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幸福農家媳 185三吊還是上吊
“不要臉的狗東西!怎能燒了人家賴以爲生的莊稼地,該死的狗東西!”
“就是……就是……不要臉的狗東西!”
“哎呀呀……他這良心真是被狗給吞了!”
看熱鬧的吃客們七嘴八舌的在罵那個被葉青抓住的賊人。
“要不,你先把他帶去那邊的雅間裡,等我這邊做了老主顧們的生意再來處理這事兒?”林三郎看生意忙的要死,倒是不在意必須馬上懲罰那賊人。
“不急,不急!”圍在周圍的那一堆吃客異口同聲笑哈哈道:“我們都不趕時間,老闆你先辦正事要緊哇!”
聞言,葉青也笑了,指着地下那人道:“可不是?三郎兄你是不是犯糊塗了啊?這狗東西燒了你家的田,你豈能不着急,我瞧着先打他一頓倒是真的!還雅間?他想的美!你怎能拿他當個貴客看待啊?”
“是是是,我倒是想錯了!葉兄,你怎麼說?”林三郎忙擡手擦汗,問道。
葉青伸手拍了那賊人的頭皮,又道:“那你且瞧瞧,這人你可認得?”
那人扭了兩下,仍是期期艾艾地不肯,葉青毫不含糊,一腳便踹在他腿上,厲聲道:“跟你說話,你沒聽見?難不成還想再嚐嚐我這拳頭的滋味?”
“聽見了,聽見了!”那人吃了一嚇,趕緊擡起頭來,瑟縮着朝林三郎望過去。
這人瞧着大概十七八歲,很有幾分面熟,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他絕對曾經在林家小吃鋪出入過。哦,林三郎仔細一想,。哎呀,這人跟他好似有着轉折親來着。
“這不是二嫂的孃家小弟嗎?”林三郎終於想起來了,這人是他的二嫂沈氏的第五個弟弟沈通。
難道是?哦,自己這鋪子當初因爲娘子要安胎,他老要回去照顧她,店裡就空了沒人照看真是不太方便的,這就想起了僱夥計來鋪子幹活,沈通當時確實來應聘過,但是被他給拒絕了。
“若我沒記錯,你曾來過我這鋪子上應徵咱林家小吃鋪子的夥計,因我覺得你不合適,三言兩語將你婉拒了,然後你便心生恨意,放火燒了我家的蘿蔔菜地?是也不是?”
那沈通的眼睛下一片青紫,顯然是被葉青給狠狠揍過的,這會子怕得全身哆嗦,也多數是由於葉青威風八面地站在一旁。
果然,沈通這廝先偷眼瞟了瞟身邊那壯實的男人,接着纔可憐巴巴地望向林三郎,盡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誠懇一些,似蚊子鳴叫那樣的小聲道:“不是,三郎哥你誤會了……我雖名聲不好,卻也不是那起不曉得分寸的人。實是在田間放炮仗,一個不小心,才……”
很好,至少他肯承認那晚的一場大火,的確是因他而起,那這事就好辦多了!
“呸!放你孃的狗屁!”聞言,葉青氣的火冒三丈,這廝分明是在狡辯吧!這不,葉青又是一腳踢過去,兇聲惡氣地喝道,“你跟村裡人顯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你喝了幾口酒,便是哪哪都分不清,甚麼話都敢大大咧咧往外嚷嚷。說什麼來着?‘林三郎家的半畝蘿蔔地就是我燒的咋的,林三郎家裡發達了是不是,就瞧不起我們這等窮親戚了’呵呵……”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沈通可憐巴巴的說道,他更是後悔酒後吐真言。
但是葉青可不信,也不看他那可憐巴巴的強調,直接擡手在沈通這廝的腦門上再狠狠一拍:“怎麼,敢說敢做就是不敢認嗎?”
“我……”沈通一時語塞,囁嚅了好一會兒,低聲兀自強辯,“我那是醉話,醉話!吃多了兩杯,說幾句大話罷了,如何能盡信?”
