶攤子上可有的賣酸梅湯啊?”實在是太熱了,更別提最近半年來養尊處優的岳氏了,剛纔她還想忍耐來着,此刻她被這些人的話語一刺激,乾脆也不想省了。
“涼茶五文錢一碗,酸梅湯十二文錢一碗。”小二哥笑着抽空回答岳氏,說道。
“這麼貴?”岳氏一聽酸梅湯竟比涼茶貴七文錢,猛的大聲質問道。
“嗯,酸梅湯可是加了冰糖,桂花,蜂蜜……味道可比旁的地方賣的酸梅湯好喝多了。”小二哥喜滋滋的解釋道。
岳氏只得付了十二文錢買了一碗酸梅湯,自己和孫子一人倒半碗喝了,就是不給花氏喝,還說怕給花氏喝了,回頭她還繼續嘔。
花氏氣的不得了,只得自掏腰包花了五文錢買了一碗涼茶喝了,方纔她覺得消暑了些。
等婆媳倆回去後,許文昌還鬧着要喝酸梅湯,還要讓花氏給他做好喝的酸梅湯,花氏自然是做不出來的,直接把許文昌攆去了婆婆岳氏的房間,她自己則去了土竈房做晌午那頓飯,她本來以爲這頓午飯可以在大房吃的,哪裡想到自己會跟着婆婆回來呢。
“祖母,我要吃酸梅湯,嗚嗚……”許文昌之前在涼茶攤還沒有吃過癮,這下子回來之後又給鬧上了。
“家裡又沒有酸梅湯的,祖母給你做其他好吃的,可以嗎?”岳氏見寶貝大孫子許文昌這麼哭鬧折騰,不由得頭疼道。
“我要吃西瓜。”許文昌指着水井的方向,對祖母岳氏說道。
岳氏曉得那是水井的水中吊了一隻西瓜,把西瓜放在井水裡就是爲了起到冰鎮的作用。
“等你爹晚上回來了吃,不也一樣嗎?”岳氏說道。
“不嘛,不嘛,我現在就要吃。”許文昌哭鬧不止。
“好好好,祖母讓你吃一片西瓜。”岳氏太過溺愛孫子,只好笑着答應了。
岳氏牽着大孫子許文昌的手,走去了水井旁,彎腰去把吊桶給拉起來。
許文昌瞧見了吊桶裡的西瓜,他高興的猛拍岳氏的馬屁。
“祖母最好……最好……”許文昌小嘴巴甜甜的,哄的岳氏眉開眼笑。
“婆婆。這午飯還沒有吃呢,怎麼好給文昌吃西瓜,小孩子不好吃這些寒涼之物的。”花氏忍不住提醒道,她記得自己的侄子慧哥兒有一回晚上吃了井水裡冰鎮過的西瓜,半夜三更的起來拉了好幾回稀薄的屎。
“你又不是郎中,你懂個屁!你快去燒午飯!”岳氏見花氏從土竈房出來,她覺得花氏這是在偷懶。
“婆婆——我——我說的是真的!”花氏強調着。
“娘壞蛋!娘壞蛋!”許文昌一聽吃不到西瓜了,又是哇哇大哭起來,還吸着鼻涕罵花氏壞蛋。
花氏此刻恨自己不該平常在許文昌面前罵人。
“你怎麼不淘米啊?”岳氏見花氏滿臉憤怒的表情,她更惱火的質問道。
“就咱們倆,不如吃槐葉冷淘!”花氏氣死了,她想自己好得會做槐葉冷淘呢,可不能讓婆婆給瞧不起。
“哦,我好久沒有吃過槐葉冷淘了,那咱們晌午就吃槐葉冷淘吧。”岳氏心想如今天氣炎熱,正好能吃槐葉冷淘解解暑,她記得從前沒有分家的時候,花氏有做過幾回槐葉冷淘,味道還是可以的。
“嗯。”花氏本想再囑咐岳氏幾聲,別給許文昌吃那冰涼的西瓜,可是話到嘴邊,又想起岳氏對自己的粗嗓門,再加上自己沒有得力的孃家撐腰,她只得癟了嘴,默默地進土竈房裡去了。
幸好昨晚的時候,她爲了準備吃槐葉冷淘,就讓劉嬸提前幫她做好了一鍋涼麪,用井水冰鎮着放在大鍋裡。
此時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用煎熟放涼的菜籽油稍加攪拌,撒上紅色的辣椒末,即便放上兩天也不會黏成一塊失了筋道口感。
在去菜甕裡夾出一碟去年劉嬸幫她們家醃製的糖蒜頭,再從菜缸裡夾幾條醬制的小黃瓜當配菜。
那邊堂屋裡祖孫倆切了西瓜,一人一片吃的津津有味,味道甜美不說,還是帶點冰涼的口感。
“婆婆,晌午該吃午飯了!”只聽見土竈房裡,花氏正在喊岳氏。
