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麻芙瓏和白伊莎自那日偷藥失敗之後,再加上連綿的陰雨,讓這閒不住二人整日悶悶不樂,怨聲載道。
趁着雨後初晴,二人泡壺好茶,躺在藤蘿架下閉目養神。斑駁的剪影投在麻芙瓏白皙如玉的臉上。
“你聽說過麼,人的影子就是魂,看影子的顏色就能看出人的情況!”白伊莎笑的一臉奸詐。
“屁,爺現在連魂都沒了,哪來的影子!”麻芙瓏翹着二郎腿,隨手抓起一把花生米扔嘴裡嚼了起來。
“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你的影子還在啊,只是別人的影子顏色深一點,你的影子顏色比較淡而已!”
“是麼,顏色淡說明什麼問題啊?”
“說明你魂淡!”知道麻芙瓏會用花生米攻擊自己,白伊莎搶先一步把將案上的一盤花生米抱進懷裡。
果然,麻芙瓏睜大眼前,伸手去抓花生米,已經遲了一步。“你丫的!”麻芙瓏提起了案上的茶壺。
“你、你幹什麼?”
“安爺,這茶壺不錯麼,你說要是把它扔你身上是不是可惜呢?”
“呵呵,別,別激動,這還你……”白伊莎畏畏縮縮的把盤子呈了上去,腳下計算着逃跑路線。
“白伊莎,看招……”麻芙瓏一招仙鶴展翅,手中的一把花生米飛向白伊莎。說時遲那時快,白伊莎一個鯉魚打挺,躲過了花生米的襲擊,只可惜平衡不好,摔了個狗啃泥!
“哈哈,白伊莎,你知道你現在想什麼麼?”麻芙瓏仰天大笑。
“像什麼?”
“像一隻印第安的小斑鳩,哈哈……”
“去屎!“白伊莎抓起一把泥土扔了過去。
“王爺,你在這啊,可找着你呢!”麻芙瓏的“李真綠”先生華麗登場。
“李真綠~~~”麻芙瓏拖長了音。還記得兩人第一次相遇時,麻芙瓏聽見李真綠這名字之後,說了一句讓李真綠終身難忘的話:“一聽你丫的這名字就知道你這輩子的綠帽子戴不完!”而這李真綠的話也讓麻芙瓏終身難忘:“一聽你這名字就知道你一定是個意外!”
於是這兩個妖孽就這麼吵了幾個月,吵着吵着就吵出感情了。
“小的在!”回到現在,李真綠依舊是那副堪比名伶的嗓音。
“從現在開始,你叫小李子,還有我叫你小李子的時候,你必須說‘嗻’,聽見沒有!”
李真綠瞪着那雙迷茫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問道:“這是爲什麼呢?”
麻芙瓏頓時有種想自殺的衝動,這語氣,這眼神,簡直就是和某位李先生一模一樣啊。
“沒有爲什麼,這是爺的命令,小李子~~~~~~~~~~”
“嗻!”
“大聲點行不,你是不是個男人啊!”麻芙瓏扯着嗓子咆哮道。
趴地上的李真綠滿含淚水,可憐巴巴的看着麻芙瓏:“嗻!”
這聲尖叫不但嚇壞了麻芙瓏,就連白伊莎也嚇得不輕,這丫的分明就是電視劇裡,公公太監們的聲音啊!麻芙瓏揉了揉耳朵,算了,李真綠,你丫的就是一二孃,不但娘還二!
“哎,白伊莎,你看今天天氣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打住,直接說重點!”
“安爺,上街逛逛唄!”麻芙瓏一臉媚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伊莎的臉。這廝又犯花癡了!
“沒問題啊,你學會騎馬了麼?”白伊莎手中的摺扇一揮,還真有王爺的架勢。
“那當然了,我麻芙瓏是誰啊,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這騎馬的小事怎麼可能難倒我!”
“那就好,等着,爺要去更衣!”
