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所有的同事.伊小貝準備同曾羽繁道別.
曾羽繁執意將她送到了客房的門口.走廊的燈光昏黃.四周寂靜如水.
曾羽繁覺得從電梯出來通往客房的距離太短暫.沒走幾步.就到了伊小貝的房門前.
伊小貝一直低着頭.不言不語.
緩緩用門卡刷開了房門.伊小貝停在原地.輕輕側過身.面對的是曾羽繁曖昧不清的迷離眼神.雖然.他一滴酒都沒有喝過.
伊小貝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剛剛已經說過的逐客令.難道還要再重複一次.
曾羽繁就像醉了心的樣子.好不容易再次相見.很怕她一轉身就又不見蹤影.一步也不肯遠離.
時間越來越晚.第二天還要早早返回S市.伊小貝只得輕聲對曾羽繁說：
“羽繁.這麼晚了.你.快……”沒等她說完.曾羽繁已經倚在門邊.順勢把她抱在懷裡.大半個夜晚.周圍幾個相熟的人在他們旁邊充當萬度燈泡.曾羽繁恨不得早就扯走伊小貝去私奔.
賓館內的冷氣正勁.伊小貝穿得單薄.曾羽繁堅實的懷抱其實來的正是時候.瞬間.兩個人的周圍飄滿了荷爾蒙的曖昧.
剛剛開啓的門內.還是一片黑暗.走進去.就是一個私密的小小空間.沒有紛擾.沒有窺探.有的只是相愛、久別人重逢的兩個人兒互訴衷腸.
可是.伊小貝知道.一道門橫在那裡意味着什麼.進去.他們必定旖旎一室.
伊小貝輕輕嘆息着……
曾羽繁的一隻手卻不自覺翻轉着伊小貝的身體.另一隻手已經輕輕推開了房門.一個轉身.兩個人已經移進了房間.此時.房門“卡擦”一聲.已然關閉.
門卡還未插入取電口.整個房間幽暗寧靜.靜得聽到了兩個人輕輕的呼吸.
伊小貝微微閉上眼睛……這一幕.這麼熟悉.
去年的十月十.喬子恆在索菲公寓的那一夜……
海邊的“一杯滄海”咖啡廳內.留下了兩個人帶有暖暖溫度的氣息.喬子恆在伊小貝的陪伴下.午夜.迎來他歲生日.
同樣.喬子恆送她回家.停在索菲公寓十一樓伊小貝房間的門口.輕輕開啓的房門.即將讓兩個人暫時分離.喬子恆輕輕翻轉着伊小貝的身體.隨即.兩個人身後也是“咔嚓”一聲.房門關上.門內.留下了一夜的纏綿.
伊小貝輕啓雙眸.曾羽繁的手不自覺遊移.透過她絲滑的衣衫.停留在她冰雪細嫩的後背上.濃重的喘息聲已經在她的耳邊漫開……
伊小貝睜開的雙眼.望着屋內的黑暗.心已經開始微微疼痛.
如果.有如果.所有的遭遇都該不同.也許.她沒有離開S市.就不會遇到喬子恆.如果沒有遇到喬子恆.就不會有與他的訣別.沒有遇到喬子恆.也沒有丟失的喬天意……緊擁着自己已經不能自持的羽繁.也該是名正言順的抱着自己.而沒有此時的她的心疼.
眼淚已經輕輕滑落在伊小貝的腮邊.
曾羽繁正將自己的頭緊貼着她的髮絲.蹭到了伊小貝的側臉.兩張臉貼合後.溼溼的淚水.涼了兩個人的雙頰.
曾羽繁停下了他的動作.扶住伊小貝的雙肩.擡起手輕輕在伊小貝的臉上擦過.已經澎湃了的激情.被伊小貝莫名的淚水衝醒.
隨即.曾羽繁攬住伊小貝.僅僅貼在自己的胸前.
他心臟異常的跳動.伊小貝盡收耳邊.
曾羽繁深深嘆了口氣.
“我要拿你怎麼辦.……告訴我.你讓我怎麼辦.”他似乎並不想等待伊小貝的任何回答.倒像是自言自語的無奈.
伊小貝垂着的手裡.拿着門卡.擡起插到了取電口上.黑暗的屋子隨着燈光的燃起.一室明亮.
曾羽繁用手擡起小貝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伊小貝卻把眼睛望向一側.眼角的淚痕還在.面色微粉.那是因爲心傷落淚涌動上來的血氣.
黑暗中.曖昧會越來越濃.本來已經覆蓋上潮涌的yuag.燈光瞬間充斥整個房間的時候.面對楚楚暗自傷痛的伊小貝.曾羽繁如一頭困獸.只是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想要將她揉碎在胸前.
曾羽繁面對她的側頭不語.心疼也瀰漫開來.
是.開啓的燈盞想要澆滅已經四起的他強烈欲求.可是.曾羽繁已經紅了眼睛.尤其是復又抱上她的時候.
曾羽繁一定是思考過了.只是想了那麼一個瞬間而已.隨即.他橫着抱起淚水流連眼底的伊小貝.粗暴踢開洗手間的門.胡亂扯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衫.揪掉自己雪白的襯衫.鈕釦散落一地.