岳氏忙用帕子抹了嘴脣,再幫大孫子許文昌也給抹了抹吃的黏答答的嘴脣後,她把剩下的半個西瓜用乾淨的白布遮蓋好,避免蒼蠅叮上,隨後她拉着大孫子許文昌的手往天井裡走去。
因爲天氣熱,許驚雷效仿大哥許驚雲家,在院子裡用葡萄藤和爬山虎搭出了一個遮陰的棚架。
下面擺放了長桌,還有長條凳。
“婆婆,做好了。”花氏把涼麪,菜籽油,配菜一起用木托盤給端了過來。
“嗯,味道不錯。”岳氏品嚐了一下,說道。
這槐葉冷淘是用清晨採的新鮮青槐嫩葉搗成汁,與麪粉充分調和揉勻,切成寬窄不一的條子,上鍋隔水蒸熟,然後,將正好的麪條汀在沁涼的井水裡,其色碧綠,吃的時候拌上美味的調料或者配菜,不僅有一股清涼之感,還帶着槐葉的清香,極是爽口爽心。如果在涼麪上加了紅辣椒末,味道帶點辛辣,更是美味之極。
花氏聞言,心裡冷笑,今個早上你讓我吃頭髮香蕉雞蛋羹,今個我讓你吃我做的唾液槐葉冷淘。
岳氏以防花氏報復自己,還特地仔細的用筷子翻找了一遍,看沒有長頭髮,方纔放心的把整碗唾液槐葉冷淘吃完,吃完還覺得非常好吃呢。
可把花氏笑死了。
花氏早已在土竈房自己先吃了一碗,她是吃好了才喊婆婆岳氏吃的,所以她是吃不到自己的唾液的,更何況還另外盛出一小碗槐葉冷淘,在槐葉上澆了一些熟菜籽油,輕輕地攪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餵給寶貝兒子許文昌吃。
許文昌可能吃了一片西瓜了,對於槐葉冷淘不是很想吃,只吃了五六口就搖搖頭不吃了,還一個勁的打哈欠。
“二郎媳婦,你去刷碗,我帶文昌去我房裡午睡。”岳氏正好吃完了,見許文昌似乎困了,便說道。
“好。”該死的老虔婆,真是啥活都讓我幹,早知道她今個就不放劉嬸回去了,她真的應該讓劉嬸留下來的,這樣自己也好輕鬆一些的,哎。
花氏只好把空着的碗,筷子,勺子一併用托盤端去了土竈房刷洗。
好在現在住在獅子巷這邊,她不用去打豬草餵豬了。她見自己把土竈房打掃的差不多了,便伸了個懶腰,準備回自己房去睡個午覺。
不料有人砰砰砰的來敲門了。
花氏皺了皺眉,這麼熱的天氣誰會來敲門啊?
“二郎媳婦,這門敲的震天響當,你咋的不去開門啊,你人是死的嗎?”屋子裡剛昏昏入睡的岳氏被突然吵醒,肯定是極爲生氣的,這不,她惱火的的把她的頭探出窗外,罵道。
花氏只得不情不願的去開門,等她把門一開,見是一個模樣周正秀麗的女子。
“你……你敲我家的門做啥?”花氏一看自己不認識這女的,忙慍怒道,主要是這女的一敲門太響了,還把她婆婆給惹毛了,害的自己被婆婆罵,所以花氏此刻的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大姐,我是謝大牛的續絃,我叫黃彩雲。”來人正是黃氏,她本來是不被謝家人放出來的,但是實在是家裡沒米下鍋了,她的婆婆曾氏就帶着她來找花氏了。
所以黃氏能順利找到這裡,自然因爲是曾氏帶她前來。
“我已經和謝家斷絕關係!你找我也沒有用的!”花氏仔細打量了一下黃氏,見她眉宇之間雖然含笑,但是額頭上的皺紋卻很多,且衣服的肩膀處,腰腹處也打了好多處補丁,顯然她爲謝家操心不少。
“大姐,求你了,現在家裡真是過不下去了,真的是揭不開鍋啊,你也該知道,慧哥兒可是喊你大姑姑的呀,他沒有吃飯,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黃氏企圖說服花氏主動給點銀子,自己到時候好乘機拿着銀子走人。
“現在慧哥兒與我不過是一個陌生人!你不要再說了,滾!”花氏白了黃氏一眼,怒氣衝衝的說道。
什麼東西,不過是窯子裡出來的女人罷了,還敢喊她大姐,去死!