“我說安
爺,你看你現在怎麼也是以標準的帥哥,可不可以不要那麼顧及形象啊,還換什麼衣服啊,直接走唄!”麻芙瓏推着白伊莎往前走,卻被白伊莎一掌推開。
“去,爺要恢復女兒身,我本來就是個女的,現在莫名奇妙穿越成了個男人,搞得我現在心理都不正常了,再這樣下去,我性取向都會發生變化了!”
麻芙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還別說,白伊莎說的還真是個現實,你說我們本來就是倆女的,現在生理雖變成了男的,可在心理上和思想上還是個女的呀。
“好嘛,你去吧,我就算了,我還是這幅樣子吧,我要扮成女的,人打死都不會信的!”
半個時辰後,門開了,一個嬌俏婉約的美女走了出來,風姿*,轉盼多情。
“哇塞,哇塞,美女啊,女神啊,讓我伏地親吻你美麗的腳趾吧!”麻芙瓏作勢抱起了白伊莎的腿!
白伊莎甩開了麻芙瓏的鹹豬手,“別,有腳氣!”
“哎呀,含蓄點,不要這麼直接啊!走,妞,跟爺上街去!”麻芙瓏摟過白伊莎的肩膀,邁着方步出了南安別苑。
街,依舊是那條繁華的街,人,似乎還是那些人。你還別說,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這美女和帥哥上街,永遠都是衆人的焦點,回頭率都是百分之二百!
對於那些欣賞中外加猥瑣的目光,白伊莎倒是很淡定,目不旁視。麻芙瓏就不一樣了,看着這麼多的圍觀羣衆,激動地不停地揮舞着自己的爪子!不但跳起了太空步,最後乾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模仿起了邁克傑克遜。“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我就是萬人敬仰的神,justbeatit!”
“唉,你說這麼俊俏個郎君,竟然是個傻子!”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了!”圍觀人羣裡一陣私語,麻芙瓏聽了差點暈倒,果然,耍帥是要分場合的!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馬蹄急促,塵土飛揚,圍觀的人羣立刻鳥獸散盡,留下了還陶醉在自己夢裡的麻芙瓏。
“喂,白癡,快閃開!”眼看那馬蹄就要踏上麻芙瓏的血肉之軀,好在白伊莎關鍵時刻發揮她白衣殺手的本領,一記排山倒海,把麻芙瓏從鐵蹄之下救了出來,不過這下白伊莎和麻芙瓏都摔得不輕!而那馬似乎也受了驚嚇,一揚蹄,直接把馬背上的人甩了下來。沒人控制,這馬更成了脫繮的野馬,撒蹄長去,留下了身負重傷的三人。
白伊莎只是手肘擦破點皮,倒並無什麼大礙,可是麻芙瓏這廝抱着腿哀嚎的樣子,估計受傷不淺吧,再看地上躺着的那位肇事者,整個一動不動,不會是死了吧!白伊莎小心翼翼的將手探向了那人的鼻息。
“嗯,還好,還有呼吸,還沒死!”白伊莎放心的拍拍胸口,再看麻芙瓏,已經疼得滿頭大汗了。
“喂,你沒事吧!”
“怎麼沒事,爺的腿都斷了!”麻芙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不會吧,我看看!”白伊莎還沒碰到麻芙瓏的腿,這廝就是一陣哀嚎,白伊莎一臉黑線:“我還沒碰呢!”
“別碰,你丫的是法醫,你只會給死人看病,我可是個大活人!”
白伊莎搓搓手,笑得無比奸詐,肩膀都快抖成篩子了,“今天老孃就讓你知道,法醫不止會給死人看病,活人也照樣可以。”說完,一把掰過麻芙瓏的腿,呵,果然是脫臼了。
“啊……”一聲悽慘無比的尖叫劃破長空,迴盪在朱雀大街的上空。麻芙瓏臉色蒼白,全身沒有一絲力氣,白伊莎,你夠狠!
“怎麼樣,現在好了吧,我接骨的手藝還是不錯的!”白伊莎拍拍手,示意麻芙瓏站起身來。
麻芙瓏狠狠地瞪着白伊莎,顫顫巍
巍的站起身來,嘿,還真給接好了,居然能走路了,就是還有點鑽心的疼!