嘩嘩的流水聲音.刺激着兩個人薄弱的神經.
伊小貝沒有抵抗.在房門被輕掩身後的時候.屋內即將上演的一幕.已經瞭然.
強大而溫熱的水流沖刷在兩個人的身體上.一絲不掛.
她高高聳着的雙峰.頂在他的前胸.頭一直微微垂着.未開燈的狹小衛生間內.他的yuag被全部點燃.
他將她抵靠在冰涼牆壁的一端.在她的頸項印滿自己深深的吻.溼了的發.不斷傾瀉而下的水流掩住了兩個人砰砰而動的心跳.喘息應心而起.
撩起她滴水的長髮.露出細嫩的臉頰.尋上她輕輕喘息着微微張啓的脣瓣.讓兩個人糾纏成爲一團.
關了龍頭.水聲戈然而止.曾羽繁擡手扯過厚厚的浴巾.包裹了已經迷離的她.
水珠還留在他光潔緊繃的肌肉上.頭上的水順勢滴滴滑落.來不及擦拭自己身上的誰.就橫着抱起一樣半溼着的伊小貝.放在棉白的大牀之上.
起身.伸手關了室內的燈光.
拉上厚厚的遮光簾布.反身後.躺在她的身邊.
一手用軟軟的浴巾輕輕擦拭她溼溼的頭髮.一隻手卻在她的身體不斷遊走.
撩開被子.反覆在兩個人的身體上.
他的整個軀體已經蓋了過來……
一寸一寸揉捏着她的肌膚……這一幕.他等得太久.
在夢中.他曾多少次擁住她.在她的耳邊輕喚她的名字.在她的頸下、肩頭.印上深深他的吻痕.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兩個人合二爲一……
他也喜歡沉醉.酒精麻醉後的迷幻感覺.讓他一直疼着的心能得到稍許的緩解.可以讓他對着空空如也的牆壁一次一次發泄出自己壓抑的思念和yuag.
放空了自己.心卻沒有感覺到一點舒坦.但是.就快爆炸的身體.卻暫時平息了……
而今.自己身下極力壓抑着yuag的人兒.就是他朝思暮想爲之疼痛不已的她.兩個人身體在無盡的纏綿後.徹底融合.
黑夜傾覆在qigyu交織後漸漸平息的兩個人的周遭.空氣中充滿了柔媚的氣息……
曾羽繁緊擁着細滑腰身的伊小貝.輕輕撫摸她的光潔的肩膀.用下巴磨蹭着她飄散着幽香的髮絲……兩個人沒有一絲睡意.
伊小貝過於平靜的未推脫.曾羽繁卻隱隱有些內疚.只是.他太渴望.渴望與她的融合.與她整個身體的碰撞.也太壓抑.太久太久淤積的傷痛和苦悶.似乎.經歷剛剛的瘋狂後.都被甩去了九霄雲外.
伊小貝伏在曾羽繁的胸口.兩個人一直着.沒有一絲阻隔.聽着他的漸漸勻稱的心跳.她忽然覺得.其實.這就是她要的愛情.不管他在哪裡.不管他失去了什麼.也不管他是否還愛.其實.自己心裡那一方已經蒙塵的角落.印滿了兩個人緊緊相隨的回憶.雖然那回憶被歲月輕輕風蝕.可是輕輕擦拭過.回頭望去.一個那麼清晰的身影掠過眼前.和身邊的這個人合二爲一.
曾羽繁身上獨有的味道.帶着某種蠱惑.她只要捕捉到那個氣息.就想飛身過去.沉淪其中.這是宿命嗎.
曾羽繁的瘋狂侵佔.她沒有一點點抵抗.因爲.愛.
半夜無夢.
清晨早早的來了.
窗簾的縫隙中透過一道亮光.正好照在了兩個人的頭頂.
伊小貝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曾羽繁正直直得看着自己.即刻就轉過身去.曾羽繁從後背抱住她.他的呼吸似乎又變得濃重.身體有了明顯的變化……
……
中午的飛機.兩個人起牀洗了澡之後.時間已是點多.
簡單到賓館門外的早茶店吃過了早餐.伊小貝的電話就急急地響起.
同事們已經收拾停當.就等着伊小貝集合去機場.機場離市區還有段距離.參展後的服飾用品雖然沒有來的時候多.但依然不少.市區離機場有不短的距離.所以.早早出發是明智的選擇.
兩個人走出早茶店.伊小貝瞥見曾羽繁有些糾結的臉.緩緩開了口.說道:
“羽繁.回去吧.回去看看你爸爸.也許真的像何美琪說的那樣.你一直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好嗎.”
曾羽繁略沉了一下頭.
“小貝.我們的花圃.現在的季節正好.目前纔剛剛走入正軌.如果不把握現在的時機.之前的所有努力可能就白白付出.這個花圃.不光美麗.也應該有它存在的價值.讓更多人感受到它的美.能帶給更多人幸福.你不是也會開心嗎.”曾羽繁試着讓伊小貝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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