葉青也不理他,轉頭對林三郎說道:“這沈家已經分家,但是這沈通好賭,家裡被他輸的一分地都無,我就說嘛,但凡是自家種着田的人,都曉得此中辛苦,又哪裡會輕易就去燒了別人家的菜地?剛纔那話,他跟村裡人說了不止一回,聽見的人多了去了!我一查清楚此事,就沒來得及回去鴻運酒樓,直接跑來告訴你,想着直接將人帶來,免得你心焦,如今你便只管發落吧!”
“我……我有話要說,我當時也不清楚那邊的菜地是你家的,還是我二姐告訴我的。”沈通口中的二姐指的就是沈氏,沈氏在沈家排行老二。
“哦?你來燒我家菜地的事兒,你二姐她也清楚嗎?”林三郎不由得猜測道。
“嗯,她妒忌你家過的好日子,還說你家天天大魚大肉的吃,她家裡只十天半個月的吃上一回肉就不錯了,我又一想到自己在你這邊被婉拒了,無法在這鋪子裡幹活,我就想着做點事兒讓你心塞一回,當我一說之後,她就說你家一直要做蘿蔔絲餅的,蘿蔔最是重要,然後我就……接下來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沈通見狀只得不情不願的說了原委。
林三郎心道果然沈氏是個壞心腸的,好在自家現在也算是和沈氏鬧翻了,兩家基本不往來了。
圍在沈通周圍的吃客們見狀也吆喝開來,其中一個塊頭大的男人說道:“老闆,特麼這狗東西燒了你家的菜地?那你可絕對不能輕饒,立馬送他見官去”。
可也有人說:“見甚麼官,這點芝麻綠豆大小的事兒,官府未必肯管吧,依我看,直接叫他賠錢,最是妥當。”
一直之間,鬧騰成一片,要不要把這廝送官不送官查辦,簡直是爭論不休的。
因着二哥林二郎的面子,再加上還有個轉折親,林三郎心裡是沒打算將這沈通送去見官的。
吃客中有人說得對,莫說這事官府未必會理,就算真個管了,至多也不過打他一頓板子,她自個兒卻是撈不着任何好處,與其這樣,倒不如把損失的錢討回來,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此時那沈通匍匐在地上,抖得如風中落葉,使勁的朝着林三郎擺手:“三郎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你信我一次呀!”
可是林三郎心下已有計較,勾脣冷冷地笑了一下:“我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意,我只問你。我家那菜地,是不是被你燒壞的?”
“是……”沈通情知躲不過,只得垂頭應了,但是他還在抵賴,囁喏道:“可我真是不小心……”
“是你做的,咱們就來算筆賬。”林三郎壓根兒不聽他說什麼,掰着手指頭一絲不亂道,“你可以去向林里正打聽我家那兩畝地,是村中數一數二的上等良田,一畝可出產蘿蔔至少兩千六百斤。被你燒壞了半畝。便是糟蹋了一千三百斤。沒錯吧?我也不誆你,衆所周知,北邊的地兒下了雪,咱這邊的蘿蔔就貴了,本來買兩文錢一斤,如今市面上蘿蔔一斤五文,咱倆是親戚,存着轉折親,知道你家裡窮,算便宜點,三吊錢給我拿來!”說着便伸出手板。直直攤在他面前。
“三……三吊……”啊,三吊這不是讓他去上吊嗎?沈通倒抽一口氣,“啊,我上哪兒給你找那許多錢?我若是有的,也不至於巴巴兒地想來你這林家小吃鋪子做工了……”
他忽然被自己的這句話所啓發了,靈機一動,滿懷希望道:“要不這樣吧,我來你這鋪子裡,然後我給你幹活兒,工錢就拿來還你,你只要提供我一日三餐就好——”
“呸!你做白日夢吧!”林三郎似笑非笑啐他一口,“你這廝真是不要臉!你算盤倒是打得精!讓你進了我的小吃鋪子。我一天還包你三頓,往後若再想趕你走,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吧?我把話擱在這兒,我這林家小吃鋪現在招滿了人,不再僱人了,就你這樣雞鳴狗盜之輩,你這輩子都別想踏進來一步。即便你是要來我這兒買蘿蔔絲餅等吃食,我也絕技不賣給你!沈通——我說你到底肯不肯賠錢?”
