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炎雖然擔心我現在的處境, 但他也明白這裡畢竟是我的家,於我只是逼婚而已,並無性命之憂。而現在季軒兄弟倆卻是生死未卜, 因此, 他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即刻去尋找他們的下落。
他不捨的抱了抱我, 低聲吩咐我要見機行事不能硬來, 我點點頭, 看着他滿面風塵心疼不已,“不要受傷!保護好自己別讓我擔心!”
嚴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下頭, 迅即離去。
我的心一直糾結着,即擔心季軒嚴炎, 又對自己困在此處失去人身自由生出無盡的煩悶。
翻來覆去折騰了許久, 清晨醒來時, 覺得頭疼欲裂,知道是因爲思慮過重的原因。
在牀上又躺了半晌, 才慢慢爬起來。
雲兒聽到屋裡有了動靜,忙端着溫水進來跑前跑後的忙碌起來。
我在心裡暗暗咒罵起那隻死狐狸.控制了我的內力,知道我翻騰不出幾朵浪來,便撤走了那幾個有功夫的丫環,讓我現在有氣也無處發!否則愚弄一下她們也能解解恨。
洗漱完, 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飯, 趁沒人注意從窗子倒出一半, 告訴小廝收拾下去便坐在桌子旁發呆。
至今仍沒想出逃婚的辦法,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看着乾淨的桌子, 我忽然感到那裡有點不對勁。是了,桌子應該亂的一塌糊塗纔對, 我昨晚的順手塗鴉都到哪裡去了?
急忙喊來雲兒,雲兒卻說清晨便是如此,沒見到桌上有紙。
“完了!”我愣愣的一屁股坐下,嚴炎顧不上這些瑣事,定是清晨被那狐狸拿走了!我渾身發冷。
雲兒看我臉色不好,很是擔心,“小姐,你沒事吧?那裡不舒服嗎?馬上要成親了,你可不要生病啊。”
“生病?”我看着雲兒,眼前一亮,“是啊,生病哦,哈哈太好了!”我撲上去捧着她的小腮幫,輕輕揉捏,“雲兒,你真是太可愛了!你就是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棺材見了都打開的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雞毛蒜皮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天下第一大才女!”
在我橫飛的唾沫中,雲兒的眼珠子差點再次掉出來。
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那些爛畫隨他拿去,反正馬上就要離開了,還怕他幹嗎?!
我開始認真完善我的裝病計劃,李過應該不會威逼一個連頭也擡不起的人當新娘吧?因此對於他們陸續送過來的結婚用品也不再牴觸。
午飯又沒敢吃。吃一塹長一智,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的就是傻瓜。好容易恢復了內力可得處處小心,我決定偷偷溜到廚房去找點吃的。
因爲狐狸的自信,我輕鬆擺脫那個把兒跟班,避開衆人摸到廚房。
廚房裡有倆人正在忙着,其中一個清亮的聲音問,“大哥,那裡都關着什麼人啊,吃的還挺講究。”沙啞聲音有些嚴厲的喝道,“教主的事豈是我們能隨便亂問的?少多嘴,幹好自己的事!”說完,便出了廚房。
教主的事?陰月教的教主如今是狐狸.關着人?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遠遠的尾隨者那人,曲曲折折走了很遠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那人進去後便遲遲不見出來。
我仔細記牢位置,一邊返回一邊默記沿途的標誌物,準備晚上再來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