“大姐,聽說你最是溫柔慈愛了,請你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一家子真的過不下去了,相公他總是賭博,把我的體己錢都給輸掉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聽婆婆說她有個女兒在縣城開了炒飯鋪子,婆婆還說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不該那麼對你,她每次提及你,她都眼淚汪汪的……”黃氏唱作俱佳的說道,說的時候還眼眶紅紅的。
“我剛跟你說了,我和你那個婆婆已經斷絕母女關係了,她哭是她的事情,關我何事?你說完了吧?你說完了好滾了!”花氏不喜歡黃氏,瞧見她惺惺作態說她娘曾氏想念她的鬼話,她壓根是不相信的。
“大姐……那你讓我走之前,是不是借我一吊錢啊,我……家裡實在太窮了,嗚嗚……”黃氏掩面哭泣道。
“太窮?誰生來是有錢人?我和相公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你給我滾!你別逼得我拿棍子攆你走!”花氏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大姐……嗚嗚……”黃氏沒有想到自己楚楚可憐的樣子竟然在花氏這邊得不到半點好處,她心裡很是生氣,可是卻沒有什麼好法子。
黃氏只得灰溜溜的走了,走的時候,瞧見花氏家院子裡的槐花樹綻放着槐花便揚手快速的折了一大捧。
花氏本想去牆角拿了棍子揍黃氏,可一想不就一些槐花嗎?她表演了一場苦情戲,自己就不要跟她計較了,一些槐花也不值當什麼。
“二郎媳婦?剛纔那年輕女子是誰啊?瞧着不像咱莊戶女子啊!”岳氏在屋子裡頭剛纔被敲門聲吵醒後,剛睡下,卻怎麼都睡不着,乾脆坐起身子,吃了一些桃酥,外頭院子裡二郎媳婦和那陌生女子的對話聲聽的隱約不詳,她便好奇的下了牀榻,走出來問花氏了。
“是謝大牛的續絃,據說青樓出身,這次是打算上門打秋風來着,被我給罵走了!婆婆,現在她也走了,你繼續進屋午睡吧,我也回房裡去歇一會。”花氏語氣淡淡道。
“是不是你那兄弟又去賭了?之前不是聽說家裡發財了造了青瓦房嗎?怎麼又窮了?”岳氏記得聽女婿兩口子提及這些八卦的,畢竟女婿林三郎現在開了林家小吃鋪呢,這人來人往的,聽到的八卦自然不少了。
“我咋知道?再說了謝家全家死了都跟我沒關係!婆婆你知道吧,我現在可是姓花!不姓謝!”花氏振振有詞的說道。
“嗯。二郎媳婦說的對。”岳氏點點頭。
忽然岳氏皺了皺眉,對花氏說道:“二郎媳婦,那啥,你進屋去瞧瞧文昌那孩子,別自己翻身翻到牀底下來,我……我現在去茅房一趟,這肚子隱隱作痛來着。”說到這兒,岳氏急匆匆的往茅房的方向跑去了。
“哦哦,婆婆你小心點!”小心點別掉茅房了,哈哈哈……
不拉纔怪,西瓜是寒涼之物,又吃了槐葉冷淘,這二者都是寒性。婆婆一吃還吃那麼多,不拉肚子纔怪!
