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 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輕輕環住。
原來嚴炎並未去休息而是一直守在門口。
“別太擔心了,他的外傷季徹已經給治好了,內傷和…….需要時間.”
我微閉上眼, 輕輕點了點頭。這個溫暖的懷抱是我避風的港灣, 這片刻的寧靜與溫馨能撫平我所有的傷痛。我慶幸自己能遇到嚴炎。
不是沒有愧疚的。
以前以爲自己愛的真, 愛的深, 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並不懂愛。
現在, 終於明白:愛一個人就是在他需要的時候雪中送炭,在他不需要的時候默默守候;愛一個人就是橫下心來,把自己小小的賭本跟他合起來, 向生命的大□□去下一番賭注,然後一起承擔責任。
我真的愛他們, 可是這愛卻不是完整的。所以無論是面對嚴炎還是季軒, 總會浮上幾絲愧疚。
“走吧, 粥應該熬好了,你也餓了。”嚴炎拉起我的手向前走去, 目光掃過我的疲憊,掠過一絲心疼。
在我的堅持下,季軒終於肯喝下一點粥了。
剛剛取粥的時候季徹告訴了我所發生的一切。
在那一戰之後,兩人躲過重重追殺,帶着一身的傷僥倖逃到這別院, 仗着季徹曾經學過一點奇門密術, 院子裡設了陣法才總算撐到現在。
而那日回來後, 季軒拒不治傷, 一言不發, 握着劍在屋裡默默坐了一夜。
隔日再見竟已是滿頭銀髮!
在聽說我與嚴炎遭人追殺生死未卜之後,更是滴水不進整個人迅速憔悴下去。
季徹以死相逼每日強行給他灌下一點粥湯, 才勉強治好了他的外傷,而他的人也纔有了現在的模樣。
只是從那時起季軒再沒開口說過話。
季徹的眼神跟季軒一樣滿是哀傷,“無法恨你,又不能喜歡你,這讓他感到深深地絕望。”
所以,季軒,你選擇了放棄?放棄了恨,放棄了愛,放棄了我也放棄了你自己?
季軒,我究竟該怎樣做?怎樣才能治好你的傷痛?怎樣才能讓你重新開口?怎樣才能讓你恢復如昔?
我守在季軒的牀前,默默地想着心事。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嚴炎的一聲輕喝,伴隨着兵器相交的鏗鏘聲。
“有刺客?!”我一個激凌站了起來,剛想衝出去,一低頭卻對上季軒波瀾不驚的眸子,馬上醒悟過來,季徹嚴炎應該能應付外面的事情。
輕輕握住季軒的手,我不能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