麻芙瓏那一聲堪比維塔斯的高音居然把肇事者給震醒了,揉着腦袋,眼睛空洞的看着白伊莎和麻芙瓏,似乎在回憶着發生了什麼!
麻芙瓏上前衝着人家就是一頓罵:“我說哥們,你丫的會不會騎馬啊,不會騎你就靠邊稍息。有匹破馬就橫衝直撞,你丫的以爲你老爸是李剛啊,撞人不用負責啊!”
肇事者顯然已經回憶起發生了什麼,本來還有些愧疚之心,背麻芙瓏這一罵,頓時也火冒三丈,這小子膽夠壯啊,居然敢罵我南宮瑾,你小子是活膩了吧!
“我告訴你,我撞你是你運氣好,別人想讓我撞我還懶得理他呢!”肇事者一臉的趾高氣揚的和麻芙瓏對峙着,只不過比麻芙瓏矮了一個頭,所以只能仰視他!
這人眉清目秀,身材嬌小,聲音婉轉,怎麼看都不像個男的。白伊莎在心裡嘀咕着,突然她的視線停在了那人的耳朵上,瞬間明白了,這也是個女扮男裝的主!
麻芙瓏本不想和這矮個子計較,可是這丫的不但不道歉,反而還一臉的挑釁,今天不滅滅他的威風,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她捲起袖子,“我靠,你丫的也太囂張了吧,我看你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摩托的,欠踹!”
“你、你……”肇事者顯然不是麻芙瓏的對手,氣的乾瞪眼。
麻芙瓏挑挑眉:“瞪什麼瞪,不服氣的來咬我啊,來啊,來啊……”
肇事者可能真的被刺激傻了,上前拽着麻芙瓏的手臂,咬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麻芙瓏疼的那叫一個翻江倒海,欲罷不能。白伊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麻芙瓏的胳膊從虎口裡解救下來,哇塞,一排整齊的牙印不停地滲着血。
“我、、你……”麻芙瓏一仰脖,一頭栽在了地上。肇事者撒丫子準備溜之大吉,卻被白伊莎抓個正着,“你一個小丫頭,還挺厲害的啊,幹了壞事就想跑啊!”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女扮男裝!”肇事者一臉驚愕的看着白伊莎。哼,看你最多不過十六歲,老孃今年已經二十三了,豈能瞞得過老孃的眼。
“那、那現在怎麼辦?”肇事者指了指地上的麻芙瓏。
“廢話,肯定是去醫館啊!”
醫館內,麻芙瓏的尖叫聲嚇壞了前來看病的人,“哎哎,等等,你還沒給抓藥的錢了!”櫃檯後面抓藥的小二,指着一個個跑了的病號乾瞪眼。
“喂喂,大夫啊,我這是被狗咬了,你給我敷的這是什麼藥啊,你得先給我打一針狂犬疫苗才行,不然我得了狂犬病就麻煩了!”麻芙瓏疼得呲牙咧嘴還不忘嚷嚷着。
大夫捋着自己的鬍子,疑惑的問道:“什麼是狂犬疫苗,老夫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呵呵,大夫啊,他是剛纔腦袋摔壞了,你別聽他胡說!”白伊莎抓起桌上的藥方,拉起麻芙瓏趕緊閃人。
“咦,我怎麼覺得少了點什麼?”白伊莎瞻前顧後,總覺得不對。
麻芙瓏出了醫館,開始搜尋街上的美食,“少了什麼,少了吃的?”
“你就是一吃貨,哎呀,看來你真該去打狂犬疫苗了!忘了誰咬你的嗎?”
“對啊,那個臭小子呢,怎麼不見了?”麻芙瓏方圓一百米搜索,沒有。
“那哪是小子,那就是個假小子,人早沒影了,看來你這撞也白撞了,咬也白咬了!”白伊莎一臉同情。
“他奶奶熊的狗腿腿,竟然是一小丫頭,下次再讓我看見她,老孃就把她賣麗錦樓去!”
“哇塞,冰糖葫蘆啊,等等啊,別走……”麻芙瓏不顧腿傷和狗咬傷,奔着賣冰糖葫蘆的去了,留下了一臉鬱悶的白伊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