幸好文昌吃了幾口而已,應該問題不大。
花氏的脣角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走進了岳氏的房間去看正在睡午覺的許文昌。
只見許文昌可能嫌太熱,已經踢開了岳氏幫他拱在肚子上蓋的薄毯。
花氏彎腰幫許文昌蓋好了薄毯。
再拿大蒲扇扇風幫許文昌趕走蒼蠅和蚊蟲。
岳氏這次一下拉了三回,拉的人都虛脫了,等她再次回到牀榻上的時候,她的雙腿都已經發軟了。
“婆婆……你……你身上好臭!”花氏忍不住擡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對岳氏說道。
岳氏聞言怒了,她本就拉肚子拉的心情都不好了,居然還被二郎媳婦提醒。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就不拉屎嗎?這皇帝皇后妃子大官什麼的都要拉屎呢!人吃五穀哪裡有不拉屎的,我現在還能自己下地幹活,你就嫌棄當婆婆的拉個屎臭嗎?”岳氏氣的指着花氏的鼻子罵道。
花氏聞言只得聲如蚊鳴的解釋道:“婆婆,你……你的衣服上有黃顏色的屎……你給帶到牀榻上去了。”該死的,這老虔婆特麼會不會拉屎啊?居然還能把屎拉到了衣服上!
“二郎媳婦!你個愚笨的!你是不是故意想看老婆子我出醜啊!你還不快點給我去找身乾淨的衣服,來伺候我換上?”岳氏自己低頭一看衣襬上的黃顏色的屎狀的東西,瞬間不淡定了,氣的暴跳如雷,然後她還把二郎媳婦花氏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我……我知道了……婆婆,我馬上去幫你找一身乾淨的衣服換上。”花氏低頭,其實她忍住笑忍的好辛苦,這個死老虔婆也有出醜的一日啊。
“在五斗櫥旁邊的櫃子裡有我的一身新縫的那件衣服,哦,藍色,還是我閨女給我繡的花樣,說到底,這養兒養女還是要養閨女貼心啊,多日不見雪娘那丫頭了,她也不曉得來瞧我。”岳氏指揮起花氏來了,花氏是她的兒媳婦,只好伏低做小的去幫她找新衣服。
什麼意思啊?是說她花氏不如許雪慧貼心?她又不是沒有給她做過衣服,她除了給這老虔婆做衣服,還做了抹額,鞋子什麼的,可這老虔婆總是惦記着自己的閨女!哎,自己到底不是從婆婆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凡事還是想開點吧,婆婆和自己疏離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現在只能靠相公和孩子了!
花氏柔順的去伺候岳氏換下了臭烘烘的髒衣服,又讓去拿乾布蘸了水把牀榻上鋪的席子給擦洗了一下。
花氏拿着臭烘烘的衣服去井邊洗的時候,絕對是一路捂着鼻子的,實在太臭了。
此刻花氏覺得自己這日子過的真不如大嫂李月季舒服,李月季夏天有冰盆,還有人伺候着,真真是舒服的不得了。
“二郎媳婦,不過是讓你洗衣服而已,你就這麼嫌棄啊?”岳氏叉腰陰森森的已經在門口張望了,吼罵道。
“我纔沒有呢!婆婆的衣服現在是髒了,等下我會用皁角洗乾淨的。”花氏篤定的說道。
“你最好沒有嫌棄我的想法!”岳氏心想既然自己拿捏不住大郎媳婦,那麼拿捏二郎媳婦也行。
“我真沒有!婆婆這日頭太毒,你先回房扇扇子去吧!”花氏心口不一的說道,此刻花氏有點後悔今天沒有在槐葉冷淘裡下巴豆來着。
“哼!”岳氏白了花氏一眼進屋去了。
美味多點心鋪那邊,李月季看着下午的客人明顯增多,心中想着是不是再開一家分店的想法。
她想要不晚上和相公商量一下,現在她相公去錦繡閨學接芳姐兒放學了。
也不知道芳姐兒今天考的怎麼樣?
“李掌櫃,這個牆角邊的一籃子槐花怎麼處理啊?”武大娘笑着問李月季。
“槐花?哦,是許老根之前帶來給我婆婆表白的槐花啊?”李月季聞言脣角抽了抽,方纔想起來,說道。“做槐花糕吧,或者槐花包餃子,都可以的。”
“大侄媳婦在不在啊?”原來是滿花的娘嶽松花來了,她來的時候手裡還拎着一籃子槐花。
李月季見嶽松花這次上門並不是空手來的,也是帶了槐花,不由得好奇她的來意?
------題外話------
美人們早安!月底了,別讓手裡的票票爛掉!天氣很冷,注意保暖!不用那麼早起來等更,白天看就行,早上多鑽一下暖暖的被窩吧!麼麼噠(*^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