“可我真沒有啊!”沈通伸手去掏了掏空空如也的口袋,一張臉苦兮兮的,比那萎靡的茄子還要皺,乾脆開始耍無賴,“要麼你看我這人值多少錢,你割我的肉去賣……”
“哇,妹夫啊,你這裡竟然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我說你這肉真的不值錢!知道爲什麼嗎?實在是一身臭肉!懂不懂?”李月季恰巧要來和林三郎說滷菜的合作意向,只是才走到門口就聽到沈通這人說的厚顏無恥的鬼話,氣的她出聲去幫腔了。
“我也沒有想到我這個便宜轉折親,竟然這樣的不要臉!他這人簡直是從糞坑裡撈出來的!臭死了!”林三郎點點頭贊成道。
這話一出,四周“臭不要臉”之聲當即此起彼伏,林家小吃鋪的兩個夥計耗福和柱子兩個趁亂,還撲上來往沈通的脊背上狠狠的砸了兩拳。
林三郎一早打定主意,怎麼也不會放過沈通這樣的潑皮無賴的,瞪着他道:“沈通!我給兩條路讓你選,第一,痛痛快快還錢,咱們當場兩清,第二,你若實在拿不出來,卻也好辦,我這便扭了你去見咱集味村的林里正,必定讓你在這集味村中再無立足之地!”
“啊?不要……不要……讓我……讓我再想想!”沈通聽了這話心裡很擔心,他的那雙老鼠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李月季聞言,再加上旁邊吃客好心人的解釋,她覺得妹夫林三郎這樣的處理方法還是不錯的。這古代的帝王把土地看的很重,更別說一般的平民百姓了,況且還是身爲農戶的林三郎。
若不是親身體會,恐怕永遠也無法瞭解,莊戶人家對土地,究竟有着怎樣的感情?
區區幾畝田地,就支撐着全家人的生計,燒了人家的田,不啻於砸了人家的飯碗,雖不及掘人祖墳那般陰狠,卻也差不許多,那林里正就算再不願插手,只怕也不得不管。
而幹出這樣事體的人,被趕出村子,幾乎可算作是唯一的下場。
看見林三郎一本正經,毫無商量餘地的樣子,沈通那混賬東西果然有些怕了,幹吞了一口唾沫,哀懇道:“要不……你給我三月時間,我將你要的三吊錢給……給籌出來?”
“行!”林三郎聞言痛痛快快地道,“也莫說我把你往絕路上逼,我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大嫂,煩你替我寫一張字據,讓他蓋手印,三個月之後,他若肯還錢,我便與他兩訖!”林三郎是知道李月季會寫寫算算的,他心想李月季肯定是跟着許驚雲學的,畢竟許驚雲是秀才啊,教個一星半點兒的也是可能的吧。
李月季當下就答應了,等耗福從櫃檯上扯了紙筆,她當即執着毛筆便在紙上寫,將事情經過寫得一清二楚,接着又讓葉青強摁住沈通的手,讓他在上面蓋了指印。
“好了,我給念一遍,你們大家覺得怎麼樣?”李月季抑揚頓挫的念道。
“對,對,寫的不錯,就是這個意思。”大家都拍手了說道。
“我……我保證不跑,我……我可以走了嗎?我現在是先想回去借點錢,三個月後過來交錢,真的……我真的不跑的。”沈通再次可憐兮兮的說道。
“行了,你滾吧!”林三郎心想沈通八成是要去問沈氏借錢了,沈家幾個子女之中,就二嫂家的光景好一些吧。
“哦哦……”沈通爬起來後,哦哦了幾聲,低着頭拔腿就跑。
接下來葉青不要林三郎的任何酬謝,就告辭回了鴻運酒樓。
“這人瞧着獐頭鼠目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李月季對林三郎說道。
“對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終究是我二哥的小舅子,爲了我二哥,也不能把他送官去。”林三郎聞言點點頭。
“大嫂,你怎麼突然來我這鋪子裡了?”他好奇道。
“爲了滷菜的事兒,我就想到了找你合作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啦!”李月季笑着說道。
林三郎便讓耗福和柱子招呼吃客們,還說了給吃客們九折優惠了。
李月季見林三郎終於有空聽自己說話了,便說了自己的鴻運酒樓裡要單闢一個熟食業務,這就需要提供很多熟食,比如滷豬蹄,滷雞爪等等。
“謝謝大嫂想的起我,只是利益方面怎麼個算法?”林三郎當然希望自己可以多賺點錢,畢竟要養媳婦和孩子呢。
“五五分成?你意下如何?”李月季笑着問道。
“好,我答應了。”五五分成算起來,雙方都不虧,這樣自家還多了一個進項,林三郎哪裡會拒絕這樣的好事呢。
接下來,李月季又跟他說了一些細枝末節,還讓他必須用張屠戶家提供的豬肉,因爲她已經和張屠戶簽下了契約,張屠戶也已經答應了。
“想來大嫂肯定是剛從張屠戶的豬肉檔那邊過來吧?”林三郎笑着問道。
“你猜對了。”李月季笑着說道。
“大嫂是不是吃了午飯再走?”林三郎見李月季好似有點餓了,便說道。
“不了,我就去附近我孃家的木器店裡吃一頓就好。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李月季說完這話,便笑着告辭了。
李月季一到孃家就和她娘方氏說了要給金雅娘說親的事兒。
“上次過年那會兒你不是有跟我提過這事兒嗎?我後來幫你問了咱村的李媒婆和張媒婆,這二人也幫忙張羅着瞧瞧有沒有合適的,但是我前日恰好遇到那張媒婆,她說這事兒有點難辦。”方氏拉着李月季往旁邊堂屋的長條凳上坐下,然後轉身去土竈房給她端來了午飯和飯菜。
方氏見李月季開始吃了,就把她拜託打聽的事兒給說了。
“啊?怎麼難辦了?難道是咱黑土村沒有適齡未婚的小夥子嗎?”李月季聞言脣角抽了抽,說道。
“別提了,是張媒婆說雅娘現在沒有爹孃,沒有兄嫂的,這男方家人就嫌棄她等成親的時候,她會沒有嫁妝什麼的,哎,這親事豈不是?哎!”方氏說完這番話,就連聲嘆氣。
“他們還真是現實!這可怎麼辦啊?雅娘這不是要嫁不出去嗎?”李月季聽了心焦不已,連吃着飯菜都沒有啥胃口繼續吃了。
“哎呀,我說二閨女啊,你只是雅孃的大表嫂,你爲她操的哪門子心啊?你公公婆婆不是還在嗎?”方氏有點不理解李月季爲什麼對金雅孃的事兒那麼着急了,忍不住說道。
“娘,我告訴你,你可不能把這事兒給傳出去!”忽然李月季四下看了下沒有人經過,便臉色嚴肅的說道。
“二閨女!你到底想說什麼話啊,怎麼這樣神神秘秘的啊!”方氏不解道。
“娘,是這樣的,我聽說皇帝要開始選秀女了,你是知道的,咱雅娘那等姿色肯定……肯定能被選上的!你說我能不急嗎?”李月季把方氏拉的自己挨近些,小聲再小聲的貼着她的耳朵說道。
“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你這樣一說,咱們更要快點幫雅娘把親事給定下來,否則雅娘這等姿色可真是太危險了!”方氏自然也清楚雅娘不適合在後宮裡生存的,這不,她一聽李月季提到選秀女的事兒,臉色不由得大變了,急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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